跨越时空的复仇

作者:DL

月辉第一次遇见戴梅洛蒂时,内心所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对她敬而远之。

月辉是转校生,她在夜骐学院进修一年后,转学到了位于小马国首府的坎特拉高中。这座学校里大部分的学生都是独角兽,像她这样的夜骐实在是为数不多。然而,即便算在罕见的夜骐之中,她的存在依然是出类拔萃:平常的夜骐的身体要么是漆黑色,要么是深紫色,她却是白色。白得很纯粹,很专一,没有一根杂色的毛,就像是高山上积雪和云朵相衔接的那一片。月辉双眸的色彩是同样纯朴的紫色,与其说像是宝石,倒不如讲更像是某种珍贵元素的单质晶体……这对眼睛里时常会流露出些许担忧或者说焦虑的神情,但又昙花一现。其中原因之一就是,她从那么远的地方孤单一马来此,马生地不熟的,难免会不适应。

在见面课上,老师隆重地向大家介绍了月辉,后者受到了相当热烈的欢迎。不过,在此起彼伏的欢迎动作里,她还是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那是一只坐在最后排的独角兽,她的两只胳膊并没有像其他小马一样摆动着,而是自顾自地抱在胸前,露出一副无所谓甚至是冷漠的模样。月辉感到很不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注意到对方的模样确实很标新立异。她是一只青色的小马,在有明文规定统一发型的情况下,披着一头染烫过的棕褐色鬃发:脑袋两侧的头发被刻意地剪掉了许多,中间的向上竖起,仿佛是一个鸡窝。她的眼睛是半眯着的,满是颓废的景象,看不到眼睛,倒是眼睑下边各自有一圈黑色的眼影。除此之外,月辉还注意到她身上虽然穿着校服外套,但也是皱巴巴脏兮兮的,里边的黑色T恤半遮半掩地露着,上边印着个逆十字,下边还写有“DIE”的字样。月辉是好学生,来坎特拉之前,一直是一名虔诚的教徒,现在脖子上还挂着十字架的纹章。对于这种又非主流又离经叛道的小马,她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只是月辉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位糟糕的学生,会出现在坎特拉高中的重点班里?

但是有条公理说的就是:你越怕来什么,什么东西就会来。全班的座位早已差不多排满,只有在最后排的位置留有一个,而且恰好就在那只讨嫌的小马旁边。于是在老师的亲切安排下,月辉很不情愿地被分了过去。

她的印象是正确的,这只痞里痞气的独角兽,自然不是什么好学生,和她相比就像是两个世界里的角色。她们一开始并没有想要交流的想法,对方的名字也是在其上课睡觉,被老师点名时念出来时得知的“Diamelody(戴梅洛蒂)”。这名字听上去很文雅,月辉怎么也想不出来,它的主人会是这样一位有个性的小马。只要不去理睬她,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吧。月辉想到,我来这个地方是专心学魔法的,而不是要和怪马交朋友的。

不过,月辉注意到,尽管戴梅洛蒂整天吊儿郎当,被老师拿来当谈资的,但在同学们之间,她依旧是备受尊敬,或者说大家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她组织了一个类似于帮派的团体,拉拢了一堆小弟做她的手下,在课下整天拉帮结伙,要么是聚众在某个角落里抽烟,要么是对落单的好学生找茬。月辉见过那些被欺负学生的惨样,他们无一不被整蛊得很难堪,最轻的那个也只是被泼了一身水罢了。他们干坏事的时候,没有一个旁马敢上前阻止,生怕被牵连进去。而幕后黑手洛蒂只在后边看着,从不亲自动蹄。被欺负过后,还会被威胁不准告老师,否则下场会更惨。月辉在这里初来乍到,还没什么能依靠的朋友,她看到此类场景时总是被躲得远远的,祈祷着自己不要惹上他们的麻烦。就算是平常时光,要是看见了他们,月辉也会选择绕道而行。照道理来说,她其实可以用魔法开个传送门离开的,但她只得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下使用。因为夜骐的魔法,在小马国算是禁术。

不过前面也说了,越是害怕什么,什么就会发生。无论月辉怎么尝试躲避,他们最终还是会找上她。这天她去储物柜拿书,刚刚周边还没谁,一转头的当儿,那些二流子一般的小马,就像鬼魅似的出现在了月辉的面前。他们三三两两地站着,就像一堵墙,挡住了月辉前进的路线。夜骐能发现,他们是故意是这么做的,她的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我要过去。”尽管有些发怵,但月辉还是不卑不亢地说道。她直视着领头一位公马的双眼,企图从中获取些许信号。

“不好意思,请让一下,我要过去。”没想到,对方捏着嗓子,怪里怪气地把她的话给复读了一遍。他这一滑稽的表演顿时引起了在场所有小混混的哄堂大笑,他们的笑声也同样是怪里怪气,仿佛是一群乌鸦的啼鸣。他们组织有序地一起朝前走了一步,把月辉能自由活动的空间再次缩小了一分。

“你们……想干什么?”到目前为止,月辉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是有翅难逃,后路尽失了。她紧张地将后背依靠在柜子的铁门上,前蹄把书抱在胸前。她的心里充满了对公马的憎恶。最令她胆怯的是,那些公马眼神中不约而同暴露出的不怀好意。现在是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年纪,谁知道他们会对这样一只弱不禁风的雌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领头的那只公马舔了舔嘴唇,邪恶地笑道:“这座学校里的夜骐全是黑色的,只有你是白色的。我们想亲身体会一下,那究竟是天生的,还是你染上去的呀!”说罢,他们齐刷刷地抬起了罪恶的蹄子,向着月辉的身上伸去。吓得夜骐的书一下子没拿紧都掉在了地上。她在脑中已经部署好撤离的法术了。反正没有谁会相信小混混的话,对吧?

月辉的样貌本来就窈窕姣好,正值碧玉年华的她,身材也是婀娜而又柔美,洁白色的躯体展露着雌驹的弧线美。尤其是一双大腿,在纯白体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颀长,格外地娇媚。这些因素,无疑助长了这些败类的孽念。

就在他们要碰到,月辉即将发动传送门逃走的前一刹那,领头的肩膀忽然被谁给拉住了。这么一拦让他的脸上表现出了显而易见的不爽,直到下一秒戴梅洛蒂的话在瞬间让他变了脸色:“该撤了,有老师来了!”

这下,小混混群顿时作鸟兽散。他们连头也不敢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散而逃,不一会儿就没了影。丢下月辉倚靠在铁门上,微弯着腰,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待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师路过,偌大的走廊空空荡荡的,甚至连一只小马也没有,包括刚刚还在的戴梅洛蒂。她睁大了双眼,不免有些茫然。月辉呆呆地回想了一会儿,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要对她图谋不轨,难道是洛蒂,良心发现救了她吗?那标志性的头发,肯定是洛蒂了,可她为什么要帮我?……她还想再多缓一会儿,但是上课铃准时地作响了。月辉只好慌忙地捡起书,冲回了教室。

她打开门的时候,发现戴梅洛蒂已经坐在那里了。后者还是和以前那样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就像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月辉匆忙回到自己座位上,在路过她的位置时,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

洛蒂就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自顾自神游。她的无动于衷并没有让月辉觉得有什么讨嫌,反而让其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她明明帮了我,为什么还不承认呢?她又是为什么想要帮我的呢?月辉的好奇心翻涌了上来,她决心要好好留意一下这只奇怪的独角兽。

到了期末考核的时间段,有奖学金会颁发给各项排名靠前的学生。这个班里的小马,除了洛蒂之外都很用功,月辉也是卯足了劲才做到挤进前三的。但她的目的可不止步于此,她想当第一,好好地给全班同学留下印象,更何况,她在乎的不是钱,而是能和校长见面的机会。德智体美劳中,她后四项的得分都已经达到了最高水平,唯独这个“德”,还需要再度评估。要是分数上去的话,成为班里的排头兵是绰绰有余的。

她有些犯难,她以为只要基本功课做得好就行了,谁知道这学校有这等奇奇怪怪的规定。班里的其他几个学霸,家里都是贵族或者老板,他们只要以自己的名义,向学校或者别的什么慈善机构捐几笔钱,德育分自然就能上去了。月辉既没钱又没背景,只会一点点高阶的魔法。但那也是用在正道上的,决不能干谋私的事情。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能怎么做。

也就在这时候,班主任找到了她,向她暗示道,可以带动班里的后进生,帮对方提高成绩,改正毛病,同样也可以获得不少的德育分。虽然没有特指,但她明白那个后进生就是戴梅洛蒂。念在自己还欠对方一份情时,月辉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于是,她就开始了对口帮扶,要是能在期末考试时能把对方的成绩都弄到不挂科的地步,就算作她成功了。一开始不出所料,事情进行得很不顺利,戴梅洛蒂始终是一副满不在乎不合作的态度,无论月辉怎么苦口婆心地说,讲,求,她还是无动于衷。就算是在她耳边唠叨个不停,洛蒂照样能眯着眼睛坐着睡着。月辉气不打一处来,有时候她真想朝对方那张藐视一切的脸上捶上几蹄子,但最终还是顾忌到校长和混混头子的身份给止住了。她没办法,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劝对方要认真学习,要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小马,不要再浑浑噩噩地混日子了。在被说烦之后,洛蒂终于抛出一句:“没有用的,你改变不了我的,早日放弃吧。”

越是艰难的阻碍,就越是要克服。月辉的意志被点燃了起来,她下定决心,要不惜一切代价,提升洛蒂的素质。现在,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她几乎要无时不刻地跟在洛蒂的身边,敦促对方好好学习了,就算是对方下课时和那些帮众鬼混的时候,她也像飞蛾扑火似的出现在她身边。哪怕是洛蒂要带头去欺负别的书呆子时,她也会抱着本书向她宣扬认真学习的道理,把在场的其他小马看得不明所以,于是搅黄了他们的好事。那些二流子有好几次想把她赶跑,但都被洛蒂拒绝了,她还特别叮嘱,不要去找月辉的麻烦。看上去,她似乎变得有点不那么排斥了。

月辉给洛蒂辅导了许多的功课,她总算是愿意肯听一点点了,尽管,做题的正确率依旧是低的可怕,低的能把低血压给治好的那种。她还发现,对方有时候不像是在听题,而是在看着她的脸,一看就是好久,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这也总比没有好,月辉稍稍松了口气。相信她能在一定量变的时刻,达到质变的。

有一天,她在自己写作业的时候,忽然被一道题给难住了,“若50个苹果里,有46个好的和4个坏的,那从中一次抽3个,至少一个是坏的概率是……?”月辉情不自禁地给念了出来,她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种能让她再看第二遍的题目了。

“0.2255”她在写一瞬间,忽然听见旁边的洛蒂报出了答案。月辉大吃一惊,她计算的结果,确实是这个答案。伴随着从座位上猛地站起,她蹿到了洛蒂的面前,矜持的语气中不乏着喜悦:“你是怎么做出这道竞赛题的?”

“啊,我还以为你在考我题目。”洛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消失了。这时候,月辉才发现她有着一双美丽的蓝眼睛,从中闪耀着的纯净,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干净的。她几乎不敢相信,平日里不修边幅的洛蒂有这样一对明眸。“我是乱说的,就这样。”她再次眯上了眼睛,把脑袋转向另一边。

“可是这就是标准答案,乱说的不可能这么准确。你很聪明,只是深藏不露,对吧?”月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脑袋,心里再度翻涌起了无尽的好奇心。她明明知道答案,却不承认了。这说明,她这些糟糕的答题情况,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她却又一次不承认了,仿佛是惧怕别马知道她的真实自我似的。这只独角兽,究竟在向她,或者是大家,隐瞒着什么?

她甚至有点窃喜,自己到目前的努力并不是徒劳无功。戴梅洛蒂并不是朽木,相反的,她极有可能是栋梁,只不过因为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把自己对外包装成了朽木。但她目前为止在没有被伪装的身份中迷失了自我,依然会在意想不到的场合,展现出栋梁的光泽。月辉分析出这个结论后,不免高兴起来:对方看上去和自己是同一类小马,都是有本事而因为各种原因不是处来而已。或许从某个角度来看,她们能够做朋友。

她明白,光从学校里的表现来看,是很难了解到事情的全貌的。她得要对洛蒂业余时光做些调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位侦探,一位替大家排忧解难的侦探。

于是,月辉向班主任要到了戴梅洛蒂家的住址,以及课后继续辅导功课的纸质许可。然后在期末考试前一个月的某一个周末,登门拜访了对方的家。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原先以为洛蒂这样桀骜不驯的小马,是生活在那些家庭教育缺失的家里,而此刻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典型的坎特拉贵族宅邸。她得要按响院子外边的门铃,对着话筒说明来意,管家才会派小马来给她开门。月辉走在通往宅子的小路上时,琳琅满目的雕塑,让她回忆起了以前在夜骐学院的往事。

进门后,她有些发愣,因为眼前这个梳着长发,穿着整齐考究的青绿色独角兽,居然正是学校里那个放荡不羁的洛蒂。还有差别的是,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无所谓的了,倒是在恭敬有礼之中掺杂着明显的不耐烦。

“您好,欢迎光临鄙马的寒舍。”月辉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话会出自洛蒂的口中。她的背后站着她的父母,打扮得也一样是考究有序,风度翩翩。举蹄投足之间,无一不散发着贵族们高雅而脱俗的气质。月辉在知识库里想了一阵子,总算语言得体地向他们再度表达一遍此行的来意和目的。

“这是极好的,”洛蒂的父亲赞许道,“就让小女听从您的辅导吧。”

月辉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他是一位皇家卫兵,自己继承了他的纯白色毛发。

洛蒂家的房子很大,从外表看就有好几层。里边的装潢也集聚着贵族的气息,屋里到处都是精美的雕刻,门框上,楼梯扶手上,柱子上都是;甚至隔三差五地就能看见有许多名画,被挂在墙上,月辉能一一报出它们的名字和作者。地板的装饰古色古香,颇具年代感,也不知道它们在这座房子安静地守候过了多少的岁月。月辉还推测道洛蒂家一定是个书香门第,因为在到达对方的房间时,总能在走廊上见到一排又一排摆满了的书架。她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了,几乎要到快把她吞噬的地步。为什么如此规矩整洁的家庭里,会孕育出洛蒂这样的异类呢?

她的疑惑很快就解开了,也正如很多故事里所讲的,洛蒂说她是对这种墨守成规,四处受限的贵族生活甚是反感,毕竟都新世纪了,再这么冥顽不化,迟早要被时代给淘汰的。因此,她才在学校里尽情展现自我,变得这么玩世不恭的。她说她并不想生活在家族的阴影里,想要靠自己来创造一番事业。

“所以,我才不服从学校的安排,以此来反抗家里给我安排的命运。”见没办法隐瞒了,洛蒂终于道出了实情,她的眼睛里流露着无奈和失落的神情,“那些小混混是看我有钱,才跟着我的。他们平日里欺负的对象,也都是那种自视清高的学霸而已。这就是班里的其他同学都不怎么忌惮我的原因。要是给你造成了什么不便,我深感抱歉。”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月辉看样子还没有从庞大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她表现得还是有点木讷,“你为什么要不服从家里的安排呢?你家里又不会害你,为什么不听他们的话呢?”有那么一瞬间她回忆起了自己逝去的家庭……

这时候,洛蒂的眼睛里忽然瞟来一道格外凛冽的目光。如此可怖,以致于让月辉不寒而栗,冻住了尚且含在喉头的话语。对方的表情很明显在提醒她说错了话,即便月辉并没有想通她到底说错在哪里。短暂的几秒死寂后,夜骐赶紧换了一个话题:“既然你这么追求个性的话,为什么不明面反抗出来,比方说在家里也打扮得那么狂野,之类的。”

“因为我觉得那样子,真的很丑。”洛蒂似笑非笑地撇了撇嘴。

既然戴梅洛蒂也是学霸,月辉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再辅导功课的必要了,她只希望对方能在期末考试的时候,能把分数压在及格线稍微上边点,好让她能拿到奖学金。洛蒂勉强同意了。既然来了,她的注意力从对方身上逐渐转移到了这栋豪宅上。在林荫镇的那些日子里,她只在电视上见过它的风采,如今总算有机会亲自进入了,怎么能不好好游历一番呢?于是她请求洛蒂带她好好参观一遍这栋房子,独角兽无奈地叹了口气,再度勉强同意了。

除了家组成员的卧室外,这栋房子的底层还有众多佣人的房间,只不过里边大多数都是空的。二楼有独立的书房。三楼则有一间家族会议室,以及家族史展览室。那些只能给本族的成员开放,所以月辉并没有得到进入的许可。一路从下往上走,肉眼可见的是,周边装潢上的精细程度,与之俱增。一楼可能是几个几何图形的变换叠加,三楼则是凶兽猛禽的纹章。后者雕刻得是如此栩栩如生,神态都很到位,以致于月辉一路感叹洛蒂家族的兴盛。尤其是到四楼,被告知有个专门用来存古董的贮藏室后,她更是两眼放光。因为她知道,自己修行的时空魔法,有不少是被记录在古老法器上的,要是能看上一眼,她准能学会。

“你们的家可真壮观。”在晚宴上聊天的当儿,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慨。这话让一旁吃饭的洛蒂险些把脸扎进餐盘里。“谢谢你们能让我来开阔眼界。”

“也就那样吧,过奖过奖。”洛蒂的母亲微笑着说道,“你可是来给洛蒂辅导功课的,算是我们全家的恩马呢。应该谢谢你才对。”她朝着把脸从盘里抬起来的洛蒂,面色骤然变成了严肃,“还不快谢谢月辉小姐,洛蒂!”

戴梅洛蒂擦了擦嘴,阴阳怪气地说道:“谢-谢-月-辉-小-姐。谢-谢-你-帮-我。”

月辉还没说什么,洛蒂的父亲忽然又接上了话,他数落道:“你看你,干什么都不行,连吃饭都不会吃!看看人家月辉小姐,才来这里没多久,就把礼仪给学精通了!你要是有她的一半该多好!”

洛蒂还想争辩什么,可是眼中的高光逐渐消失了。她被命令到立刻回屋反省,于是放下刀叉,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餐桌。月辉忽然有点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反感家里的生活了,她本来也想上去劝慰对方,可洛蒂的父母相当热情,一定要留下来再让她陪着说说话。他们聊了很久很久,话题的时间空间跨度都很大。谈话间基本上都是对她的赞美褒奖之词,导致月辉一直在妄自菲薄。时间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半夜,月辉本来想回去,但在洛蒂父亲的盛情邀请下,还是留了下来,在客房居住一晚。这样也好,她能完整地体验到身为贵族的一天了。

客房的床很柔软,很温暖,趴在上边就像是睡在一朵云上边。吃饱喝足的月辉,稍微翻了几圈之后,伴随着沉甸甸的睡意,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光景并不美好,她是在惊吓之中醒过来的。但是醒来之后眼前的场景,又让她觉得这边才是可怖的梦境。月辉记得,自己躺下的地方是贵族家的客房,周边满是台灯温暖的光芒,以及精美的家具,墙上挂着颜色亮丽的风景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空气又潮湿又污浊,不知从哪里发出的火光闪烁着,让她勉强能看清,墙上挂着的是铁链烙铁之类的刑具。即便是在火苗里,它们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光泽。幸亏月辉是夜骐,没过一会儿她便看清了这个房间里的全貌。周围是深青色的石墙,一处装着铁栅栏,房间里除了角落里几个火盆外,并没有别的光线,因为该是窗户的位置全部被石砖给替代了。仔细一看的话,那些刑具上还有一些风干了的血渍。她有些惊诧,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地牢。在正想坐起身之际,月辉更惊讶地发现,她的四肢被一边一个地被绳子系在了四个角落。绳子勒得很紧,以致于她只能被强制地舒展开身体,露出她雪白色的胴体。在这片洁白之上,唯有一处展现的是其他的色彩,那就是她粉嫩嫩的花蕊。此时的它,就像是含苞欲放。

“这是哪儿?”月辉自顾自地说道,一发现自己挣脱不了绳索之时,心态马上就变得惶恐起来:这不是简单的绳子,它能抑制住魔法。没有了魔法的她,什么也不是。“有马吗?救命啊!”

“别叫了,不会有谁听见的。”她听见黑暗处有一个声音幽怨地说道,“这个地方,只有我能陪你。”

声音很熟悉,月辉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是洛蒂。她看见对方换回了那个朋克的发型,黑色的眼影再度出现在了眼睑下方。除此之外,她的脖子上戴着个长满尖刺的项圈,身上又穿着那件露肩的亵渎T恤。上边的“DIE”在火光的映射下格外瘆马。不过,她蓝色眼睛里的神情,也不是满不在乎,而是很激动,很亢奋,就像是要去完成什么仪式似的。月辉的心里沉了一截。

“洛蒂,我被困住了,快救我呀!”夜骐无助地大叫道,即便她内心明白,这么做的结果也只是徒劳无功。紧张和害怕的情绪像小虫子一样,在她的皮肤上蠕动着,奇痒无比。

戴梅洛蒂冷笑了一下,她的眉头一下子紧锁起来,开始不管不顾地向着月辉介绍起来,她的家族史。她说她虽然是贵族,但发家史极为不光彩,是建立在奴隶贩卖的血汗之上的。谁知道,有多少被贩运而来的奴隶,受尽折磨后被杀害。这间地下处刑室,就是最显眼的见证。她那毫无马性的祖上,吃马不吐骨头,因此赚得盆满钵满,从富豪跻身贵族。

“亏他们还是教徒,我看连畜生都不是!”洛蒂恨恨地啐了一口的唾沫,砸在地板上。

“所以我对教徒充满了愤怒,什么宽容,什么友善,都是骗马的鬼话!”洛蒂的眼神逐渐转移到了月辉的身上,“什么教义,字里行间都写着吃马!什么禁欲,把正常小马都要逼疯了!”

月辉从来没看见洛蒂发这么大的火,她害怕极了,特别是目前她动弹不得,只能毫无作用地扑扇翅膀的情况下。她也在这些独白中意识到,为什么洛蒂会对自己的贵族身份深恶痛绝。不过这都不重要,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洛蒂,我明白你的感受了,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不会对外边说这些事情的。”月辉可怜兮兮地说道,她微微撇着嘴,紫宝石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仿佛一触即下。

“我半夜里时常被噩梦惊醒,梦到我就是那些在被处刑的奴隶。我无时不刻不在忏悔,为我不曾犯下的罪行。”洛蒂凶狠地说道,在眼影的映衬下,她的两侧眼角都在上扬。“但我做不到惩罚自己,就拜托你替我赎了这份罪吧。”她吐字清晰,一字一顿。

“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月辉没搞懂其中的逻辑,但此刻的她确实害怕极了,光是洁白色身体的颤抖,就耗费了她绝大部分力气。绳子就像是无处不在地控制着她。夜骐的力量被恐惧给吞噬殆尽,眼下能做的也只有,失落地看着洛蒂,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来。她还想喊几声救命,但是喉咙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在洛蒂的脑袋抵达她面前的一刹那,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迎面而来的是嘴唇上的些许,又冷又暖,还带一些湿漉漉的触感。她惊奇地睁开眼,却注意到洛蒂正闭着双眼,嘴唇贴在了她的嘴上。她的双蹄,慢慢按在她的脸上,似乎是在调整角度。这瞬间,一股亲切的气息从对方那边吹拂了过来,就像是春风一样,奇妙地温暖了她的全身。月辉想不明白,为什么洛蒂会在这时强吻她,但是她的脸颊,已经是不由地泛起了红。她感到有种自上而下的压迫感,逼迫着她心灵或者身体的臣服。

下一秒,洛蒂舌头的深入,伴随着一阵窒息而又甜蜜的滋味,直入月辉的心间。她险些有点喘不上气,身子挣扎了几下,双蹄抓到的却只有虚无。不过,这点虚无与接吻所赋予的兴奋和愉悦,是完全无法比拟的。她能感觉到,洛蒂的唇舌,正在贪婪地掠夺者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对方的蹄子,也不再是固定她的脑袋,而是抚摸到了她的身上,轻轻地抚慰着她白花花的躯干。月辉的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都说雌驹最懂雌驹,洛蒂爱抚的动作温柔的同时,也不乏几分诡魅。她沿着月辉的胴体,从脖子的位置,一路下行,划过胸,腰,腹的部位,最终停留在了下身花苞口的上方。月辉本能地发出的几声娇喘,全都以气体的形式,被洛蒂给吸入了体内。就这她也不放弃对口腔的洗劫,或者说是洗礼。独角兽微微倾斜脑袋,将无限的爱意,通过舌头,搅动着,吮吸着,注入到了月辉的口中。白色夜骐的脸越来越红,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舌头笨拙地迎合对方的顶礼,翩跹而又婆娑。

在分开的一刹那,两只小马的脸上都绽放开了桃花般的嫩红。她们的双眼都半睁着,口中交替呼出热气,就像是进行了一项惊险的运动似的。让月辉羞耻的是,她还发现了她们的双唇之间,还挂着一丝透明色的津液,也不知道是来自谁。它粘乎乎的,在火光的照映下好像散发着晶莹的光彩。月辉艰难地笑了一笑,将其吸入口中,一饮而下。她感到,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她的花苞里积攒,一触即发。

“别担心,我还没打算现在吃了你呢。”洛蒂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邪恶的笑容。在月辉的注视下,她用魔法搬来了一个刑具,或者是仪器一样的东西,停在了夜骐的屁股前,也就是下体正对的位置。

月辉粗略地观察了一下那玩意,它的末端和中间段有着金属的外壳,呈现一致的圆筒形,末端较为粗,上边布置着一堆按钮,中间较为细小。而最致命的是,这玩意的前端,安装了一个近似于公马阳具一样的模型,被一根金属棍连接着中间的圆环。月辉一看见最后的东西,羞耻心瞬间就爆表了。她似乎在隐约中知道这机器的学名:“炮机”。

下一刻,她就领略到了“炮机”的威力。洛蒂邪魅地一笑,魔法就按下了机器的开关。刹那间,伴随着轻微的发动机声,炮机顶端的“肉棒”就开始运作起来。它根本就没有给月辉有任何的闪避机会,精准而又野蛮地,插进了她粉嫩的小穴里。一时间,被侵略,被塞满的痛感与快感,势如破竹般地占据了月辉的思维。她就像只猎物似的,被捕猎者给牢牢咬住了要害。白色夜骐的双翼本能地勃起,窈窕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但是此刻,她鼻子的部位仿佛也生了个发声器官,从里边传出的“噫噫”娇喘声,于瞬间遍布了整座房间。

“叫得可真好听呢,为什么要忍着呀,叫出来让我多听听呀。”洛蒂轻佻地说着,伸出蹄子,掰开了月辉企图合拢的大腿。这下可好,在一阵急促地嚣叫声里,肉棒被整个塞进了她的穴里。动作幅度如此之大,使得将其原本就在穴内的淫水给拽了出来,到处飞溅。

“不,不,不要呀!”月辉在爽与痛的两个极端中挣扎,还没适应就从一边滑向另一边。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羞耻心不断地拷打着她的意志。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公马给蹂躏,而且像不止一只,仿佛就是当时如果洛蒂没有出蹄相助时,她被那些混混所招致的最惨处境。看来真的是,越担心发生什么,什么就会发生……

“真的不要吗?我看你,倒是很享受的样子呢。”洛蒂轻轻用蹄子戳了一下月辉的穴口,上面就沾上了潮湿的粘液。她也不管对方的求助,反而变本加厉地,将炮机调高了一个档位。要说原来像是打桩机那样一上一下的话,此刻就如同钻头似的,更加蛮横,更加狂暴地朝夜骐穴里肆虐。一瞬间,月辉的淫叫声像是水滴落进了油锅里般爆裂开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得已要微弓着腰,好让自己舒服点。可也就在此时,她的痛觉神奇地失灵了,只剩下了羞耻心和纯粹的愉悦,在贲张血管里的穿行。肉棒一遍遍地刮擦着娇嫩的穴壁,推开在上一秒刚收回来的穴肉,将横流的爱液洒得到处都是。

月辉急促地喘着气,她的双眼没多大力气再睁开,半露的眼球中隐约能看见爱心的图案。她洁白的皮毛变得凌乱不堪,上边满是汗水,灰尘,以及其他液渍。她觉得炮机就像是攻城锤一样,持续不断地进攻着她的意志。说实话,此时此刻,她很想是放下一切,去拥抱那个本能的自我的,但是身为小马,身为好学生的尊严,又让她不得不犹豫。而在这犹豫的当儿,越来越多的欲望通过穴道爬上了她的全身。

“臭,臭独角兽!快,快停下呀……!”她把舌头吐在了最外边,轻嚷道。她此刻能听见自己体内的水声,能透过半睁的眼睛,看见洁白的腹部上,原本平坦的地方有一处凸起。那是肉棒所能抵达的最深处,也意味着她能承受的最深入的位置。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餐盘上的佳肴,在被食客们边观赏边吃下。

“不行呢。你有知道我有多嫉妒你的自由吗?”洛蒂的脑袋凑近了她的脸颊边,继续向她呼着燥热而又妖媚的气息。“你不用管那些麻烦的礼仪,照样能得到我父母的赞赏。但是我无论怎么努力,他们永远也不会给我一句好话。”

“看你外表上那么冰清玉洁的,怎么现在下面也变得淫秽不堪啦?”

月辉轻轻扭动着臀部,那句挑逗给了她最后一击。她的意志一下子屈服于最本能的冲动。她被机械和羞耻欲给彻底征服了。夜骐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洛蒂蓝色的双眼,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呻吟,心理和生理终于同步达到了性高潮。尽管炮机还在不停地抽动着,但伴随着每一轮的进出,带出的爱液愈发浓稠,愈发旺盛。不一会儿,爱液就沾湿了月辉的大腿,在地板上形成潮湿的一片。空气中顿时就充满了雌驹荷尔蒙的气味。

她一下子泄了气,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在高潮中协同着爱液一块儿流了出去。洛蒂关掉炮机,解下绳索后,就马不停蹄地将她重新抱回了床上。在温暖的灯光中,月辉才稍稍恢复些精神。她的眼角还有幸福的泪痕,嘴角边还有满足的口水印。

“亲爱的月辉小姐,”洛蒂望着她,趴在夜骐的身边,“你帮了我这么多,这算是我对你的回报吧。怎么样,喜欢吧?”她一个翻身,紧紧拥抱的同时,奉上了一个深情的吻。

月辉没有回答,她的回抱和拥吻证明了她的意图。今晚的经历的遭遇实在是太离奇了,就像是过山车一样大起大伏。但她没有心思去思考什么,或许当下才是最值得重视的吧。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的那天,洛蒂有些欣慰地发现,自己的科目只是在及格线上。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既满足了月辉的意愿,又不至于暴露自身的实力。这时间,月辉的声音从边上传了过来:“多谢了你。我总算能见校长了。”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洛蒂轻叹后,像是很失落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是有点后悔,没能早点对你敞开心扉。要是我们以前就是好朋友,该有多好呢。”

“这个嘛,给我点你的血或者寿命,我就可以让给你捎话到过去,改变命运。”月辉站到洛蒂的面前,后者这才发现她有一侧的鬃发上染了一道黑色,将她的头发区分为黑白两块,看上去有种莫名的帅气。她边微笑,边低语着,露出一对尖利的虎牙,表情十分神秘。“不过至于变成什么样子,我就说不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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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酒

作者: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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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大城市中,时间的界限也不是很明朗。即便是在晚上,林立的建筑群里依然没有半点天黑了的迹象。闪光灯、招牌灯、霓虹灯所发出的光彩,点亮了大半个苍穹。城市在喧嚣中呼吸,城市在鼎沸中心跳,城市在灯火辉煌、软红香土中意气风发。

城市的氛围由在此居住的每一位小马所构建,又反作用于熏陶他们的性情。在这样一个急躁、纷扰的社会环境中,几乎每只小马都在接收着海量外界信息的冲击。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使得他们无法也不想放缓蹄步,品味一下闲暇时光里,来自生活的简单乐趣。

当然,例外还是存在的。她的名字叫做夏尔,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龙马。

夏尔没有什么爱好。唯一的消遣就是喝酒。造饮辄尽,期在必醉。但也不是那种路边饭店里几个酒肉朋友的海饮,而是带有一丝敬畏感的品尝,好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身为医生,她知道酗酒对身体不好,但就是忍不住,仿佛她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酒精似的。附近的那家酒吧是她除了家和医院外最常去的地方。在那里,她可以在一把椅子上静静地待一个下午,感受着酒精将自己神经慢慢麻醉的整个过程,满意地观察,窗外的那栋大楼,在酒的催化下,抽搐着,扭动着,分离出好几个影子。

酒吧里通常是比较安静的,大家都只是自顾自坐在位置上喝酒而已,和外边喧闹的城市显得是如此格格不入。正因为如此,夏尔才会选择这里品酒。这座酒吧宛如城市荒漠中的绿洲,给无数疲惫的灵魂提供了庇护。唯有在这里,夏尔才能感受到一缕慰藉,一缕发自身心的温暖。

不过,这份静态的安逸,在这个晚上就被打破了。夏尔知道那些学生仔在高考结束那天肯定会出来撒野胡闹一番,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可以这么吵闹。他们的到来使得原本安静的酒吧,也增添上了几分来自外界的尘气和繁闹。夏尔能理解他们高中时代过得很艰苦,很需要释放,但是特别不希望他们来干扰自身的潇洒。一时间,酒吧里涌进了穿着校服的众多男男女女,他们大声调侃着,谈笑着,像一窝蜂似的挤上了吧台,引得酒吧里的其他小马注意和指点。但他们浑然不觉外边的异样,而是继续喧哗着,争相点那些名字看上去很高大上实际上并不怎么有内涵的酒。夏尔见状像躲瘟神似的拿起自己酒杯就挪到了远处的角落里。她还想在明天上班之前好好享受一下与酒作伴的时光,不能让这些讨厌鬼毁了兴致。

酒不像其他饮料一样,满是香精和甜味剂,与之相反的,它是辛辣刺鼻的,甚至满是苦味。像那些学生仔,在他们马生的这个年龄段,根本就无法体验出酒有什么好喝;他们喝它的目的也只是想要显示自身所谓的成熟或者叛逆罢了。而夏尔,作为资深酒迷,早已能透过苦涩,品尝到酒在味蕾上的悦动。无论是小抿一口还是猛灌一瓶,她都能用舌头触及到佳酿之后的气味。小麦的清香,泉水的甘冽,玉米的软糯……这些原材料的本色相互辉映着,在她的喉头乃至心间,绽放出一团又一团的甜蜜。

她自顾自喝着,逐渐忘掉了身后的那群家伙。直到远处钟楼的半机械半电子的钟声响起,她才余兴未尽地从酒精勾勒出来的世界里回过神来。已经是午夜12点了,大街上的小马明显少了许多,众多商家的店铺也纷纷打烊了,唯有它们五颜六色的霓虹招牌,还在高楼的包围之间争奇斗艳。

不管有多想再待一会儿,她都得回家了。夏尔要保证7小时的睡眠,这样才能全心全意地上班接诊。她不必担心第二天还会满身酒气,因为她身体早已习惯了这种作息,解酒的速度比其他小马都快。于是,她兴致勃勃地离开了座位。

不过,在她离开酒吧的前一个刹那,她偶然地朝那些学生仔看了一眼。夏尔发现,他们基本上都喝得酩酊大醉,意识不清的那种。大概是不想在同学之间丢脸面,故意强撑导致的。桌子上,椅子旁的地板上,尽是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她注意到有几个相互搀扶着走了,有几个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还有一个,是步履蹒跚地贴着墙走。夏尔并不觉得他们能很顺利地回到家,刚刚升起的想要帮忙的想法,就被一开始安逸被打破所产生的厌恶感给抵消了。她不会幸灾乐祸,也不会多管闲事。夏尔看了一眼那个扶着墙走的夜骐,她还穿着jk校服,头发乱糟糟的,从体型来判断年龄肯定不会超过18。她看起来喝得已经烂醉如泥了,连走路都是问题,往前踉跄个两三步就要停下休息一会儿。照这个进度,天亮了也回不了家。夏尔只是随便祝福了她句好运,就推开了门,匆匆踏上回家路。

不过,还没走出几条街口,夏尔的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前几天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内容是年轻雌驹喝得烂醉,被不法分子“捡尸”抱回去猥亵,直到胎动了,来做检查才发现自己被性侵的故事。她不由地开始担心起来,那几个抱团走的还好,要是那只孤零零的夜骐,也遭遇了这等坏事,那该怎么办?在她这样一个花一般的年纪,要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岂不是会对一辈子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自己虽然没有义务要去帮助她,但也总不能放任危险出现在她身边吧。最后,夏尔的蹄子在街的转角拐了个弯,朝原路折了回去。

果不其然,她在酒吧门口没多少远的地方找到了那只夜骐。她没继续朝前走,而是醉倒在了地上,半梦半醒之间说着酒话。夏尔赶忙走过去,把她给拉了起来,神情严肃地问道:“你没事吧?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打车把你送过去?”

想想也知道,她这么问一个喝醉的小马,得不到任何答案。夜骐摇摇晃晃的,像一袋子面粉似的就要往地上瘫去,幸亏夏尔及时拖住了她,才不至于一头栽地上。她的眼睛都是半眯着,睁也睁不开,嘴边依然冒着几句意义不明的醉话。夏尔一只胳膊抱着她,另一只爪子在她身上口袋摸了一会儿,却没有半点能提供信息的道具。她去酒吧瞅了一眼,那些和她一起来的学生们全都不见了。好吧,看来能获取她居住地在哪的途径全都没有了,目前,只能把她送到什么安全的地方去了。

她第一反应是警察局。但她信不过那些家伙,因为最近城里出过几次大案件,背后都有警察局高层的黑幕;然后她又想到了医院,可又怕有小马伪装成家属来冒领,而且,像今天这种时机,醉得不省马事的小马肯定会有很多,医院也应付不过来。

考虑再三之后,夏尔叹了口气。她决定把这家伙接到自己家里,喂些醒酒药,等她醒了之后认真地说教一番,再让她自己回去。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难道不是没事找事吗?她是这家伙的谁啊,要为她做出的烂摊子收场?她哪来的这个闲情逸致?

她跟自己过不去了很久,甚至都没察觉到已经驮着夜骐,走到了自家的门口。夏尔无奈地叹了口气,推开了门,将夜骐放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她背起来软绵绵的,就像是一团热乎乎的棉花。夜骐的体重很轻,夏尔基本上没花什么力气。只是回想起来,听了她一路的意义不明的醉话,把脑子想得有点嗡嗡疼。

夏尔拿药没花了多少时间,也就一个哈欠的当儿。然而她一回来,却惊奇地发现沙发上空空如也,夜骐不见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阵子,终于发现居然对方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真不把自己当外马啊!那本应该是她今晚休息的地方。夏尔有点生气,在给对方喂下醒酒药后,就像把她给拖到外边沙发那去。然而,不管她怎么尝试,哪怕使出吃奶的劲,夜骐就像是灌了铅似的,一动也不动。她拽了一会儿,开始怀疑自己当时是哪来的力气把她给驮过来的,难道是自己也喝醉了,使出的是傻劲?

好在,床不小,足以容纳下她们俩。夏尔其实挺介意身边睡着一只陌生小马,但她实在是太累了,躺下后过不了两分钟就能睡着的地步,没工夫再干耗着。由于夜骐也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夏尔决定今晚也将就将就算了。明早等她一醒来,一定要好好算笔账。

夏尔仰面躺下后不久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来到了一个由酒做成的世界,房子,屋子,都是做成酒瓶的样子,湖里的水,天上下的雨,都是由酒构成的。她还想多看几眼,却在突然之间发现,一颗树干是酒瓶的树朝她倒了过来,夏尔来不及躲闪,树干直僵僵地压在了她身上。巨大的压力使得她动弹不得,呼吸困难。在坚持了一阵子后猛地睁开了双眼。

“这是怎么……?”夏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意外的举动给制止了。

她发现那只夜骐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她的被子,此刻正趴在她的身上,牢牢地压住她的躯体。在夏尔要发出疑问之前,夜骐的脑袋却毫无征兆地凑了上来,出其不备地,用她那对小唇含住了她的嘴巴。一时间,浓烈的酒气冲进了龙马的鼻孔。夏尔的脸颊本能地红了一下,她想要推开身上这只发酒疯的夜骐,却不曾想,自己压根就没迎接好对方发出的第二波攻势。

夜骐的嘴巴,如饥似渴地撬开了夏尔的牙齿。夏尔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让她得逞,好像那也是本能的反应。眨眼间,窒息的感觉和酒精的甜蜜在她口舌间膨胀起来,没多久就充满了整个口腔。按照道理来说,这股力道并不会很大,但它却瓦解了夏尔的防御,使得她的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失掉了刚刚积蓄的气力。或者说,那阵力气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夜骐紧紧地抱住了夏尔的脖子,身体拼命地向上贴,仿佛要和她黏在一起。她的唇舌毫不留情地钻进了夏尔的嘴里,贪婪地搜刮、舔舐着对方唇齿口舌之间的间隙。夏尔觉得她的舌头就像是浓缩的酒一样滚烫、灼热,又飘散着浓郁的芳香,让她欲罢不能……夏尔的呼吸变得紊乱了,她好像没有意愿在反抗这个不请自来的舌吻,相反的,她想要享受。她想要品酒那样,歆享着它在口舌间流连的每一分每一秒。

但她真的可以这么做吗?对方只是喝醉酒,把她当成了别马而已。她有这个资格吗?夏尔犹豫了,她的喉咙间开始发出“呜呜”的声音,提醒对方结束当前的行为。然而不曾想的是,夜骐似乎将她的好意当成继续下去的许可。尽管她的唇齿还是和夏尔贴合着,抱在脖子上的胳膊却自觉放了下去。就当夏尔以为她打算从自己身上离开时,传来的触觉却反映道,对方正在解开前者的内衣和胖次。换句话说,夜骐正在把她给扒光。夏尔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她满脸通红地想把对方推开,可是舌头在此刻却猛地被夜骐用尖牙给咬住了。她疼得差点眼泪给掉出来,在“呜呜”的抗议声中,夜骐像是娴熟地脱下了她的衣物,露出了她一对龙的翅膀。随后,夜骐又将自己身子贴了上来。她舒服地趴在夏尔上身所组成的臂弯之中,吮吸着来自对方嘴中的琼浆,全然不顾龙马此刻有多腼腆与羞耻。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夏尔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快要被给吸走了,于是在对方放开的时候,总算是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让她休息多久,趁夏尔还在喘气的时候,夜骐的居然张开嘴巴,一把咬住了她的脖子。

“呜!”夏尔险些叫出声来。她知道自己身上有很多敏感的部位,脖子刚好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在她心中,通常只有被捕获的猎物,才会被狩猎者给咬脖子。咬到了脖子,意味着之前之后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只要狩猎者一用力,猎物就无力回天了。而她现在被夜骐给咬着,对方的两颗尖牙靠在她外边那层薄薄的皮毛上,一触即发。此时此刻,无数的羞耻和刺激的情绪,在她神经中炸裂,扩散到全身上下。夏尔的身体发软起来。

不过,对方没有咬下去,而是将她湿漉漉的舌头,抵在脖子上,轻轻地舔舐了起来。与之一起行动的,还有那对夜骐的蹄子,它们按在夏尔的身上,缓慢地抚摸着,就像是在欣赏一件可观的艺术品。夏尔没有说话,也不敢多动,只是压低了声音娇喘着,紧张而期待地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行径。她感觉自己就是只被把玩的猎物。

忽然间,夜骐的嘴巴一紧,假意要咬下去,吓得夏尔全身一抖,“呜呜!”的惨叫声冲破了嗓子的束缚。这一叫,仿佛激发了夜骐的兴致,她抚摸的节奏加快了许多,覆盖的范围也变大了不少,逐渐从上身,沿着腰际,一直到侧臀,到大腿上,大腿间。夏尔只觉得被她触碰过的所有部位,都在不约而同地发着难以言状的异热。那种热似乎也是种刺激,让她的精神高度紧张着,加速着信息素的传导。她的呼吸和心跳随着抚摸下去的程度,都在跟着加快,多巴胺和内啡肽不断地传递到身体的每一处。

就在这时,夜骐的蹄子摸到了夏尔大腿之间的位置。那里是她最敏感、最薄弱的位置,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有谁去触及的部位。然而,却被这只夜骐以半胁迫半推就的方式做到了。她又感到羞耻万分,情不自禁地想要闭拢大腿。可是她那么做的结果是,纤弱的脖子上再次感受到了夜骐牙齿的份量。她好像是动真格的,牙齿已经朝肉里嵌进去了一小截,夏尔都能在牙齿上感觉到自己脉搏的跳动。

于是,为了生命起见,她选择了妥协——不情不愿地重新放开了大腿的控制权。随后,夜骐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份馈赠。她的蹄子轻轻地划过了夏尔两腿之间的花苞,在龙马一声紧张而羞耻的“噫~~~”声里,猛地舔了一口她的脖子,紧接着就将身子滑了下去。

龙马的小穴和普通小马相比,确实有些不同,多了几分紧致和光滑。尤其是像夏尔这样未曾开发的沃土,格外地敏感和细腻。在夜骐的舌头刚贴到花苞口的位置时,夏尔就有了感觉。她不由地全身一缩,颤颤巍巍地央求道:

“不…不要啦…”

但是,夜骐并没有理会她的提议,反而嫌她腿张得不够大。在被撩逗了好几下腿后,夏尔终于慢慢地将自己整个下身给呈现到了对方面前。夜骐对送上门的猎物毫不客气,她像是本能地微张着嘴巴,将自己的鼻吻给轻轻贴了上去。

电击般的快感穿过夏尔的全身,让这只没有半点经验的龙马无所适从。她的身体燥热不堪,仿佛是要烧起来似的。但是她所做的,只是急促地呼吸着,捂住自己嘴巴,不让更多的、羞耻的娇喘从齿缝中溜出。事已至此,她并不希望酝酿的情绪付之东流。

但是,这和接下来的境遇相比,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罢了。真正磨难的开始是夜骐试着将舌头探进她小穴的那段时间。舌头烫烫的,黏黏的,柔软中又不乏韧性,仿佛一条灵活的小蛇。这条小蛇在龙马的花苞上舔舐,无所不及。夏尔的脸越来越红了,她的翅膀不受控制地勃起,两只耳朵也耷拉了下来。要是换一种表述的话,就是飞机耳。

“呜呜呜!”在舌头成功钻入蜜穴的刹那间,夏尔差点就按捺不住娇喘了出来。她的穴壁上不受控制地分泌出了些许的爱液,淋落到舌头上,就像是草率的欢迎礼。夜骐好像对她的粗糙准备并不满意,她的舌头转而像酒刀一样,刺进了龙马的穴道。顷刻间,夏尔独特的馥郁加之些许长久以来酗酒所酿成酒味所联结成的骚甜味,在夜骐的舌头上就像是闪电般地炸裂开来,使得她一时间竟也沉浸在了这分快感之中,暂停了舔舐的动作。

但很快,她的大脑告诉她想要更多。于是她急不可耐地,又将舌头向更深处插入。夏尔的身子跟着一连串的颤抖,从蜜穴的更深部位,喷射出淫水,漫向了入口处。这只龙马此刻俨然已经忘却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处境。或许是多年的与酒作伴,让她潜移默化中也幻化出了酒的内质。而作为一瓶酒的终极目的,就是被饮用,被品尝,被欣赏,被称赞。夏尔的脸红彤彤的,尽管捂着嘴,难以抑制的娇喘声中还是飘了出来,里面混杂着羞耻和本能的欢愉。

片刻之后,夜骐的舌头精准无误地找到了夏尔下身内那块最敏感的肉。像是恶作剧般的,她的舌头反复地在上边舔舐,蹂躏。可怜的龙马支撑了一会儿就坚持不住了,她的娇喘声冲破了爪子的阻碍,肆无忌惮地在房间里回荡着,宛如一首绵长的情歌。快感和愉悦,羞耻与妥协,在她的神经和血管中传递、流淌,使她整只马,都陷入了像醉酒般的沉浸之中。她没做什么过多的表达,穴里分泌出的越来越多的爱液已经为她的臣服做了最好的诠释。

也就在这时,夜骐悄悄地把舌头给抽了出来,在轻轻舔了舔黏在嘴角边的蜜汁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瞅准小穴上方的那块小肉芽,轻轻地用尖牙咬住了花蒂。

“呜嗯嗯~~~~~要~~~~要来了!”

夏尔也不知道自己的大脑是怎么帮自己做的预告。这一咬就像是提琴上最后一根弦的断裂,一下子击垮了龙马的最后一道防线。剧烈的高潮让夏尔刺激地全身一挺,子宫深处积蓄许久的封锁终于被解开,汹涌的爱液逆流而上,沿着穴道喷出了体外,在半空射出一道弧线后,溅在了腿上,床上,以及夜骐的脸上。夏尔的身体从来没有接受过如此强大的负荷,潮吹完之后,她就重重地瘫倒在了床上,加上之前的酒劲和疲倦,她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死死地睡了过去。全然不顾夜骐如何舔舐她四散的蜜汁。

第二天,夏尔是破天荒被闹钟给叫醒的。她睁开眼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屋子的阳光,满床的狼藉,以及,站在床前不知所措的夜骐。她的脑袋很痛,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喝酒喝到头痛了。不过,一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夏尔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和同样是脸红的夜骐面面相觑。

“那…那个……”夜骐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棉花一样,但夏尔听得一清二楚。“给您添麻烦了,真的不好意思。”她低下头鞠了一躬。“我把您当做别马了……”

“啊,没事。”夏尔挠挠脑袋,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你把我当做谁了呢?”

夜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答道:“当作我前任了,哈哈……”

“年纪这么小就有前任啦,”夏尔的嘴角动了动,眼睛里忽然冒出星星一样的神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Bar……”

“我的名字是夏尔。以后如果可以的话,我来教你怎么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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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

作者:DL

也许是习惯了在办公室里摸鱼的生活,在面临突然下达的命令时,诺克顿表现得有点茫然,甚至有那么一丝丝惶怒。看清命令内容后,他的态度变得愈发的不耐烦:明明是一个简单的护送任务,为什么要派他这样的情报局要员去参加?是安全局的人都下岗了,还是特警队的都集体辞职了吗?

来情报局工作之前,诺克顿总是在幻想着这边的活计的内容。小时候,在他的想象中,情报局的人都至少是那些身怀某种绝技,精通八门语言,见面知心的狠角色。那时候,他藏在对面路口的一个转角,远远地朝情报局门口眺望,偶然能看见单位工作人员匆匆忙忙进出的场景。他记得那时候的他不光眼馋对方手中提着的各种奇奇怪怪的高科技仪器,还尤其羡慕那身光洁挺拔的情报局制服。好像有魔法似的,穿上它的小马无一不表现得神秘冷酷,或者还有一点儿痞气,反正都是威风潇洒的模样。他对其充满了渴望,经常在想,要是能有一天,我能到这里工作,穿上这么帅气的制服,为艾奎斯陲亚的安全繁荣做贡献,该有多好啊!

经过多年的努力,他如愿以偿地在情报局就职。然而,现实无情地抽肿了他的脸:一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很平常的家伙,最多处理和侦查能力比较卓越一些,并没有谁会飞檐走壁,三头六臂的情况;二是艾奎斯陲亚的治安太好了,从他上任以来,基本上没有发生过什么巨大的,需要调动情报局力量来解决的案件。按理来说没有麻烦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也在无形之中挫伤了诺克顿的斗志。他的热情,好像是一盆火,在百无聊赖的等待中被时间的露珠给一滴滴地熄灭了。他每天的工作,也就变成了例行打卡上下班,处理一堆不痛不痒的文件罢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情报局的制服还是和以前那么好看,不然他真要辞职跑路了。

在习惯了摸鱼生活后,上边突然给他整这么一出,实在有点猝不及防。诺克顿面临的坏消息是,他不能在偷懒了,要和行动小组一块去执行任务了。好消息是,他终于那些威风凛凛的制服终于可以穿上给别人看了。照道理来说,护送任务应该需要隐蔽些,不被引起注意比较好,但是印着情报局制服的在场,也是可以向那些不法分子警告,这次护送是被高度重视,有荷枪实弹的,足以让对方断了发横财的美梦。

诺克顿真的很喜欢这套制服,它是棉质的,摸上去十分柔顺,还反射着些许的光泽。纯白的底色和他夜骐的烟灰看似泾渭分明,实际上相得益彰。衣服领口,袖口,束腰,还有纽扣的位置,都是统一的金色,象征着严谨和庄正。外套里边的装束即使并不讲究,诺克顿也不将就,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配以黑色的领带。这样的话,哪怕是在换装的时候,也无时不刻地能表现出自身的正式与专业。他的下身是一条配套的长裤,和一双长筒的靴子,靴子里边是高白袜。要是没记错的话,坎特拉皇宫里的皇家卫兵也是这样相同的打扮。这让他倍感荣幸。

除此之外,诺克顿还有一套被分配到的战斗时的护甲。虽然有好长一段时间都用不上它,但是他也习惯性地给它做清洁,刷得干干净净的。如今任务来了,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护甲是全身型的,由新型合金制成,外观总体的颜色也是以纯白为主,在光线的照映下,散发着冰凉的金属光泽。考虑到人体的结构,在肘关节和膝盖的位置没有相应的金属护板,露出的是里边黑色的网膜状的外壳。护甲上的部分地方有几条红色的条纹。护甲的开关位置位于脖子的前段,只要有意识地一按圆饼状的按钮,它就会被开启。不知怎么的,诺克顿时常能联想到,给宠物狗戴的项圈,似乎和这设计有几分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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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盔和护甲是分开穿戴的,诺克顿需要梳理一会儿蓝青色的鬃发才不至于在戴上去时让它给遮住了眼睛。和护甲一样,头盔也是白色的主体,带有红色的条纹。诺克顿最满意的设计是它自带的深棕色的护目镜,外表上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上却具备了红外侦查的功能……凡是出现在视野里的活物,就别想躲过他的目光了。

这身装备让诺克顿十分满意,他一扫先前的不耐烦,又感觉回归了入职时的新鲜。和他一起上护送车的同事纷纷表示不理解,这么热的天,他是怎么穿得上这么厚的衣物的。可能是,自豪感能当降温剂使用吧。

护送的对象是一套最新的考古发现,据说与当时的尖端科技有关系,要是能好好加以研究,没准能破译旧时流传下来的诸多谜团。因为发掘的地方位于艾奎斯陲亚与其他国家的边境线附近,所以对于发掘物的真实归属,本国和对面国都各执一词。幸亏我方的动作相当迅速,不然就被捷足先登了。这么做导致的结果是,首先我方掌握了优先权,能尽快地将文物转移出去;其次对方国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它们给搞回去,手段包括不限于偷窃,抢劫,收买等等。所以,诺克顿的此次任务,不能说是一点也不危险。

不过,越是危险的任务,越能体现出情报局的价值吧。至少执行完这个任务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国家的俸禄了。要是在路上遇到些小意外,他们抓几个觊觎文物的小贼什么的,还有军功可以拿。他想象自己穿着那身帅气逼人的制服,昂首挺胸地站在领导面前,看着对方将勋章戴在自己胸前的场景,偷偷地露出了微笑。如果没戴头盔,别人一定能看到那张护目镜下方的傻笑。

护送的过程是极其无聊和漫长的,诺克顿和其他三位同事全副武装地,坐在车厢的四个角落,中间围绕着的是装在大铁盒子里的宝物。车厢四周是由特殊材质的合金制作的,刀枪不入,密不透风。这么严实的车厢只有在一面墙上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窗口,还由一条条的钢筋所遮挡起来,大概是怕手榴弹之类的东西被扔进来。白天车厢内不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这么个狭小的口子,伴随着护送车的颠簸忽暗忽明。车厢内的空气待久了十分浑浊,虽然有通风设备,但还是能闻到依稀的汗水味。诺克顿在臭味和闷热中一路颠簸,又不能随便聊天,时不时地把自己想象成了罐头里的沙丁鱼。

晚上的话,车厢里的灯是开了,总算是亮堂了一点,大家至少可以看清对面的脸了。但是这样却又多了几分尴尬,因为诺克顿时时刻刻被自己同事注视着,搞得他很不自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们的关注,以致于浑身不自在。他希望自己变成木头做的,这样就不会再纠结不清了……不管怎样,又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后,护送车终于停了下来。原因有二,一是该休息了,司机需要,车子需要,诺克顿也需要;二是前方通行的桥不知怎么的断了,正下方是湍急的水流,车子没办法硬闯过去,只能找个隐蔽的地方修整下来,等天亮了视野好了再上路。诺克顿有点感谢山洪,不然他今晚就要变成木头了。

然而,即使是在休息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也不能放松警惕,需要轮流站岗,来应对不时之需。诺克顿很不幸地被分到了最中间的位置,他躺下进入深度睡眠还没多久,就被叫起来轮班了。

那一刻他真希望自己是一截木头。

诺克顿的性格向来很温和,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那种人畜无害,老老实实的,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唯有在睡眠不足的时候,他会有严重的起床气,表现得就是阳奉阴违。表面上他客客气气地换过了班,他也知道他需要恪尽职守,但是睡眠欲就像是无形的大网,一点点地将他拉进分神的深渊。他站了一会儿就瞌睡连连,眼皮闭上没几秒,耳边就传来了自己的呼噜声,然后惊醒。他在瞌睡和惊醒的交替中进行了好几个轮回,终于缓过神来。回过神来,大家伙都鼾声起伏。他觉得正是营地里闷热的空气,害得自己昏昏欲睡。诺克顿决定去外边透透气,让冰冷的空气冻住想睡的思绪。

夜晚的凉风就像是冷库里吹出来的一样,哪怕是轻轻拂过诺克顿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足以让他打颤。今天的月亮挺圆,换做在以前,正是他们这种夜骐活动的好时光。只不过融入了小马社会后,他也逐渐适应了昼出夜伏的生活了。

他就这么遐想着,在快要返回到营地的前一步,突然看见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里面窜了出来,然后以难以分辨的速度逃进了周围的树林里,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了。诺克顿顿时疑惑不解,他快速地冲到了营地门口,鼻子里转眼间传来一股陌生的味道——一股眩晕感直奔脑门,使得他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啊,好像是昏睡粉。诺克顿记得这东西,大部分的人,只要吸入一定量的它,就会立马失去意识,周围发生什么都没感觉的了。

诺克顿记得很清楚,他们局里并不装备这种道具,所以它的出现说明一定有外界的人士来过了。他们遇袭了!诺克顿赶紧朝地上张望一下,果然看见有个铁皮罐子,冒着缕缕的白色粉末。他快速扑上前去,一脚就把它给踢到了营地外边。

快速检查了一遍后,他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他的队友们都平安无事,顶多吸入了一定量的昏睡粉,一时半会恢复不了意识;坏消息就是,装宝物的铁皮盒子被野蛮地撬开了,里边空空如也,考古的文物不翼而飞。

糟糕!这么一看,刚刚瞧见的黑影就是罪魁祸首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是有备而来,夺走了他们护送的文物。诺克顿心里有点发怵,如果不是他擅离职守去透风,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呢……?紧张和害怕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传遍了他的全身,在瞬间就驱散了朦胧的睡意。这可是上级派来的紧急任务,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搞失败了,肯定是要受处分的!更何况,无论怎么看,主要责任人都是他,要是诺克顿当时在场,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得这么快。他的回去的下场,光是被辞退或许算轻的了,没准还要因为玩忽职守罪关进大牢。一想到那套酷酷的制服,很快就不再属于他的画面,诺克顿情不自禁地打了好几个寒颤。

在乱麻的思绪中,诺克顿捋出了一条解决思路,那就是赶快去找到那个黑影,把失窃的文物给追讨回来。这么想他又快活了,要是这能抓到的话,他至少能拿个三等功,功过相抵一下,他也就不用被开除了。于是,诺克顿戴好了护目镜,靠着热成像所显示出来的踪迹,追了出去。

好在他记得自己还是夜骐,背上长了对翅膀,能在近地面低空飞行。在月光的照映下,野外的森林显得是冰冷的青蓝色,一阵阵凉风吹过,它们就像是水底的海草一般微微摇曳。诺克顿搜索了好一会儿,总算看清了窃贼留在地面上的踪迹。他就沿着它们的指引,一点点地向前探索。

夜静极了,除了风拂过树叶,还有他翅膀挥动的声响,几乎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月光是莹白色的,像是凝固了一样,静止着降落在森林与山岳的表面。诺克顿也不记得自己跟着踪迹飞行了多久,3公里,5公里?他也记不清。不过令他惊异的是,对方明明不会飞行,却能做到速度如此之迅速。踪迹最后停留在一座山的山脚下,诺克顿及时地降落了下来。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踪迹消失的准确位置是在山上的一个洞口处。洞口并不宽敞,要是穿着这么厚重的护甲,他肯定进不去。百般考虑后,诺克顿决定忍痛割爱地脱下他心爱的护甲,穿着他同样心爱的制服钻进去。他把光刀别在腰间的刀鞘里,紧接着就艰难地爬了进去。

洞里的世界真的是别有洞天,比外表看起来宽敞多了。虽然没有光,但是通过护目镜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里边的全貌。这大概是谁的基地,一些简陋的家具被规则地放置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还有几个健身的器材被整齐地放在一边,诺克顿看到其中一片杠铃的重量比他的体重都大。墙上几个千疮百孔的稻草人说明基地的主人一直在进行着瞄准训练。还有一个像是在捣鼓什么化学品的台板,罐子里的药物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诺克顿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看来这回遇到的,可是个不简单的角色啊……

就在这时,他的直觉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以极快的速度朝他飞过来。诺克顿迅速将脑袋一偏,但是脸颊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流出了丝丝的血迹。他有些吃惊地瞟了眼插在他身后墙壁上的暗器,好家伙,是一道飞镖。诺克顿想不出来,为什么在现代社会还有谁用这么老旧的冷兵器。但是紧随而来的疼痛感让他不得不集中起了精神。

“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离开!”诺克顿顺着声源,快速看清了袭击者的面貌。

那是一只类似于小马的生物,但明显不同的是,一般小马长得是毛茸茸的鬃尾,可她是像眼镜蛇一样的蛇尾,又粗又长,垂落在腰后。她有一头乌黑的头发,即便在脑后的位置缠上了长长的一道束发带,也留下了一条颀长的马尾辫。她的衣服没多少布料,以紫色为主,上边还有鳞片状的装饰,露出下边烟灰色的皮肤。用来束腰的是一条紫色的长绳,在腰后边系了个蝴蝶结的同时,也在另一段的末尾别上了个飞镖。总体上看,对方打扮得忍者一样,神秘而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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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面罩围着,诺克顿办法看清对方的脸庞。不过,给他留下了最深印象的,还是那张冷峻脸上的一对眼镜蛇似的眼眸。正常小马的瞳孔是圆润的,而她是细长的一道,像是紫宝石虹膜上的一条裂缝,看上去格外的可怕。诺克顿可以确信,袭击他们的正是这样一只狠角色了。

“把你偷走的东西还出来,我马上就走。”诺克顿回答道,他有些害怕。

“不可能,”他看见对方的眼神动了动,露出了一丝像是不耐烦的神情,”赶紧滚出去,不然你就只能被我丢出去了!”

“我以艾奎斯陲亚情报局的名义通知你,立马上交非法获得物,不然我就要不客气了!”诺克顿吸了一口气,大声地说道。他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方。

事实证明,他的这句话并没有吓到对面,反而彻底激怒了她。诺克顿看到从那双蛇眼中传来一丝杀气,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一阵子飞镖。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慌忙地从腰间抽出光剑,手忙脚乱地抵挡了一阵子,才不至于被扎成马蜂窝。

不过他依旧挂了彩,锋利的飞镖划破了他的袖子,露出了里边蓝灰色的皮肤。血丝从伤口里渗流出来,将白色的衣服染上一片红印。诺克顿觉得自己像个被扎破了的气球,全身的勇气和力气似乎就在这个伤口慢慢地逃了出去……

“放轻松点!”诺克顿大呼小叫着,慌张地跳到了一边。迎接他这句毫无底气的威胁的,是下一回攻势。他看见对方像是恶狼一样朝他扑了过来,赶紧举刀迎战。”叮当”一声,飞镖在光剑上擦出一道醒目的火花,然后直直地就杵在了地面上。诺克顿也不由地被力道给朝后退了几步。

要是它击中了自己,保不准就会血流如注的……诺克顿越来越后怕,肾上腺激素的分泌不断加快。他有点想逃跑,双股战战,尾巴也垂落在了地上。面对着对方虎视眈眈眼神中愈来愈浓的杀气,还有连连紧逼的脚步,诺克顿觉得今天他可能是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他十分后悔,自己没有穿护甲进来。如果传来,这些冷兵器没法伤及他的半根毫毛。只可惜已经过去的事是没办法假设的。他或许要为自己错误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

好吧,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为什么不死得有尊严一点呢?诺克顿想起了他在情报局就职时的宣誓,他要忠于艾奎斯陲亚,永不畏难,永不叛逃。现在正是他履行诺言的时刻了,要是运气够好,能成功阻拦对方,光荣牺牲的话,拿的就不只是三等功了,少说一等功起步。一股大义凛然的情绪在他的内心浮了起来,恐惧也在这股勇气中被化合为了果敢。他要阻止面前这个看上去穷凶极恶的家伙。于是他抄起光剑眼神犀利地迎了上去。

没想到的是,对方见他这么视死如归的样子,竟然以极快的速度闪开了。诺克顿用剑朝她挥过去时,只有划破空气的声音,打了个空。下一秒,他感到背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他被划伤了!而凶器是对方手中的一把刀子。她也打算和他肉搏了么?

鲜血淋漓的景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诺克顿觉得背上的制服被划破了一个口子,里面倒灌进凉飕飕的空气,冰冷刺骨。他有点心疼衣服,脑中原本出现害怕情绪的部位分泌出了愤怒。夜骐深吸一口气,在对方快速移动的间隙瞅准时机,一个横劈就砍了过去。

至少,暗箭难防,明枪易躲吧。他这么想着。

“当!”的一声,剑没完全打中目标,打在了绑在身后的飞镖上。不过这样让对方吃了一惊,她动作略微迟缓了一下。诺克顿忍住疼痛,集中力气就朝对方胸口刺了过去。

“砰!”有点可惜,还是被躲开了。对方也及时做出了反击,朝诺克顿的右腿膝盖处划了一道。剧烈的痛感让这只顽强的公马不由地半跪了下来。他看了眼伤口,鲜红的血液像是破了个口子的水袋一样往外流淌。诺克顿咬紧牙关,捂住了伤口。为了不受伤地更严重,他决定不站起来,以防御的姿势坚持到最后一刻。

他看见了对方看他的眼神,不再是那样充满杀气的了,反而有一丝轻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好奇。诺克顿冷笑着,一只手握着光剑,招架着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攻击来的劈砍,另一只手按住膝盖伤口,不让自己过早地倒下。

失去部分行动能力的他依旧不是对方的对手。顽强抵抗了一阵子,对方锋利的刀刃就将他的衣裤划出一道道口子,露出里边蓝青色的皮肤,以及血丝丝的伤口。他尝到了脸颊上伤口流到嘴里的血丝,一股子甜腥味。皮开肉绽的模样使他联想到了浴血奋战的勇士。因此,他的眼神中还是充满了不屈的光彩,好像自己真的是那种以一敌百的高手。

他傲然地半跪着,单手持剑与之搏斗,也不管自己有多大的破绽,刀刃在身上留下多少的伤痕。如果说战斗的内容比拼的是谁意志较为坚定的话,那么他一定赢了。

但是到了后来,伴随着一个飞镖将他护目镜的带子给割断,诺克顿就彻底丧失了看清事物的能力。黑暗就像是洪水一样从四面涌来。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张望了一会儿后,一记闷棍被敲在他高昂的头颅上,或者说是坚硬的刀柄。诺克顿顿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他那只未受伤的膝盖向外侧扭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没控制住,给跪了下去。

双膝跪地的模样无疑是对方强降给他的莫大的羞辱。他的双手撑住地面,粗重的喘息变得紊乱无比。诺克顿感觉得到脑袋上有什么液体在流淌,不知道是鲜血还是汗水,那感觉就像是有虫子在爬。他的意志还想支撑一下子,可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就像是一棵树被砍到那样,直挺挺地栽在了地上。

有那么几个瞬间,诺克顿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虽然是不怎么美好的噩梦,但也总比成为现实强得多。不过很可惜的是,他的噩梦是真的,而且就是现实。他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很疼,就像是被斧头劈开了一样。眼前的事物好像有重影,都是成双成对地出现。他努力地用眼睛调焦了好一阵子,总算是将它们看成了一个。

他的嘴巴干得很厉害,就像是被丢在沙漠里的一条鱼。四肢也瘫软得用不上力气,只有伤口传来的隐约疼痛感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诺克顿仔细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是被不明人士给袭击了,颓唐的心情慢慢地包围了他。

“你醒了。”他听见一个声音说道,耳朵下意识地动了动。

下一秒,他才注意到自己是躺在地上,身上的白色制服在作战中被毁坏得差不多了,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布料,斑驳和线状的血迹横布。左边的袖口被撕开了,露出了里面蓬乱的,鲜血淋漓的胳膊。他的领口坏了,纽扣也没有一个好的,里边的黑色领带和白色衬衫就像是两块破布。诺克顿的小腹从这些口子中露了出来,清晰的马甲线上也各处挂着彩。他的长裤坏得也差不多了,但还是被脱到了膝盖处的位置,露出了两条蓝灰色的大腿。它们和小树的树干一样粗壮,原本是清晰的流线型,现在却布满了嶙峋的伤口。唯一没有受损的,恐怕就是遮盖住隐私部位的白色内裤。除此之外,长靴子还穿在腿上,散发着胶光和血光的色彩。他还发现,自己的上肢实际上是被绳子给捆绑了起来,无法动弹。怪不得怎么也站不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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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缚带来的拘束感竟让他获得了一缕安全感,甚至是快感。起码,他现在还活着。

“我的名字是蔻芙拉,你叫什么?”他的视线中再次出现那眼镜蛇般的女子。这回她眼中的瞳孔不再是那么细长的了,有回圆的趋势。不过,其中的冷酷和轻蔑,还是显而易见的。对方拿来一个碗装一样的东西,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液体,就要朝诺克顿嘴里灌去。

公夜骐偏过头抵抗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她的蛮力之下——清凉甘甜的液体流进他的口腔,咽入了喉头。好吧,那就是普通的水,而不是什么吐真剂或者毒药什么的。诺克顿稍稍有点失望,但因为被强迫的而所产生的,无言的快感,悄悄在心中播下了种子。

“我是诺克顿,”他大声喘着气,轻轻挣扎了几下,粗糙的绳子和尚未结痂的伤口刚接触,火辣辣的痛感就传遍了全身,”你……抓我是要干什么?让我走吧。”

“我拿到的货物是假的,”蔻芙拉冷冷地说道,”告诉我,真货物在哪辆车上,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什么真货物?”诺克顿不由地睁大了眼睛,上级在布置任务的时候,可没有说什么真假货物,只让他这行人护送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而已。一时间他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上级没对他说实话,不过这么一来,损失就降到最低了——无非就是他这条命而已。于是,诺克顿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知道。”

“我不喜欢说谎。”还没等诺克顿反应过来,蔻芙拉就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疼得他猛地呼出了腹内的所有气。这还没完,对方的手拉住了他黑色领带的前段,把他的脑袋给提了起来,以便于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诺克顿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戴了项圈的奴隶。无名的快感又在他心中泛滥了。

“老实招来,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蔻芙拉踩踏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把诺克顿的腹肌都压得陷了进去。她的鞋底很粗糙,嵌在皮肉上火辣辣的疼。诺克顿拼命挣扎了几下,绳子的紧缚感丝毫未减,皮肤与绳子的摩擦反而让他愈发地兴奋;裤裆处一阵冷一阵热的,让他不由地硬了。他的脖子被领带勒得生疼,眼睛也情不自禁地睁大,口舌费力地解释道:

“我……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拿到的是假的……我干嘛还来追你……?”

一听这话,蔻芙拉就放开了领带,让他的脑袋给直挺挺地掉了下去。诺克顿差点被摔晕过去。但不得不说,刚刚那阵子接近于窒息的感觉着实让他的神经中分泌出了更多的多巴胺,快感和痛感就这样交织在身体内传递。他大口喘着气,呼吸着洞内浑浊的空气。

“那,你告诉我,你们这趟车要开往什么地方,”蔻芙拉思考了一下,毒蛇般的眼孔中又散发出了光彩,她的鞋子依旧抵在诺克顿的肚子上,快把他的五脏六腑给挤出来了。”赶紧交代,饶你不死。”

“我不知道。”诺克顿咬着牙关,怒视着蔻芙拉的双眼。他身上的好几个伤口在这番折腾中又复发了,涔涔地流着鲜血。自己的性命被掌握在对方手里,但凡是正常人都会觉得害怕的。但他不知道是真不怕死,还是在期盼着什么。一面微微蜷缩着身子,一面悄悄发抖,但还是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

“你不可能不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队长。”蔻芙拉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她冷笑一声,又用力踩了下去,疼得诺克顿惨叫连连,满地打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辆车的目的地是哪里?”她拿出了先前那把用于搏斗的小刀,尖利的顶端抵在诺克顿的脖子上,只要在向前推进一寸,公夜骐的主动脉就会被割破。他虽然看不清,但也足以领略到它的威力。

此时的诺克顿,依旧是面不改色。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坚毅的目光,咬牙切齿,可也是声音颤抖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残破衣服下的躯体止不住地发抖,已经凝固了的血迹和新流出的鲜血相互混合着,在体表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印记。

“……算你有种。”蔻芙拉收回了飞镖,嘴角边露出了狞笑。下一刻,她把撕开了对方身上最后一缕遮体的衣物的下半部分给撕开,让他胸口至胯上的腹部全都露了出来,只留下一道还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诺克顿起先还不明白她这是有何目的,直到她再次将小刀展现在他面前。

“我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在痛苦中老实交代。”蔻芙拉将刀子抵在了诺克顿的腰上,冰冷的触觉让他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学过生理学,我知道怎么让你最大程度地承受痛苦,而不至于马上死去。”

诺克顿真的很害怕,满是累累伤痕的躯体在刀子下瑟瑟发抖。但他的脸上还是面目狰狞地,龇牙咧嘴,露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他的目光又变得犀利起来,仿佛能洞穿对方的灵魂。”你动手吧,就算是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堂堂队长沦落到我的俘虏,”蔻芙拉冷笑道,露出了一侧的尖利虎牙,”真不害臊呐!”

诺克顿没有接过她的话茬,只是目不转睛地瞪着她,任凭脸颊上的伤口里又流出了血液,滴落在他的脖子里。他紧皱的眉头像一个布满条纹的核桃,嘴角向下撇,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他的身体依旧在微微发抖,尾巴耷拉在两胯之间,健壮的大腿肌肉紧绷,青筋暴出。隐私部位有点凸起,应该是紧张得充血。

他看见蔻芙拉毒蛇一般的瞳孔又缩回了针一样的细孔形状,鄙夷而略有兴趣的目光萦绕着他衣衫褴褛的躯体。从他挺拔的上身到强壮的下身,更确切地说,是从那些规则的腹肌向笔挺的大腿处巡视,好像他是件什么用于展出的艺术品似的。或者说,他是对方的猎物,蔻芙拉在欣赏战利品的姿态,享受着他的弱势和恐惧。诺克顿知道自己心里一定是害怕极了,被对方看过的地方,无一不是在不同程度地颤抖着。

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再次出乎了他的预料。蔻芙拉并没有把他给活活解剖了,而是选择一个翻身,骑在了他的腰上,胳膊抱住了他的正面。他们胸对胸贴着,显得很亲密的样子。在错愕之中,诺克顿的鼻子里传来了一股奇怪的香味,这种香味弄得他很舒服,很…不知所措。

随后,蔻芙拉就显示出了她的真实意图。她张开嘴巴,露出两颗尖利的牙齿,就咬住了诺克顿的脖子。好比是狩猎者对猎物的最后一击杀戮,诺克顿顿时就没有了力气,绷紧的肌肉瞬间松弛了下去。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忍受着脖子处被吸血所带来的痛楚。诺克顿以前以为,只有他这样的夜骐族才会吸血,没想到这只眼镜蛇小马也会。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脖子上,被对方给吸进了肚子。他的温度,生命力被吸取了,空虚,寒冷,绝望逐渐填满了他的内心。诺克顿觉得他快要死了。

视野中的外圈都在变黑,耳朵里也嗡嗡的……心跳变慢了下来,呼吸也使不上劲了……他快死了……他这辈子就要结束在今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诺克顿觉得自己下一秒就暴毙了的时候,蔻芙拉忽然就放开了他,让他自由地倒在了地上。诺克顿拼命地喘了一会儿气,感觉身体的温度又莫名其妙地回了上来,也不再哆嗦了。他感觉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温馨在心中涌动。看上去,他没有死。

就在他打算质问对方有什么计划时,忽然间,他注意到蔻芙拉正在拨弄他下半身中间的那个部位。刚刚的羞耻和濒死体验,已经让它不由自主地膨胀了起来,达到了僵硬的地步。诺克顿知道,他打心底就是一个受,那些看上去让他忍辱负重的体验,实际上正是他性欲的来源。再被蔻芙拉这么一欺负,他的肉棒就很不争气地硬了。有了白色内裤的遮挡,结果欲盖弥彰。

“别,别碰它,求你了!……”不知怎么的,就连死也不怕的诺克顿,竟然会对别人触碰他的生殖器官感到紧张。他慌忙地侧过身去,不然蔻芙拉触碰,甚至是看到它。

“我想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所以这应该是让我多弄它的意思吧。”蔻芙拉一脸坏笑着,不由分说地撕开了诺克顿的内裤,一条粗壮的肉棒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呜!你,你要干什么啊?……”诺克顿十分害怕,虽然这份害怕也是由兴奋伪装的。他弓着身,努力不让对方得逞。

然而他所做的,都是无用功。蔻芙拉轻轻松松地就把他的身子给扳回了正面,面对着高竖的肉棒,一屁股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突如其来的力道让诺克顿疼得叫出了声。同时,他也惊恐地看到,蔻芙拉正在用她那双颀长的大腿,慢慢地夹住了肉棒,然后加以用手在上边轻轻抚摸。

诺克顿的脸涨得通红,他从来没有被谁这样对待过——就连他的男朋友,也不会这样细腻温柔地玩弄他的肉棒。他大声喘息着,一边说着求饶,一边奋力挣扎,让麻绳在身上留下道道鲜红的痕迹。

“不要抵抗,服从你内心的想法吧。”蔻芙拉忽然朝着他妖媚地笑了一笑,那笑容就像是肉食性植物的鲜艳花朵,吸引着成千上万的生物前来送命。她的手轻轻捏着肉棒,从上到下为它做着抚摸,一时间诺克顿只感到服服帖帖的,是不上什么力气。

“放开我……你这怪物……”诺克顿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要不是绳子捆着,他的翅膀就勃起了。

蔻芙拉没有言语,而是将肉棒抚慰到它能到达的最大尺寸。随后,她解开自己的束腰和短裤,用下身对准肉棒的顶端,就慢慢地坐了进去。尽管强行忍着,但还是有几句妩媚的娇喘从她的嘴角边溜了出来。

眼镜蛇小马的身体结构或许与普通小马有些区别。诺克顿很害怕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毒素,这样进行过后会让他中毒。所以他表现得很抗拒。但是,无论他怎么尝试,也战胜不了最原始的本能,他就这样满心羞耻地,用肉棒顶开了穴壁,逐渐塞满了蔻芙拉的下身。他发现在他进来之前,里面已经湿透了。

“来啊,给我动起来。”蔻芙拉抓住诺克顿的领带,又像拎项圈似的把他的脖子给拽起来。窒息的快感又来了,使得这只可怜的公马不得不听从她的命令,屁股下方的肌肉稍稍动了起来。

但是,对方明显觉得这还不够过瘾,依旧抓着领带,甚至还使劲掐了一把他的肩膀,才让诺克顿老实地开动起来。蔻芙拉坐在他的肉棒上,身子紧紧地贴着,胸部和小腹的之间也伴随着抽插的节奏相互摩擦。他们俩呼出的热气相继地呼在对方脸上,显得暧昧无比。

诺克顿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蔻芙拉在这关头要和他做起爱来,但是主动权此刻一点也不在他手上,也容不得他多思考。他只能在对方拽领带的节奏下判断自己的动作是该快还是该慢。肉棒一来一回地顶着小穴,两只小马身上最隐私部位的肌肉就这样亲密地接触着,珠联玉映。只要他动作稍微有所松懈,蔻芙拉就会拉紧了领带,让他尝尝窒息的感觉。在毫无尊严的玩弄中,诺克顿积蓄得快感和羞耻越来越厚,他的肌肉再度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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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有操之过急的情况,那时候蔻芙拉会不由自主地发出娇喘声,声音响得盖过了诺克顿的喘息声。这让后者的性欲更加的勃发,虽然这会导致肩膀又被掐疼。他就这样带着一身的伤痕,被迫着和对方做着媾和之事。肉棒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简单的机械运动。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动作,能给他们双方带来这么多的快感。

不过,也不需要他多想了。诺克顿所做的,只是享受或者忍受,以及满足对方的性欲罢了。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希望对方能对自己稍微好一点,至少把他当做一个活物,而不是用于泄欲的道具。但显然这也是种奢求,蔻芙拉至始至终保持着骑乘位,两条大腿夹紧着他的腰肢,在永不餍足的欲望中强迫着他适应自己的节奏。

蔻芙拉的要求很严格,甚至有些就像是故意找茬。她总是让对方将肉棒整根贯入穴内,从表到里,无不具足。这样她就能享受到被填满的安全感和惬意感,冷酷的脸上浮现出一缕难以察觉的微笑。在诺克顿的眼里,那和狞笑没什么区别。惶恐的情绪让他一次次地想把肉棒从对方体内抽开,但是它已经不听使唤了,主动权完全沦落在了对方手里。

更有几回,对方会故意将穴壁夹紧,然后命令他继续抽插。这就是勉为其难,诺克顿要是不去做的话,蔻芙拉就会再次露出那对尖利的虎牙,警告他如果不照做就会被彻底吸干。可怜的公马只好铆足了劲,在一阵阵精疲力竭的冲击中,慢慢化解对方的障碍。他也不得不承认,战胜困难是有那么点快感的。肉棒和小穴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紧紧嵌合的过程正是它们发挥彼此价值的见证。

他逐渐意识到,这只外表上看起来冷若冰霜的眼镜蛇小马,体内依然是温暖如春。他的肉棒就像是先前他的意志一样,百折不挠,坚持挺立。那或许是他身上最后一块完好的肉了,此刻却还是在被对方蹂躏着,实在是耻辱。蔻芙拉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在反复的交合中不断调整自己的体位,以将一个最好的姿态来享受。

在不知千百回的抽插中,诺克顿总算是摸清了门道。蔻芙拉确实是欲求不满,像她这种生性孤僻的小马,找到个能排解的对象实在是千载难逢。他也不知道运气是好是坏,轮上了这回事。为此他能做的,就是一遍遍地将肉棒递送到对方体内,通过与穴壁的摩擦,聆听液体交换的声响,感受着彼此之间的震动。诺克顿的动作从拘谨逐渐变得放纵,从试探性地一插一插,到肆无忌惮地猛烈进攻。往往是在上一轮插进拔出的间隙,没等对方穴壁的自然收缩,就又再次进行了进犯。蔻芙拉对这个模式十分满意,她的蛇尾弯曲了起来,卷在了对方的大腿上,伴随着诺克顿每一次插入就缠紧一分,收回时也放松一分,如此循环,以力借力。

他们的高潮点几乎是紧随着到来的。蔻芙拉的穴道内淫水涟涟,泛滥不已,而诺克顿也是一触即发。真正达到突破的时刻还是对方猛掐了一下他的腹肌,致使诺克顿没把持住,肉棒的尖端中射出一道粘稠的液体,直直地窜入对方的子宫,流淌以致于填满。而对方的子宫深处也迸涌出汩汩的爱液,淹没过肉棒,顺着花瓣口喷到了他们的腿上,身上,四处都是。潮吹的模样就像是爱河里的水花,甜蜜而又温情。

他们起伏地喘着气,沐浴着本能所带来的满足与平静。蔻芙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解开了诺克顿的绳索,使得他们在最终时刻能得以相互拥抱在一起,短暂地享受着欲望和狩猎的狂欢。

后来,诺克顿听别人所讲,蛇喜欢慢慢把猎物给千方百计磨死,然后再慢慢享用对方。他至今很奇怪,为什么蔻芙拉在做完爱后选择放了他。难道是自己那份宁死不屈的品质感化她了吗?还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无所知所以才放了他?或者说,她原先的目的就像是找个谁来给她配种?诺克顿并不知道,他唯一记得的是,当时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他已经松绑了,身边放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他猜测是文物,于是拿着赶回了车队。路上他没见到蔻芙拉,也不知道对方去哪了。这件事他没有和任何谁说过,因为穿着护甲,队员们也没看出来他的伤痕,他们自己美美地睡了一个晚上。

有时候他摸鱼的时候,在思考,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发生过,文物到底是真是假,这个世界上究竟存不存在蔻芙拉这个人。可是一去想,他的脖子处就会产生被勒住的错觉,只好作罢。他或许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两个无法再消去的牙印。它们在他的身体,乃至人生轨迹上,就此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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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色

作者:DL

直至今日,瑞德斯还记得他上高中时的情景:那一系列印象深刻的事情,如同就发生在昨日。晨光熹微的清早,一成不变的校服,昏昏欲睡的课堂,死气沉沉的课间,昏暗阴沉的夜空,仿佛一道道幻灯片似的,在他回忆的时候放映。他不喜欢那样的日子,说实话,也没有几个谁会热爱这样灰蒙蒙的日子。但是他就是很难忘,毕竟,那或许是很多小马这辈子里最拼搏的时光了。

原先的生活是黑白的,每天在学校里的时间,不是上课,就是自习。黑板写完一面擦一面,擦完一面又写完一面,弄得教室里满是白尘;老师讲课的内容极其枯燥,就像是要硬生生在瑞德斯这张白纸上泼上几滴墨水一样,无论什么科目,只要一开口,他就会有打瞌睡的冲动;窗外的阳光也是很惨淡的白色,好像是什么金属的反光,照进来没有一点点温暖,取而代之的是呆板和僵硬。瑞德斯自身也是只纯白色的独角兽,除了鬃发上有几道黑白相间的条纹。

这么忙碌的生活里,是不允许存在什么娱乐活动的。然而这个年龄段的小马们,常常又都是情窦初开,多情怀春的。他们有压力,他们有欲望,二者他们都要释放。除了聊一些瑞德斯现在看来很幼稚的低俗笑话外,他还有一项别人不具备的本事:绘画。他能尽自己所想,在白纸上画出他想要看到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了色图。这项技能他一开始很引以为傲,瑞德斯可以时不时忙里偷闲,遨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纵情欢乐。不过到了后来,他却觉得兴趣渐无——他已经把所有能想象得到的理想雌驹都画了一遍,现在脑里没什么存货,黔驴技穷了。

事情忽如其来地发生了转机,原本的语文老师生小孩去了,学校里招聘了一位临时老师来代课。瑞德斯还记得对方第一次来到教室时的场景,上一秒全班还正打着瞌睡,下一秒,他们的头一瞬间齐刷刷地抬了起来,就像是破土而出的春苗。全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位雌驹:她看起来并不比他们年长多少,全身上下却都散发着一种青涩而又典雅的气质。她的皮毛是青色的,鬃发是橙褐色的,黑框眼镜下的眼睛,则是纯净的蓝色。她步伐轻盈,体态优雅,神气昂然地走到了讲台上,用魔法浮起了一只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戴梅洛蒂”。

瑞德斯不记得对方后面是怎么做自我介绍的了,这节课的余下时间里,他的关注点都放在了这位代课老师身上。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办公室工作装,腰上系了一条黑色的短裙,裙摆垂落到大概能刚好包住臀部的高度,在下方包裹住膝盖到整个小腿的,是一双黑色的长筒丝袜。尽管她穿得很严实,露出的部分少之又少,但瑞德斯还是能明显地注意到,她不仅有一张姣好的面容,还拥有着一具尤为婀娜的身体,凹凸有致,骨感之间不乏丰满,火辣之上不乏清纯,似乎就像一首摇滚乐队中奏响的古典曲。有那么一瞬间,瑞德斯觉得自己的灵魂出窍了,他的心又开始一阵悸动——他隐约意识到,无穷的灵感正在涌向脑海,绘画创作的前景一片光明。

戴梅洛蒂老师的出现,无疑为瑞德斯平静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几块斑斓的色彩。他觉得自己以前画的那些理想雌驹都好普通,把她们和洛蒂相比较,一下子就显得相形见绌。于是从那一刻开始,洛蒂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笔下描绘的对象。每次上语文课的时候,他恨不得眼皮一眨也不眨,要把对方所有呈现在外的细节全记入脑子里。在搜集了必要的大部分信息后,他又开始着手创作,在纸上重新再现洛蒂的形象。他画了不知道多少次,虽然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好一点点,但他始终也没有感到满意。尽管他能生动地描摹出对方清秀的外表,外加绰约的体态,可却怎么也没办法展现出洛蒂那种清纯而又典雅的气质。换句话说,他始终没办法按自己的理解,传达出对方的灵魂。

他很苦恼,然而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认为自己观察得已经很仔细了,就差拿X光线将对方的全身给照一遍了。思来想去,瑞德斯把问题归咎于他画工不够娴熟上边。熟能生巧,想要画出理想型的戴梅洛蒂老师,唯要靠自己坚持不懈的练习。

于是瑞德斯变得更加废寝忘食地绘画,无论是上课,课间,还是自修,他总是用魔法握着只笔,在白纸上创作出他努力的结晶。他的举动甚至影响到了自身的学习:上课的内容基本上不停,作业要么是随便抄的,要么是草草写点应付了事。在老师们的眼中,瑞德斯是位很勤奋的学生,课上一直都在做着笔记,但是考试下来,他的成绩经常不尽人意。对此他们都觉得很奇怪。

不过,此时的瑞德斯内心里只剩下了一份执念,那就是要画出心仪洛蒂的形象。他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别的事情都可以做到不管不顾了,仿佛唯有画画,才是他人生唯一的出路。他拼命地画,笔用断了一支又一支,白纸也消耗了一刀又一刀,废稿扔了一桶又一桶。就算画中的洛蒂已经可以呼之欲出了,可他还是觉得缺少了那部分关键的神韵。

瑞德斯的性格比较内向,平时在同学间没什么存在感,因此也不会有谁去关注他成天在劳作些什么玩意。这其实也不算坏事,他能借此专心致志地在任何时刻沉浸于绘画的世界。只有在那边,他才能感受到生活的乐趣,才能纵情享受到世界的多彩。

但是,很明显地,在那时候,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同学们不管他,并不意味着老师们也不管他。在一堂语文课上,他又是如此心无旁骛地创作,以致于有人站在他近在咫尺的边上,也是浑然不觉。这时的他正在画洛蒂老师的正面肖像,内容基本充实得差不多了。笔下的对方,衣冠楚楚,正襟危坐,面容上的五官还原得栩栩如生,仿佛就是用照片拍出来的。他正寻思该搭配上什么样的神情来赋予灵魂之时,画纸忽然被一道淡蓝色的光芒所包裹住了,趁他发愣的间隙,一下子浮了起来。瑞德斯刚反应回来正想去拿,却瞠目结舌地发现,纸降落的位置正是洛蒂老师的手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值得庆幸的是,此时对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是些许的惊叹和害羞,后者可以从她两颊边微微的绯红可以推断出来。瑞德斯大脑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创造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被打破了,所有事物都从破口里流光了,只剩下他留在原地,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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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得是我吗,真不错哦,”洛蒂老师软糯的嗓音解除了他的僵直,她的话语很轻,刚好就被他们两位所听清,“但是现在是上课时间,大家都在做练习题呢。你也要跟上呀。”她把画重新放回了桌上。

这一瞬间,瑞德斯感觉自己的世界又回来了,并且还增添上了彩虹般的光芒和活力。自己上课不务正业不仅没有受到指责,反而得到了钟情老师的夸奖。此时此刻,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懊悔,得意,欣慰,满足…更多的,则是一种被信任的感动。这好像是这么久时间以来,第一次有谁如此和蔼可亲地和他说话,让他感受到了存在的意义。洛蒂的形象又高大了起来,他不免有些眼热,颤颤巍巍地拿出了作业本,跟着大家一起做起了题目。也就是在写题的这些空隙,他忽然灵光乍现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他认识洛蒂这么久,除了刚刚那会儿,其他却不曾和对方有过什么交流。这会不会就是,他始终描摹不出她的神韵的直接原因呢?

于是,瑞德斯的脑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要想方设法和洛蒂老师多互动了。这并不容易,因为他本来就挺内向的,存在感又低。不过好在,刚刚的肖像画能作为搭讪的理由了。下课之后,他鼓起勇气追上了正离开教室的洛蒂,把它作为礼物,一脸虔诚地送给了对方。

“真的吗?”洛蒂青色的脸上笑容盎然,她温柔地接过了画,仔细端详,“谢谢你呀,瑞德斯同学!”

又是一道暖流涌过心田,新生的喜悦传遍了瑞德斯的全身。他成功了,他终于和朝思暮想的老师有正面交流了。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良好的开端又是成功的一半。至此之后,瑞德斯语文课上再也不开小差画画了,他要多举手,多展现自己,好让对方记住他。绘画对方的任务转而被放置在了其他科目的课程上。

光是这样还不够,瑞德斯竟然学会了主动去办公室问问题,好多与洛蒂做接触。令人尴尬的是,几乎不会有谁来问语文上的题目,因为大部分人觉得,语文都没有学习的必要。自己的母语,再不济也总会说,何必要学呢?瑞德斯只能找那些千奇百怪的题目,厚着脸皮,在办公室其他老师的注视中,来请教洛蒂。说实话要不是对方,这里他一秒也不想多待。更奇怪的是,无论他问的题目有多刁钻,多离谱,戴梅洛蒂总能给他回答出来,亲切地告诉他解题的步骤。

几个星期下来,瑞德斯对洛蒂的了解加深了许多,他发现对方很喜欢养植物,办公室座位边放了一排多肉,于是他假借着家里养不下的名义,朝办公室里搬了几盆。他还发现洛蒂很喜欢看书,看得都是那些成书于至少一百年前的传世经典,他强迫自己去看,虽然经常看了一页,眼皮就开始打架,但好歹还是看了几本;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洛蒂老师果然还是单身,每个月的情人节晚上都是在吃盒饭。他真想给对方买几朵花,哪怕是匿名的也行。然而学校是封闭式的,外面出不去。他只得一狠心,凭着想象在纸上画了一朵玫瑰,夹在作业本里交给了对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几次摸底考试下来,瑞德斯除了语文外,其他科目基本上都是不及格,十分危险。他自己不怎么急,洛蒂老师却比他还急,仿佛它们的不及格是由语文导致的。为了督促他好好学习,弥补短板科目,洛蒂向他做了个承诺,如果期末考试没有挂科,她就送给对方一个礼物,以资鼓励以及那么多赠礼的回馈。礼物具体是什么她没有说,只要他能拿到就揭晓了。

在这番激励之下,瑞德斯不得不暂停了绘画的事业,专心投入到学习中去。不出意外地,课程很枯燥,但比传世经典好一些。他以前有怎么发疯地画画,现在就有怎么发疯地学习,朝六晚十,成了他当时生活的常态。学的累了,他一想想洛蒂老师形容的神秘大礼,顿时又变得精力充沛。

期末考试来了,瑞德斯准备地比较充分。他尽自己所能地去考,把每份试卷都写得满满当当。苍天不负有心人,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的,除了语文是八九十分以外,其他的都超过及格线一点点。不会真有哪种天才能在短短几天内把别人一个学期学到的东西都学会的吧?拿着成绩单,他很开心。不光因为漫长的学期终于结束,能迎接来喘息的暑假了,更是因为他达成洛蒂老师定下的目标了,神秘大礼近在眼前。

到了休学式的当天,瑞德斯终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主动去问洛蒂老师,既然他已经达成目标了,那么最终奖励是否可以公布了。然而,洛蒂依旧只是淡然一笑,凑到他耳边,轻声地说道,礼物放在她家里,他可以休学典礼结束后,和她一同前去拿去。

心仪的老师居然主动邀请他去家里做客!事情发展得过于迅速,瑞德斯甚至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再三确认自己耳朵和脑子都没出状况后,他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了起来:他还没有了解过戴梅洛蒂的私生活呢!这位在同学面前仪表堂堂的老师,一个人相处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情景?

他有点腼腆,毕竟孤男寡女的,刚好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同时他又觉得,这次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瑞德斯深吸了一口气,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他要做那个有准备的人。

好不容易熬过漫长的休业式,他终于能老师家,亲自收获神秘大礼了。一路上,洛蒂和他聊了很多的问题,比方说他是怎么学会画画的,家庭成员有哪些,适不适应她上课的模式,如此云云。基本上都是些不痛不痒的问题,瑞德斯随便说几嘴就能应付过去了的那种。他那时候的心里就只剩下对大礼真相的渴求。

到了洛蒂的家,这座出租屋并不大,连像模像样的客厅也没有,充当待客功能的落到了书房身上。出租屋就四房间,一厨房,一书房,一卧室,一洗手间。虽然小,但在洛蒂的精心布置下,空间显得宽敞而又舒坦。书房里有很多绿色植物,刚进去的一刹那,瑞德斯还以为来到了室内的花园。

“这就是我给你的神秘大礼啦,希望你能善待它。”洛蒂老师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包装盒,递到瑞德斯面前。从外边的形状来看,很容易就推测出那是一本书籍。

瑞德斯稍稍有点失望,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份情绪挂在脸上。他还是毕恭毕敬地接过礼盒,将其放在了随身携带的背包里,说道:“谢谢洛蒂老师!”他还是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轻的一本书,需要他特意来到对方家里拿?戴梅洛蒂真的有这么懒惰吗?

“不用,这是你应得的。”洛蒂的脸上露出了个微笑,“对啦,既然你来都来了,不如在我这里吃顿晚饭再走吧,正好也让你看看我的厨艺。”

瑞德斯先是半推半就地婉拒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说实话,他也很好奇戴梅洛蒂平时都吃些什么食材,使她的皮肤和身材都保持地相当完美。从几个月前到现在,对方的外表几乎都没怎么变过。

趁对方下厨的时候,瑞德斯参观了一下洛蒂的房间。书房不小,甚至在这有限的住房面积内,都快和卧室差不多大了。书房内除了一套书桌椅外,其他的就是层层叠叠的书柜。他仔细认了一下,这里书的名字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他不曾听闻甚至想象到的。其中不少是文学书,其次则是魔法书,更少一点的,则是类似于词典的工具书。他随便拿了本翻了一下,铺天盖地的黑色文字险些看瞎他的眼睛。真难想象,洛蒂老师是怎么具备阅读它们的能力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菜做好了。他都认不出它的原材料是什么,洛蒂说那是她老家那边的风味,希望瑞德斯能试着尝尝鲜。白色独角兽又是半推半就地抗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老实地用叉子叉上一块,放进了嘴里。一嚼,这味道还真不赖,要不是碍于情面,他都能一口气将这盆菜大快朵颐干净。

“别光顾着吃啊,来喝点什么吧。”洛蒂撩过挡在面前的鬃发,看着狼吞虎咽的瑞德斯,温柔地说道,“你喝酒吗?”

“呃,我还是学生,是不能喝酒的吧。”瑞德斯差点被菜噎到,拍了拍胸口。

“这里又不是学校,你算哪门子学生呢。”戴梅洛蒂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用魔法浮起一个高脚杯,放在了对方的面前,“同理,我现在也不是什么老师。你叫我‘洛蒂’就行啦。”

“好……洛蒂,小姐!”她的话仿佛有什么魔力,让他唯命是听。一口酒下去后,瑞德斯的脸上飘起了一层微醺。他口舌变得有些笨拙了,以致于词不达意,“您做的菜真的是太好吃啦!”

他们两位边聊边吃,杯盏交响,觥筹交错。一盆菜很快就见了底,于是洛蒂又去做了一道新菜,其间瑞德斯一直在喝酒。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视线变得迷离了起来,眼中的洛蒂小姐越发地迷人,越发地性感,只要一和她的眼神相接触,他就会感到有股燥热从身上传过。

在新的一道菜吃到一半的时候,洛蒂忽然丢出了一句话,让瑞德斯顿感措手不及。“你知道吗?”青皮独角兽眨了眨她蓝色的大眼睛,把叉子放在碗上,“下个学期,我就不教你们书了。”

“什么?”这道消息差点把瑞德斯从朦胧的酒意中给吓醒,他睁大了眼睛,打量了一番对方略带伤感的表情,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错愕地问道,“为,为什么呀……?”

“因为我的试用期结束了,我马上就转正为正式老师了,但是并不在你学校里教书。”洛蒂叹了口气,用魔法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慢慢地啜饮着。她的表情变得很失落,就像是丢掉了魂魄似的,眼睛里的神采在一瞬间消失了。“上面的安排就是这样子。”

这下子,瑞德斯的脸上也浮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沮丧,他停下手中的刀叉,略微颤抖的嗓音问道:“那,那怎么办呀……”此刻他很想加上一句,“我还真舍不得你,”,但是在喉咙口的位置,被酒气堵住了。

“怎么办,凉拌呗!”洛蒂用力地笑了一声,让双眼再次变得有神了回来,她的表情恢复了平静,“生活总是要过去的。至少现在,我们眼前有好吃的,好喝的,就够了……”

这个话题怎么看都有点沉重,一下子就把热烘烘的气氛给降温了许多,以致于后边没有谁开口打开话题。瑞德斯做不到洛蒂那么豁达,到了后来,他都菜都不愿意再吃一口,只是喝闷酒,让不计其数的酒劲,来淹没抗衡无穷无尽的颓丧和失落。他和洛蒂关系今天才发展到这一步,才了解到工作之外对方的模样,怎么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呢……

举杯消愁愁更愁,不经意间,瑞德斯就喝下了不知多少酒,量可能比他以往一天内喝的水都多。在将杯中的琼浆仰头一饮而尽后,一阵天旋地转在瞬间涌上脑颅。在很短的时间里,他丧失了对方向感和平衡感控制权。在他的印象中,只觉得世界被倏忽地往上一提,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终于恢复了意识之时,他第一发现是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床很柔软,他甚至都因此不想动。头顶的光线很柔和,就像是月光一样轻抚着他的脸颊。他本来还想就此再次睡去,直到洛蒂的出现,才让他正式怀疑起自己是否正在梦境里。

这时的戴梅洛蒂,已经脱下了平时穿着的工作装和长袜,以及其他任何用于遮羞的衣物。换言之,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洛蒂,此时此刻正一丝不挂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瑞德斯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呼吸心跳顿时急促了许多。不出他的想象,洛蒂的身材发育得确实十分完美,双乳宛如两颗圆硕的巨型青葡萄,垂挂在胸前,肉乎乎的同时,又仿佛水汪汪的,掐一下能出水的那种。她的身体是纯粹的青色,没有一根杂毛,腰也是那种健康的细,胯后的屁股紧致而又浑圆。这样只在他画里出现过的洛蒂,此时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面前,而且正试着趴在了他平躺的身上,轻轻用鼻子嗅闻着他的脖子。她不戴眼镜的时候竟然还要漂亮……

瑞德斯怎么经得住这番诱惑,他的下体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也就在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裤也被脱下了,他们两个如今就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同一张床上。气血上涌的冲动差点让他鼻血给喷出来。他望着眼前这具青绿色的胴体,用仅存的理智说道:“老师,老师,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洛蒂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温柔,她轻飘飘地说道:“你就别装啦,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有意思了。”她用一根手指竖在瑞德斯嘴唇上,示意他安静,“不然,你书包里给我画的那些裸体照是怎么回事呀~”

瑞德斯的脸唰得就红了,他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嘴,洛蒂就闭着眼,将嘴唇迎了上来,深情地含住了他的舌头。他有点不知所措,只是被动地接受着对方的舌吻。甜蜜而窒息的体验,就像是滴入水盆的一滴颜料般,从他的舌尖荡漾开来,传遍了全身。他下意识地搂住了洛蒂的背部,如同对方搂住他的脖颈。他们的独角相互摩擦着,时不时蹦出些爱意的火苗。亲密共舞着的舌头,撩动着彼此牙间,贪婪,而又矜持地吮吸着彼此的唾液。

“其实吧,我也不是不喜欢你。”舌吻完后,洛蒂稍稍抬起些身子,蓝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瑞德斯的眼睛,“可是,你也知道,在学校里是不允许早恋的。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全完啦……不过这里,就不一样啦……”

纯粹的欲望让洛蒂的小穴已经是湿漉漉的了,更不用说她坚挺的乳房。机会此时近在眼前,瑞德斯岂能让其逃走。只见他轻轻地将对方向前推了推,稳稳地抓住了她的腰,顺势使其慢慢地向后坐去。他的肉棒早已是膨胀到僵硬,蓄势待发的了。没过一会儿,洛蒂的下身就含住了肉棒的顶端。他们的尺寸并不完全匹配,相比之下,瑞德斯还要大上一些,也不知道洛蒂是怎么想方设法办到的。从她一连阵的娇喘声中,听得出来她的努力。伴随着肉棒的深入,绯红逐渐取代了洛蒂脸上的青绿。粗壮的肉棒,刺激得她下半不断地发出愉悦的痉挛。这种痉挛过于强烈,使得她又不得不将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以防自己不小心滑下去。

“哎呀呀……你怎么这么熟练呢……”洛蒂气喘吁吁地嘀咕道,面红耳赤,“我小看你了呵……”

为了证明对方的观点,瑞德斯在猛拉洛蒂分叉的双腿同时,不断地把肉棒更深处推去,直到把它的整个都塞进了她的体内,顶得她身前的小腹也凸起了一块。粗糙的肉棒外皮和娇嫩的穴壁相容得并不好,为了帮助润滑,洛蒂的穴里不得不分泌出了汩汩的爱液。穴肉在肉棒的间隙内,一下下的收缩、在呻吟的同时,逐渐调整到合适的体位。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开始尽情地媾和了。

肉棒在一瞬间,从穴的最深处,蹿到穴的入口处的位置,掠过了洛蒂的整个穴道。洛蒂没反应过来,在瞬间就发出了一阵无比妩媚的淫叫。处于更加邪恶的目的,瑞德斯还想听她叫得更骚气一点,于是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一侧的青色乳房,用力地揉搓起来。

“呜!”洛蒂痛苦地闭上了一只眼睛,但看得出来,她也很兴奋。“对你的老师温柔一点嘛……”她仿佛有点嗔怪地看着对方。

“不好意思,在床上可不分什么老师学生哦,”瑞德斯终于有空说上了话,他依旧掐着,把玩着洛蒂的乳头,把它给弄得红肿,“除非你是说,想再教我些床上功夫呢?~”

层层的穴壁,在肉棒进出之间都是一重不小的阻碍,但是瑞德斯并没有放弃的迹象,他始终做着简单的机械运动,野蛮地霸占着对方的体内。

熟悉环境后,瑞德斯的动作变得粗鲁了许多,原来是有节奏地一抽一插,现在变成了自由式地袭击。他好像很享受这轮侵犯,很享受洛蒂老师脸上出现的羞耻和惊讶。这一下他深入后,下一次是整根抽出,还是稍稍拔出点,在对方喘息的当儿,紧接着又猛的地插进去。洛蒂的小穴不受控制地迎接一轮又一轮地蹂躏。肉棒抽插的节奏和她身体的起伏达到同步。洛蒂羞耻地大声呻吟着,双手紧紧抓着两侧的床单。她充满诱惑叫声荡漾在房间四围,和做爱声响一呼百应。这时间,两马完全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快感中,难以自拔。

公马不知疲倦地将肉棒反复送进穴内,刮擦着淫水泛滥的穴道。肉棒的力度越来越大,每次都肏得洛蒂不由往前;速度也越来越快,像进行最后冲刺一般间不容发,刚分泌出的爱液还没完全沾上,就被肉棒顶得倒流了回去。瑞德斯绷紧这自己的神经,努力地让自己的大腿去贴合对方的屁股,借机来蹂躏洛蒂的小穴。在极大的愉悦下,他的背部已经弓成了弧形,整个身体颤抖着,做爱的欲望压倒了一切,他的肉棒可以感受到洛蒂的体内的每一次抽搐和跳动。这又令其更加地兴奋和野蛮。一想到之前还威风凛凛在讲台上授课的洛蒂,此时被她毫无尊严地蹂躏,狼狈至极的模样,瑞德斯心中的亢奋就愈发剧烈。

进行近半百次的摩擦后,雄驹终于迎来了极限,他使出最后的力气,将洛U蒂的大腿往下压,让她的小穴将其肉棒整个吞没,紧接着将自己刚刚产出的精液,毫无保留地送进洛蒂的子宫里面,填满了她的空虚。这时的洛蒂,独角上冒着爱意的火花,她仰起头,舌头吐出嘴外,潮红覆盖住整张脸,青绿色的胴体止不住地抽搐着。也就是在下一刻,双方的下体交合的缝隙里,喷出来了乳白色的爱液与精液的混合物,顷刻间就打湿了他们身下的床单,将他们的大腿和下身搞得一片狼藉。暧昧的气息刹那间飘遍了整座房间。

洛蒂老师累了,她瘫软地从瑞德斯身上倒下来,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趴在了床的另一侧,香汗淋漓。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公马的肉棒依然还是坚挺着,在白浊的黏连下,显得格外地笔直和粗壮。一次射精,对这只压抑了几个月欲望的独角兽而言,还不足以彻底排解。

一不做二不休,瑞德斯决心开始了第二轮。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用一个翻身的工夫,把他的身子压在了洛蒂的身上。下面的洛蒂先是惊诧地颤抖了一下,挣扎了一会儿,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抗争是徒劳。她的脸再次滚烫起来,默默接受着瑞德斯对她的新一回糟蹋。

“老师,你知不知道,我一直觉得我画你画的不够好,”瑞德斯的舌头舔了舔洛蒂的耳朵,然后用牙齿轻轻啃了一口,听对方羞耻地叫了一声,”以前我不知道原因,现在我明白了,正是因为我们缺乏这种深入交流呀。”

洛蒂的身体在高潮过后变得更加敏感,现在仅仅是瑞德斯不经意地一触碰,都会让她感到痒痒和羞耻。尤其是当对方的双手不怀好意地伸到自己胸前时,她的心跳得就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被袭胸了好几下后,她忍无可忍地动用自己双手,想掰开对方的蹂躏。不过,就在她这么做的时候,瑞德斯抓住了她的手腕,竟然操控起她的手掌揉自己的乳房。可怜的独角兽被把玩得颜面扫地,她扭动着身躯,反复顶撞着上身的这座山峦。她的胸被蹂躏得红肿了不少,使得她又是一边呻吟着,一边用暂时能动的尾巴,轻轻抽打着对方的下身。

对瑞德斯而言,这无疑是第二次开诚布公的预示。于是,他也毫不客气地,再次将肉棒捅入了洛蒂的穴道。因为先前早就被交合液给湿透了,这番进攻变得轻而易举,没一会儿就钻入了子宫口的位置。重新被填满的快感像闪电一样窜进了洛蒂的神经,她不得不再次眯起眼睛,吐出舌头,享受得作为生物最本能的愉悦。

或许是有了先前的经验,他们新一轮的交合进行得顺利了许多。肉棒如同打桩机似的,往返穿行于洛蒂柔软的穴道,或浅或深的抽插都能刺激到其中敏感的肌肉,让她发出妩媚娇喘的同时,分享着难以言说的快意。反复的媾和下,她身体呈现的弧线仿佛更加柔美,身上的每个部位都散发着无限的魅力。

征服的快感在洛蒂的屈服下,变得愈发的旺盛。瑞德斯很坏,他抓住了对方的双手,让她时刻感受到被压迫的力道。这时,他的动作又变为了字面意思的深交,仿佛刀剑入鞘,肉棒完整地插入穴道中,在旋转,抽搐的间隙,又快速地拔出,临幸到穴道的每一个角落。尽管已经绷实到了极点,他依然觉得肉棒还能更狠一点,给身下的这只雌驹好好领教他的威力。

“老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瑞德斯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他舔了一口洛蒂的后脖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了我礼物,我现在也要送你一份来自我的大礼呀~”

瑞德斯的肉棒抽搐着,再度撑开了洛蒂的子宫口。在一连阵不断地抽插下,他迎接了自己的第二次高潮。只见他腿部的肌肉猛地一僵直,胯部顺势朝前拼尽全力一顶,微温的白浊瞬间于肉棒顶端喷出,灌入了洛蒂的子宫。数量如此之多,以致于对方的小腹都微微鼓起。交了加倍公粮的瑞德斯,终于感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抽出肉棒,离开下身一片狼藉的洛蒂,躺在了床的另一侧。数不清的幸福和满足感包裹着他,使得他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刹那,下意识地和洛蒂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因为这次经历过于精彩,瑞德斯即使是在回家之后,竟然一时忘记了洛蒂老师送给他的礼物,书包被他扔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他和对方做了约定,过几天能再去老师家,能再体验一回成人之乐。不过,大概也是一个礼拜之后,他再回访的时候,却吃惊地发现,戴梅洛蒂已经搬家走了,人去楼空。一时间,惊讶和失落再次占据了他的心头。他试着找了很久,但始终一无所获。强烈的挫败感使得他这个暑假的剩余时间都过得浑浑噩噩,失魂落魄的。

后来在快开学,要交暑假作业的时候,他才记起来那个书包的存在。当他打开礼物包装盒的刹那间,他愣住了,里面竟然全是他先前画戴梅洛蒂老师的废稿,他嫌不够好,扔到垃圾桶里的那种。如今他们被订装成册,完完整整,干干净净地呈现在他面前。他有些发愣,直到看见扉页的一句:“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请你仅把我当作人生中一段美好记忆吧。”,终于不由地泪流满面。不管怎样,斑斓的彩色已经在他黑白的生活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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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项链

作者:D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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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心理痛苦的原因,往往有以下两个:一是对过去回忆的懊悔,二则是来自欲望得不到满足时的挣扎。近段时间,戴梅洛蒂就碰上了后者的情况。那天,她和那些狐狸姐妹们聚会时,不经意间发现,在场的除她之外,似乎都是披金戴银,打扮得格外时尚靓丽的。洛蒂知道要打扮成这种模样肯定要花不少钱,因此她就对这些压根没有稳定工作的姐妹们的收入来源,产生了巨大的疑惑。她们是哪来的钱,把自己装扮得如此雍容华贵的呢?

“这还不简单吗,当然是要攀附上那些大款呀,”其中一只狐狸围着洛蒂慢悠悠地转了一圈,搔首弄姿,仿佛在说什么值得炫耀的美差,”把他们的魂给勾过来了,他们就能死心塌地地满足你的愿望啦。”

戴梅洛蒂并不认可这种行为,她明白狐狸这个种族虽然天生就长得有几分妖媚,一些书上也时常用”狐狸精”来形容那些作风不正,艳丽淫荡的人,但她可不想将自己受制于这份成见中。戴梅洛蒂是有那种本分,勤奋的狐狸,勤勤恳恳地读完书之后,老老实实地找了一份工作。收入即使不是很高,但她可以心安理得。洛蒂清楚地记得,当时上学埋头苦读的时候,那些狐狸姐妹们在无所事事;自己在努力找工作的时候,她们仍旧是游手好闲;自己找到工作,能够和大部分人那样朝九晚五的时候,她们依然是社会闲杂人员。但是现在,对方发现了财富密码,境遇居然比自己一下子高出了不少的情况,让她心里或多或少地感到一点嫉妒。

她尤其羡慕对方脖子上的那串项链!它是由一颗颗珍珠串起来的,挂住垂在胸前的是一块蓝盈盈的宝石。洛蒂觉得它的颜色和自己的瞳色很搭配,自己要是戴上去,整只狐狸的气质也会向上提升几个档次。她已经不止一次在珠宝柜台里看到过它了,每次都会驻足观望一会儿。然后在看到价格标签时,回忆起要是贸然买下它会让自己还不上之后三个月房贷的事实后,自觉地退开。她也暗自下定决心过,等攒够了钱一定要买一串,不过还没过多久,就被别的狐狸给捷足先登了。

决定你成就的不一定只有努力,有时候,还需要那么一丁点运气。洛蒂想道。

很可惜的是,洛蒂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甚至,她连基本的运气,也时常掉线。回公司的时候,她迎来一个不怎么好的信息,因为经营不善,公司面临破产的危险,最好的情况也是被别的公司给收购了。她的同事们大多表现出了跑路的倾向。整个公司士气低迷。可是洛蒂真舍不得这里,毕竟这是她刚踏入社会的第一个地方。

就在她为自己的去向感到苦恼的时候,老板忽然召见了她,并且秘密地派出了任务。他希望戴梅洛蒂能充当一回商业间谍,去同行的公司里盗取些商业机密拿回来,或者搞些小破坏,以争取在烂比烂中把自家公司盘活。

“但是,为什么是我?”洛蒂有些不理解,她的尾巴不安地扫着地面,”这种事情我从来没做过,更不要说去做成功呢……”

“因为,漂亮的女孩子比较容易让敌人放松警惕,”老板双手交叉靠在嘴唇下,眼镜里反射着白光,”他们的注意力通常会放在你身上,压根不会去想你是否别有用心,对吧?”

“呃,这……”洛蒂咽了口唾沫。莫非万不得已,她并不喜欢去冒险。

“之前我派出几位过,他们都没有成功。所以,你放心,要是失败了,我不会怪罪你的,奖金工资照样发;如果成功了,你就是我们公司的大英雄,我保证第一时间提拔你,让你坐到高管的位置上的。”老板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个条件不错吧,戴梅洛蒂小姐?”

“可,可是……”青狐狸还是有点犹豫。

“这座公司里除了你就真的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老板猛地抬起了头,让洛蒂看得到他满脸的苦衷和真诚,”我一直在观察,只有你平时工作一丝不苟,待人热情大方,细节分毫厘清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得好这份任务的,你现在是本公司唯一的希望了!”

洛蒂的心肠很软,见不得别人求她。她抿了抿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同意了。她说服自己并不是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而是在救整个公司里的员工于水深火热之中,内心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更何况,奖金和高职对她而言都是极大的诱惑,要是能实现的话,不说生活水平可以大大提高,光是那条项链的虚荣心,她也能一下子得到满足。

在正式去对方公司应聘前,洛蒂花了大量的时间用于学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间谍上边了。方法包括但不限于看书,看影视资料,咨询相关人士。一番时间折腾下来,她觉得自己算是学到了些干商业间谍的基本素养,在什么情况下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该怎么反应,该说什么样的话,已经被她熟稔于心。此外还有对方公司的基本信息,凡是能在网上找到的,公开的,她都了解得一应俱全。

终于到了实战的时间了,对方公司的面试官对她伪造的简历和出色的表达能力颇为满意,经商量后告诉她明天就可以来正式上班。今天先可以到公司实地熟悉熟悉环境,认识认识一下办公室里的同事。戴梅洛蒂心想这不正合我意吗,于是在矜持之中迫不及待地答应了。

公司很大,装修风格也极为统一,都是以浅蓝色的墙纸为基础,配以修饰性的花纹贴纸。墙上时不时会出现”今天你不努力工作,明天你努力找工作”之类的用于激励员工的心灵鸡汤。除了几个特别需要隐私的房间,比方说财务室或者厕所,其他的办公室都没有水泥混凝土砌成的墙壁,而是几块很大且不薄的玻璃。据说这样设计可以让整个室内都能接收到阳光所带来的明亮和温暖,洛蒂心想,或者能让老板一眼就看见那些正在偷懒的员工。一间办公室内的布局通常也是满打满算,基本上不存在浪费空间的现象。每位员工都能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有所目的地去完成任务。戴莫诺迪似乎找到自己原来公司濒临倒闭的原因了:他们远远没有这边高效。

一路参观的时候,洛蒂还把沿途摄像头的具体位置找了出来,并大致估算了一下它们的覆盖范围。很棘手的是,监控范围分布得挺广泛,除了厕所和老板的办公室之外,貌似他们的一切都会暴露在监视之下。怪不得之前那几位间谍都没成功,洛蒂内心里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要能够窃取到对方的机密,还是先得想办法躲开这些监控啊。

她没那种用于破解监控,让它们失灵的软件——那很贵,而且一时半会她也学不懂。所以,戴梅洛蒂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来避开监控。那就是想办法摸清它的工作时间,趁监控室里的人交接班,或者他们一时不在的时候,赶紧行动。越快越好,不能被发现。干几次就应当收手,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逃之夭夭。

自此,戴梅洛蒂就这样加入了他们的公司,以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热情大方的待人方式,清纯姣好的面容,窈窕火辣的身材,迅速收获了同事们的信任。让洛蒂有些哭笑不得的是,她刚进新办公室的时候,那些同事们还是病恹恹地坐在位置上敲键盘,一看见她,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眼睛睁得溜圆,键盘打得啪啪直响,就像是在操练什么武术似的。休息时间,他们纷纷为洛蒂的到来表达最热烈的欢迎,并一个个地表示,如果工作生活中有什么不明白的,欢迎来找他询问,他可以做一个很好的照应。

洛蒂明白,他们这么做十有八九只是馋她身子而已,但她并不想让其成为自己的主要优势。她一直想要证明,她们狐狸这个种族,除了好看之外,还具备其他更多的优点。比方说她就很勤勉,办事很牢靠。于是她半推半就地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表面上是客气,实际上是在盘算着如何从他们嘴里套出更多的关于公司的信息,而又不会被察觉。

不过正式工作下来,洛蒂很快就发现了这个公司比她原来那个竞争力强的又一个原因:上边派下来的任务很重,不管他们怎么累死累活,一天的任务量基本上不可能准时完成,除非加班加点,牺牲掉休息时间。这样超负荷地工作虽然会搞垮员工们的意志,但无疑能给公司带来巨大的收入。

“可这收入也没有间接增加我的薪资啊,”洛蒂心里默默地想道,”我拼死拼活地,不是给自己提升生活质量,反而是让老板过得更滋润,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他妈!”

话虽这么说,但,为了能获取信任,洛蒂还是自觉地留下来加班了。她和那些同事们常常是鏖战到下半夜,盯得屏幕上的代码头晕目眩,敲键盘敲得浑身酸痛,以致于一看见电脑就犯恶心。她开始怀念起先前的公司了,那位老板一向是准时让员工上下班的。可她也不忍心意识到,这竟然就是他经营不善的原因之一。

唯一能有点慰藉的是,深夜下班后,那些同事们会邀请她去吃个夜宵放松放松。盛夏的夜晚,满月大如玉盘,东南风之中夹杂着几丝微醺的燥热,周围满是一些不知名小昆虫的窸窣。几位还穿着正式工作服的爷们,一只手里拿着几根烤串,另一只手里握着一罐啤酒,围坐在街边还开着的烧烤店外边,吃得撑乎乎,喝得醉醺醺的,谈笑风生,吹唇唱吼。洛蒂则站在一旁安静地吃着,聆听并熟记着那些嬉笑怒骂中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信息。

偶尔,洛蒂还会随机挑选某位同事下班后一起去吃夜宵。不过这么晚,餐厅之类早就关门了,他们的用餐地点只能选在了24小时便利店。清凉的空调风,清脆的开门提示音,热乎乎香喷喷的一碗关东煮或者是泡面,都让洛蒂觉得格外地惬意。尽管她很想和对方聊工作方面的事情,但他们的话题总会扯到私人问题上,比方说洛蒂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再谈对象之类。这种时候,戴梅洛蒂就会清楚地记得自己的间谍身份,她很想直接把”老娘看不上你”甩在对方脸上,但是顾忌到信任感,最后还是会委婉地给对方一个期待的空间。之后,她就可以问一些在公司里的,比较秘密性的问题了。

几个星期下来,洛蒂算是得到了周边同事的充分信任,他们一致地认为,戴梅洛蒂是一位勤奋努力,脚踏实地,诚实可靠的好姑娘。她也在这段时间内摸清了监控的工作期,发现在正午的一段时间,大家伙都去吃午饭了,所以监控室是没人的,所以这段是绝妙的作案时间。她觉得时机成熟,是时候动手了。

这天,她先和大家去了饭堂,像往常一样,确保在所有人面前打过照面,让他们有种洛蒂一起来吃午饭的错觉后,悄悄地折返回办公室的位置。她目前的职位还触碰不到什么公司的高级内部秘密,她需要的那种机密文件,通常是在高她三层楼以上的高级办公室。因此她戴上了手套,轻手轻脚地迅速从楼梯跃了上去。

很好,办公室周边静悄悄的,看样子是没什么人。而且根据她之前的观察,这公司的办公室中午基本上不会锁门。她有足够的条件来干坏事了。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屏气凝神地,两只手握在门把手上,接着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透过门缝,她看见办公室的某台电脑前居然还坐着一位员工,他正聚精会神地直面着屏幕,险些让她吓得背过气去。或许今天来得不够巧,就在她打算默不作声地撤退时,忽然间,一个发现在电光火石之间击中了她的脑子:

“这个不是我办公室里的同事么,他哪来的权限在这里的电脑上操作啊?”

洛蒂很疑惑,一瞬间,她开始觉得事情蹊跷了起来。再反复考虑之后,她决定在观望一会儿:对方的动作比较鬼祟,整个人也不是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而是时刻保持那种快要站起来跑出去的姿势。他的神情也很紧张,眼神聚集,眉头紧锁,手指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着什么,不像是在一本正经地写代码。

洛蒂观察了一会儿,脑中顿时闪现出一条清晰的结论:莫非,她是碰到同行了么?好巧不巧的,同一时间来同一地点窃取同样的机密文件?她有点啼笑皆非。

突然间,在这时,洛蒂听见背后传来了一个雄浑的男性嗓音,差点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你来这里想找谁啊?”

青狐狸慌忙一转头,发现是一条蓝色的龙站在她身后。他的穿着也相当正式,西装革履,纯黑色的外套,白色的衬衫,腰上系着金色扣子的皮带,背后是一对收起的庞大的翅膀,腰上则衔接着条粗壮的龙尾,托在后边的地上。他给洛蒂带来的第一印象就是威严与压迫感,因而即便她一时间脑子短路,没回忆起对方是谁,但至少也能推断出对方的地位应该是高管及以上。

她总不可能用”迷路了,不小心走错了”的借口搪塞过去,那样太离谱了。而且事实上,洛蒂本想着这个计划是万无一失的,根本不会遇到别人,如今两个突发情况让她有点应接不暇了。在对方目光灼灼的注视下,洛蒂脑中快速浮现过成百上千条借口,最终,她选了条最稳妥但也是最不人道的。

“报告领导!”洛蒂换上了一副义正言辞的面孔,”我看见我办的某位同事行动诡秘,神情慌乱,一看就不是想做什么好事,所以跟踪着他上来了。刚刚看见他确实在这件办公室里干什么非法勾当,正想要去上级汇报!正好,您来了,可以抓他个现行!”

蓝龙将信将疑地看了洛蒂一眼,然后也透过门缝朝里瞥去。等他把脑袋收回来的时候,洛蒂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阴沉。蓝龙轻轻合上了门,轻声对洛蒂说道:”你去叫保卫科的人来,我在这里把门守住。这小逼崽子,终于被我给逮到了吧!”

洛蒂临危受命,刻不容缓地冲到了底层的保卫科,说明情况后叫了好几个人上来。然后他们一起打开门,把刚拷贝完机密文件,正欲逃跑的商业间谍,给抓了个正着。他被死死地按在了地板上,狼狈不堪。洛蒂看着对方一脸错愕和懊恼不已的神情,内心里也感到几分同情和余悸。不过,她又安慰自己,要是自己不在场,他还是会被这位蓝龙领导给逮到的,从而负罪感少了许多。

“把这家伙给移交给警方吧,虽然我们很恨他,但打人是犯法的。”蓝龙说着,掰下了对方手里紧紧握着的u盘。

“好的老板,我们这就做。”保安毕恭毕敬地回应道。

等一下……老板?洛蒂瞪大了眼睛,猛地就记起了这名蓝龙的身份。他的名字是布布,正是这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他是这个企业负责日常事务的最高执行官,基本上所有的经理和员工都得听他的安排。虽然任何公司的CEO也都是这样。他的身份和洛蒂相比,好比是山峰比洼地,大巫见小巫,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上。自己刚刚居然没有认出对方,实在是失敬和丢人。

就在洛蒂打算怎么不失礼貌地离开之时,后边吃完午饭的工作人员已经回来了。他们对商业间谍的行为深恶痛绝,同时为老板的发现及时,英明神武,感到由衷地敬佩。

“不要谢我,谢这位小姑娘,”布布指了指站在角落里的洛蒂,”是她发现的,如果没有她,我们也抓不到坏分子了。”

这时间,大家伙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洛蒂身上。戴梅洛蒂从来就不喜欢被人围观,她有些害羞,稍稍脸红,边鞠着躬边说这没什么,边慢慢朝后退到了楼梯口的位置。无意间她看见,那名间谍同事也注意到了她,对方眼中一下子流露出了困惑,和一丝丝隐怒。洛蒂顿感害怕,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冲下了三楼,气喘吁吁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件事情之后,几乎是整个公司都知道了戴梅洛蒂的名字和事迹。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栋楼里面有这样一位既漂亮又勇敢的青狐狸。这也导致了她所在的办公室,经常有别的科室的人来串门,给洛蒂安排些不怎么繁重的任务,以增加和她的互动。这么一来,她每天的工作量反而少了很多,能做到准时上下班了。不过,那样让她感到很不好意思,所以洛蒂选择了主动留下来,帮助那些还在加班的同事。她其实并不讨厌和他们一起去吃夜宵,能和他们在一起工作生活,让洛蒂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生活气息。同事们对于洛蒂的喜爱,仿佛没有上限值,与日俱增。

不过,可惜的是,这份和谐最后还是被打破了。戴梅洛蒂被提拔了,不仅是她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热情诚恳的待人方式,还有她抓住间谍分子的一时之功。她不得不离开了这个熟悉的办公室,跋涉到五层楼以上。在临别前,她给大家都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希望能有朝一日,在有空的时候,再次一起撸串哈啤。

洛蒂是这座公司有史以来第一位用如此短的时间里,从基层员工一下子做到老板秘书的。让人很难不去想,之中是否存在什么猫腻。不过大家大抵上还都是心悦诚服的,毕竟洛蒂真是有能力所在,也向公司证明了她的忠诚。更何况,她长得还很漂亮,能看到美的事物,足以让人感到心情愉悦。戴梅洛蒂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这家公司的机密了,她现在的办公室,随手一翻,就是重要的数据。胜利似乎来得太过顺利了,反而让她觉得不自在。

她开始有点动摇了,这里的人都这么信任她,喜欢她,她却只是来盗窃机密的,这是何等的残忍!而且,这里的待遇水平比她原来的公司好太多了,即便是当普通员工那会儿,她也能挣到两三倍于以往的钱。这里还有独立的饭堂,休息室,每个人都尊敬她,欣赏她,让她感觉很有存在感。而且,即使她把机密带回去了,原来的公司也不一定能彻底起死回生啊,原来的老板给她的只有一个承诺而已,至于实物,她还不曾看见过一点。现在的她,只要干半年,就能在不违法不背德的情况下,买到那条好看的项链了。这难道不比之前累死累活拿一点微薄的薪水,好上太多吗?

洛蒂叹了口气,她思来想去,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挑了几分不怎么重要的文件,私底下偷偷发给了原来的老板。这样两边她的负罪感就少了很多。同时,她也尽心尽力地给先前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布布做好工作,帮她一起处理好公司内的事物,整理文件,策划活动,处理好各部门的协调工作。这些她都会,她大学时读书念的就是这个。如今可算有用武之地了。

在秘书工作中,洛蒂发现到,这座公司其实还有些机密,就连她也没能触及得到。它们一直被保存在某个移动硬盘里,硬盘就被放在老板办公室椅背后边的保险柜里。保险柜的钥匙,一直被系在布布的皮带上,想要拿到的话,势必要经过对方的同意。而她原来的老板,已经不止一次指示道,他们最需要的就是那种顶级的机密。如果洛蒂能拿到的话,她的任务就能圆满结束了,她能拿到一大笔感谢金,至于到时候是去是留,也随便她的意愿。

也不知道是不是贪心在作祟,洛蒂心想她是不是能有办法,吃到两家的饭呢?反正明争暗斗是公司之间的事情,自己充其量也只是个棋子罢了,钱挣够了就全身而退,其他的,她也根本就管不着。她只想要那条珍珠项链,让自己虚荣一把,满足一回欲望,就够了。撸串和关东煮的生活,或许才是生活的本貌。

在各大影视资料和文学作品里,秘书这个职业,仿佛就是用来和老板发生暧昧关系的。这里也并不意外,和CEO单独待在办公室里时,她总能发现对方的眼神,会色眯眯地瞟向她的全身各处。但洛蒂并不是想主动去勾引对方,她明白这是自己天生的气质过于强烈,把布布给吸引了而已,无可厚非。

纵容的结果便是得寸进尺。光是看看,是远远满足不了布布这类雄性生物的需求的。于是,在偶尔的时候,布布还会想方设法来和她进行身体上的接触,比方说趁她站在面前时拍拍她屁股之类。尽管洛蒂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她也没办法反抗,毕竟她现在是靠对方吃饭的,而且她也需要和其建立充分的信任,以便骗取对方腰上的钥匙。虽然性骚扰让她很反感,很厌恶,但是不知怎么的,这种心理在生理反馈出来的愉悦面前,顿时就变得微不足道了。难道说,她们狐狸的种族特性,真的就是与生俱来的骚吗?

布布已经不止一次暗示道想要包养洛蒂了,钱以工资的形式发给她,这样就不会遭到怀疑。她甚至在上班时不干活都可以,只要能陪布布睡觉。从中洛蒂获得的信息是,布布是有家室的,而且他应该是对原配感到厌烦了,如果他搞姘头的事情传出去,对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谁都没有好处。虽然这不违背法律,但在道德上要受到强烈谴责。所以洛蒂一向都是装作没理解,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以营造出更大的神秘感,紧紧地吊着对方的胃口。她要在这一系列关系中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她要向世界证明,狐狸并不是只有外表,还有谋略和智慧。

月底,老板为了犒劳大家一直以来的辛苦付出,自掏腰包地在市里的大饭店摆了一席,宴请全体员工。这一天,他们终于能暂停住工作,享受一下生活的乐趣了。洛蒂也去了,不过她还是和之前那个办公室的同事们坐一桌,大家吃得很痛快,喝得很痛快,聊得也很痛快。饭店里的菜肴再次也比食堂里的饭菜好吃上几倍。不过,洛蒂还是很怀念撸串时的狂野和杯面的温馨,美酒佳肴并不是她所需求的,她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大家伙在宴会上聊了很多,不过这次完全和工作一点也不搭界了,此行的目的,确实是只用来舒缓压力,放松心情的。戴梅洛蒂也暂时忘却了两个老板的存在,她的眼里,只剩下了这些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他们是这样的亲切,这样的可爱。他们也何尝不也是和自己一样,为了生计而不停努力奋斗的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次聚餐轰轰烈烈地吃下来,终于要到了结束的时候。此时此刻,吃撑喝醉的都不在少数,很多人都要靠相互搀扶着,才能勉强步履蹒跚地离开饭店。老板也是其中一位,他看上去喝得完全不省人事了,像一摊泥似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洛蒂看见有一位高管正要上去托起他,于是赶紧上前去帮忙。

“你知道首席住在哪儿吗,我们把他给送回去吧?”洛蒂抬起了布布的一条胳膊,感觉就像一袋米一样沉。

高管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说老板从来没和大家说过住址,他每天都是独自开车回去的。

“那,”洛蒂的眼珠子转了个圈,快速地想道,”不如我们在这里的酒店给他开个房间吧,反正也挺近的,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怎么样?”

高管想了想,同意了,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布布的质量不轻,洛蒂和高管像两只拉车的驴一样,费了老半天的劲,才把他给送进了酒店的房间。看着榻上鼾声如雷的布布,他们俩总算是长长地松了口气。

当然,洛蒂这番举动的目的不只是增强对方的好感度,她实际上还盘算着将布布腰上的钥匙搞到手,在最短的时间内去拷贝出另一把,最后将他的给还回去。这样一来,她就能来去自如地窃取首席办公室里保险柜里的秘密了。成功的话,她就能拿到原来公司的那笔不菲的奖金了。刚刚有那个高管在场她不好意思直接动手,现在,她假意和对方分别,走了几分钟后再折返回来,进入了布布的房间。趁对方还在睡觉,她得速战速决。珍珠项链的梦想,仿佛就在眼前。

洛蒂记得钥匙被缠在了皮带上,于是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爬上床,膝盖是跪着抵在床板上,渐渐靠近布布的身边。她的记性没出差,银闪闪的钥匙仿佛在呼唤着她前来撷取。就在她屏气凝神,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自己快要够到的手指上时,身下的布布忽然一个起身,在瞬间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青狐狸没有来得及反应,她一个踉跄,直僵僵地摔在了布布的身上——更确切的说,是对方的怀里。虽然隔着各自一层衣服,但她确实感受到了对方身体上的燥热。洛蒂第一时间感到的是茫然,她本能地想要支撑起来时,却注意到,布布已经将他的那两只粗壮的胳膊,紧紧地围在了她的后背上。换言之,对方正在使劲地搂抱她。她被这股力道被迫地朝布布身上挤,产生越来越多的身体接触。

“呜!不要!快放开我!”洛蒂的脸稍稍有些发红,她的身体告诉她这是种很愉快的体验,但她的理智却警醒到不可以这样。”老大,醒醒!是我,洛蒂啊!别认错人啦!”

“抓的就是你,小狐狸,别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心。”布布微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他仅用一只手的力道,就能完全控制住洛蒂的上身,而剩下的那只手,便可以伸进对方的衣服里,揉捏她各处细腻的皮肤。

“呜!!!别,别这样,老板…你可不要太过分呀!”洛蒂挣扎起来,她的双手拼命往床板上撑,试图推开身前的布布。她的上下身都在晃动着,尾巴也跟着一摇一摇。

她是将身体稍稍给支起来了点,但同时也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布布很自然地交换了一只用于擒拿她的手,将另一只手,径直地伸向了洛蒂的胸部,抓住了其中一只乳房,隔着薄薄的衣服,很自然地抓揉起来。

“啊不要!”洛蒂轻轻地呻吟了一下,声音格外地妩媚和悦耳,更加激起了对方的色心和色胆。她能感受到布布下身的部位,有什么东西凸起了,硬硬的,顶得她十分的难受。”老大……放尊重点……不然,不然我就要报警了!”她抓住了布布那只正袭胸的手臂,试图阻止它的蹂躏。

“报警?就你?也好意思?”布布猛地拍了一下洛蒂的屁股,发出”噗”的一声闷响。青狐狸的脸红滚了起来,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相反的,她的本能觉得这样非常享受,额外增添的几分羞耻让她更加的适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个商业间谍罢了!技术还不如上一个被抓的呢!”

“我,间谍?”洛蒂心里咯噔一下,她一紧张,手一松,布布又毫不客气地玩弄起了她的乳房。尽管她觉得很羞耻,但目前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反问道,”我怎么可能是间谍啊,老大。你该不会是听信什么谗言了,是吧?”

布布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他能仅靠一只,就解开了洛蒂衣服上的纽扣,再用力向下一拉,霎时间就让她胸前的景象春光乍泄——外圈是青绿色的皮肤,中间是纯净的白色,唯一能区别出乳房的是它们是两块圆硕的球体,外加两颗粉红的乳头。这下子,洛蒂真的感到害羞和生气了,她慌忙地用双手捂住身前两颗乳房,同时装出威胁的语气警告道:”请你立刻停止手上的行动,老大。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影响会有多差,你是知道的。”

“那要是你是间谍的事情,被我公司的人知道了,影响有多差,你能知道吗?”布布边说着,双腿用力地夹住了洛蒂的一条大腿,让她怎么也无法从自己身上逃去,”你还是他们的英雄呢,啧啧,要是暴露了,他们肯定恨不得要把你生吞活剥的。”

“哼…你又没什么证据,怎么就断定我是间谍了呢!老大,可不要搞错了呀,赶紧放开我!”洛蒂窘迫地解释道,她的脸涨得通红,浑身燥热了许多,涌动着难以言状的惬意。她的一只胳膊横在胸前遮住露点,另一只手则去帮助自己把大腿给拔出来。很可惜,无论是哪边都没有派上用场。布布的爪子又按在了她的胸上,近似施暴般地揉搓着。

“谁说我没证据的,我可有的是!”布布鄙夷地笑着,愈发用力地掐着洛蒂身上的肉,把她疼得娇喘阵阵,”你该真不会觉得,我不会去查看监控回放吧?你可没有一直跟着那家伙,而是半路混进来的!”

刹那间,洛蒂的眼前闪现过那名间谍最后看她时的怨恨神情,不由地使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过,她还是尽可能地狡辩道:”那,那也不能作为我是间谍的证据啊!我也有可能,可能是偶尔好奇,路过那里之类的!你总不可能疑罪从有吧!”她扭动着身躯,尽力避开布布的咸猪手。

下一秒,布布的嘴里忽然念出了一系列文件的名字。洛蒂挣扎着听了一会儿,猛地意识到,那些正是她曾经拷贝回原公司的资料名。越说到后边,洛蒂就觉得越窒息,越恐惧。她浑身开始颤抖,听着布布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这是我在你公司安排的间谍告诉我的回执,怎么样,一字不差吧?”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洛蒂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空洞,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公司早就被渗透了,她在这里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奖金没有了,高职也没有了,只要布布说出去的话,她就一定会身败名裂,成为过街老鼠的。她这么久来苦心经营的优良品德,将毁于一旦。她不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

“可,既然你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当时就把我给抓了?”一瞬间,洛蒂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愤恨,她怒气冲冲地盯着身下的蓝龙,挣扎的幅度更为剧烈。

“那样的话,你怎么能接受我的包养呢?”布布做出了个邪恶的微笑,口中的尖牙全都露了出来。”你想让我放开你也行,只要你愿意让我把你是间谍的事情,和那些不知情的员工说明白。”

这下子,洛蒂明白了,布布之所以放任她犯罪,是因为要抓她的把柄。要是她有所顾忌的话,必定会逆来顺受。洛蒂能想象到,要是自己身份的真相暴露出去,那些员工的眼神,肯定是要从仰慕变成鄙弃的,到时候,没有人会愿意搭理她,没有人会把她当做人,那些一起同甘共苦的基层同事,也肯定再也不会和她外出撸串,或者吃泡面的。她会被自己最熟悉的人给抛弃,终日活在在孤独和冷漠的阴霾中。

而且,她一直想要给世界证明,狐狸也可以用智慧和技能谋得胜利,而不靠颜值外表的行为,也终会沦为笑柄。明明有好路不走,非要往犄角旮旯里钻,这不是傻,不是愚蠢,还是什么!

“不!”洛蒂的脑袋嗡嗡的,她的意志快要奔溃了。青狐狸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跪在布布的身前,央求道,”求你不要说出去!我,我愿意答应你所有的条件!……”

“就等你这句话,”布布的尖牙稍稍动了动,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满意,”那我要求你,现在,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干净!”

洛蒂犹豫了一下,抹了一下眼睛,然后就听话地,颤颤巍巍地解开了身前的衣服。工作服,衬衫,胸罩;短裙,长袜,内裤……在布布灼热的注视下,一件件地被自己给脱了下来,展露出她火辣而窈窕的胴体。她的脸涨得很红,要是对方亲自动手脱的话,她也不至于这么害羞。可一想到自己就像个物品似的,要听从对方的使唤,就觉得无比害臊。狐狸的身体通常都很妖娆,发育得极为完备,前凸后翘,起伏有致。布布接下来让洛蒂趴在他的身上,她咬了咬牙,照做了。

然后她就再次发现对方的咸猪手伸了上来,按在了她的乳房上,一左一右,一边一个刚好。布布的手尺寸不小,刚好能像拿两个网球似的,抓住她的乳房。稍稍轻微地一转,洛蒂就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呻吟声,听上去就像欲求不满的呼啸。

他的下体也没有闲着,布布的肉棒耸立了起来,插在洛蒂两条大腿间。洛蒂下意识地将双腿一加紧,就在瞬间察觉到了它的炽热和结实。细腻的肌肤和粗壮的肉棒相互接触着,催化着后者的进程。不过,即便如此,它还是在不断地膨胀,扩张到它能达到的极限。洛蒂的尾巴横也不是,竖也不是,只好委屈地垂在了两胯之间,盖在他们重叠身体之间的空隙上。

“你的奶子可真大,”布布忽然在她耳边说起了污言秽语,”要是不被我这样给摸一摸,实在是可惜了呀。”他又使劲地掐了一下乳头,疼得洛蒂不由地绷直了身体,发出一连串娇喘。

不过,洛蒂身上的诱惑不止停留在她最明显的乳房上,还有全身的方方面面。在把乳房蹂躏得红肿之后,布布的爪子又伸向了她娇躯的其他部位,就像是腰,小腹。它们摸上去光溜溜,而又毛茸茸的,十分地温馨。洛蒂的精神上承受着巨大的羞耻,但身体却表现得格外的舒服,兴奋和愉悦不断在血管中涌动。

前戏玩够了,就当了到正事的时候了。布布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就让肉棒对准了洛蒂的淫穴,直挺挺地插了进来。青狐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有什么炽热而又庞大的异物,进入了她的体内。这是种前所未有的体验,顿时,痛楚,羞耻,和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于身下传遍了全身。她的穴道微微蠕动着,迎接着肉棒的到来,不停地分泌出了蜜汁。

“嘿嘿,你千算万算,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吧。”布布邪恶地笑着,伸出他的龙舌,朝洛蒂的脖子上舔了一口。狐狸又是吓得全身一瑟缩。”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却真只是自作聪明!”

肉棒就像只横冲直撞的野兽,极其野蛮地冲开了洛蒂下身的这片净土,把它搅得乌烟瘴气。它每往前前进一寸,洛蒂就会感受到几倍于先前的羞耻,痛苦,以及满足。她的双手无处安放,只能被布布紧紧抓着。她的身体使不出力气,只能紧紧贴在布布身上,硕大的乳房抵在两人之间。肉棒的每次向前进犯,洛蒂总要张开嘴,发出一声妩媚的喘叫,好像在催促对方,将这场暴行进行下去……

最终,肉棒总算抵达了它所能及的最深处,布布和洛蒂都想象不到,它是怎么做到的,就连她身体前方的那团白色,也被顶得凸出了一小块。不过要是可以的话,布布并不介意把自己的蛋蛋也给塞进去,好让性器全方位地享受道这份盛宴。

“你这可真暖和,我很想永远待在里面呢……”布布的嘴凑到洛蒂的耳边,充满邪意地低语道。

“不…不要啊!……”戴梅洛蒂眉头紧锁,一脸痛苦地直摇头。她既羞耻又绝望,这两股情绪交织在一起,逐渐融合成了一种类似于亢奋的心情。她又开始微微挣扎起来,动作的起伏就像是小猫在挠窗帘。

话虽这么说,但布布还是开动了起来。最先的是用于舒展的运动,肉棒沉稳,而又完全地在穴道里抽插,将它粗糙的外壁,临幸到其中的每一个角落,粘上每一滴新渗的爱液。从穴口至子宫口,不放过每一寸肌肤。黢黑的肉棒在粉嫩的穴内蠕动,就像是入侵。洛蒂疼得没有办法,她只能微弓着身子,紧紧攥着对方的手。羞耻和享受的神情,已经溢于言表。

等扩张地差不多的时候,布布的肉棒进入了下一阶段:自由交媾。他进出的速度和频率开始变得很没有节奏和规律可言,时而在一瞬间猛地抽插几下,下一秒又变得老汉推车似的井然缓慢。洛蒂有时正准备着挨几下,但她紧绷的肌肉却只受到了几下轻飘飘的触碰;而当她正想着松弛时,肉棒却又像争先恐后地疯狂地在期间肆虐了一阵,肏得她止不住娇喘声时,又忽然地收回去,让她的小穴夹了个空。她的每一次承受就像是冒险一样,刺激而又惊险。洛蒂的意志受到了严重的摧残,说实话,她并不想在这种非自愿性的交合中达到高潮。但她身体的本能并不这么想,每一轮的进犯,都会让她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之后,便是经典的冲刺时刻。布布停止了那种看似不正经的调戏,变得认真地抽插。他的力度,速度,在每一次媾和中逐渐加快,致使洛蒂的叫床声始终也无法停止。黝黑的肉棒像上了发条似的,极速而不知疲倦地在粉红的穴道内循环往复。洛蒂的脸总算是涨红到了极点,她的发型也在这一系列的蹂躏中变得凌乱,看上去既狼狈又羞耻。布布肉棒的每一次撞击,就像是浪涛一样冲刷着她理智的堤坝,使得原本就不怎么稳固的它,更加岌岌可危。洛蒂只能一边忍受着剧痛,一边发出娇喘。为了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她咬住了自己垂下来的一撮头发,试图掩盖住叫声。

“小婊子,还装什么圣洁啊,快给老子叫出来!”布布又是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这一拍可真要命,洛蒂的理智在突如其来的外力下奔溃了。原本还松弛的肌肉于瞬间放松了,她的嘴松开头发,发出一阵欲死欲活的娇喘,微微张开的眼睛里,也翻腾出了颗颗爱心。紧接着就是她身体的高潮,从子宫的最深处奔涌出了汩汩的爱液,沿着穴道喷出了体外,淋得他们身上和床单上到处都是。

然后便是布布的极限。他一抓紧洛蒂的双手,一挺身子,立马从肉棒里喷射出了巨量温热的精液,冲进了洛蒂的子宫,在转了个圈后迅速将其填满,紧接着也跟随着肉棒的拔出,倒流出了穴道。精液和爱液的气息相互混合,将房间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荷尔蒙的面纱。

洛蒂被折腾地很累了,她倒在床单上,直喘气。不过,布布并不打算放过她,他不知从何拿出了一个项圈,不由分说地套在了对方的脖子上,然后在对方惊讶和羞耻的眼神中,命令其将他身上的污秽都给舔干净。

洛蒂在给对方口的某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那么多美好的未来,都被她一时的贪念给付之一炬了,奖金没有了,高职没有了,信任也没有了,她的后半生和后半身,都牵制在这样一只坏到骨子里的蓝龙爪里了。就连那珍珠项链的奢望,也变成了现在脖子上的一串,毫无尊严可言的项圈。她这么久以来坚持的,想要证明狐狸一族并不是徒有其表的实践,也化为了一纸空谈。绝望在瞬间吞噬了她的内心。

“洛蒂小姐,”在聚会上,一只狐狸向戴梅洛蒂问道,”请问我该怎么做,才能像您一样事业有成呢?”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此时的戴梅洛蒂,已是披金戴银,打扮得格外花枝招展。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胸前垂着一块明亮的蓝宝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瘦了许多,脸上披着憔悴的神情,丝毫不再有先前的活力。洛蒂的眼睛不再是纯净的蓝色,而像是一块碎了的蓝色玻璃一样,模糊而又凌乱。她看了眼这位年轻的狐狸,麻木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夸张的笑容。只见她围着对方转了一圈,从头到脚打量了对方一遍,故作玄虚地说道:”这还不简单吗,当然是要攀附上那些大款呀,把他们的魂给勾过来了,他们就能死心塌地地满足你的愿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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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与猎物

作者:DL

万物之间的运行,存在相应的法则。这条定理不仅适用于人世间,对于另外一个次元的地狱,照样概莫能外。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地狱的规则要比阳间更加严格,更加残酷。犯了规矩,阳间的最高刑罚顶多也是死,痛苦相当短暂,转瞬即逝;然而在这里,无论是什么生物,哪怕是被碎尸万段,灵魂也插翅难逃,也会在下个时刻以完整肉体的形式,起死回生。所以,就算是死刑的残忍度,也远远达不了极限。为了惩罚那些破坏规矩的家伙,就会用上生不如死的酷刑。刑不再以“次”为计数单位,而是“天”。反正死了还能活过来,就让折磨无休无止吧!于是在犯人撕心裂肺的的哀嚎中和肝肠寸断的惨叫里,地狱里最野蛮的生物也学会了遵守规矩,大家伙虽然都自私自利,但表面上还要装得一团和气,结果社会竟因此变得井然有序了起来。

居住在地狱边缘地带的魅魔一族中,一直遵循着一条从古到今流传下来的规矩:在每一次捕食时,都要榨干猎物的最后一滴精血,从而不留活口。解释这么做的原因有很多,包括不受控制说,杀戮天性说等等,不过可信度最高的是,不能被发现说。人间和地狱不一样,人间生物死了会到地狱或者去天堂,但是地狱生物在人间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没有复活,没有往生,就像是烈日下的一滴水珠,一下子就蒸发了。魅魔们虽然很享受猎物被她们耍得团团转,但也十分忌惮对方的反抗,冷热兵器还好,尤其怕圣器。后者能在她们身上打出实质性的伤害,危及到性命的。所以,魅魔们都要偷偷捕捉猎物,榨干后就赶紧了事。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魅魔在人世间万劫不复的。

寒光算是在魅魔这个群体中,比较有名望的那位了。先不说她的捕猎从来没有失手过,光是她的外貌和身材,就足以让大部分魅魔望洋兴叹。她的通常形态是一只狐狸,拥有深紫色的身体,深蓝色的头发,雪红色的眼睛。从下巴,经过乳房小腹到屁股的毛,是明显的纯白色。如果从后面看,延伸出来的白色组成类似爱心的形状,体现着她魅魔的身份。寒光腹部有道粉色的淫纹,这是每只魅魔都会有的特殊物件。她长着一对蝙蝠翅膀,两条巨大且蓬松的尾巴中间,又伸出来一根较大的魅魔尾巴。她身上最引人注目的、也是她最得意的地方是那双巨乳,十分庞大,体积通常是别的魅魔的两倍以上。如此耀眼的性征令她很容易地就钓上猎物的注意。尽管岁数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多岁,但她身体和心理的年龄,始终保持在二十岁。这个年龄段最有活力,也充满着最多对捕食的欲望。她每次下手都很干脆,勾引,调教,榨干,把猎物折磨到气息奄奄的时候,再干净利落地了结对方的生命。有时候,她甚至在返程的路途上碰到猎物的灵魂,可就算至此,对方也并没有认出她,意识还是沉浸在肉欲的幻想中。她秉持着“不留活口”的原则,成功在世界各地作案,既证明了自身实力,又维护了魅魔一族的尊严。魅魔们对她青睐有加,时常把她视为女王。

但是最近,她的耳边听到一些风声,说是魅魔里有一小部分,在捕食的时候居然会尽量不伤及猎物的性命,各取所需后,把对方的记忆抹去,放一条生路。很明显,这是违法乱纪,往严重的说,还是何等的大不敬!私改程序,简直就是对魅魔敬业品质的赤裸裸的侮辱!祖宗之法不可变,寒光一直以来维护魅魔族的名誉,却被这么几个玩意给抹黑了,她气不过,自然就要去找这些家伙们算账。到了现场,对方也通常是些孬种软蛋之流,见寒光这样的大魅魔来了,纷纷都噤若寒蝉。寒光对他们不屑一顾,只是问是谁第一个带头这么做的,供出来,她以儆效尤,到时候还看谁敢顶风作案。

“是个叫戴梅洛蒂的家伙,”一只老魅魔颤颤巍巍地说,“是她让我们这么做的……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寒光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有关这个名字的信息,几遍下来都是一无所获。她的脑子里完全没有这家伙的概念。不顾,那也告诉了她可以大为放心,对方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人物,就像蝼蚁一样微不足道,到时事情处理起来会方便很多。于是,她又问了一下关于这家伙的相关信息,得知对方也是只狐狸,颜色是青色的,尾巴只有一条。最令她欣慰的是,洛蒂胸远远没有寒光的大,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

她再继续问对方的方位时,这些乌合之众们只给出了个大致的答案。戴梅洛蒂现在不在地狱,上一次见她还是在人间界。寒光如果想要逮到她,就得亲自动身一趟。他们又给了洛蒂的一件随身物品,供寒光闻着气味去追寻对方的踪迹。

“等着吧,我很快就会把这小比崽子抓回来的,”寒光扇动着翅膀,浮起在了半空,“到时候我把她交给魅魔法庭,你们就能看到会是什么下场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神情慌乱的低等魅魔,心里充满了得意和正义感。

循着踪迹,寒光很快地就飞过了地狱的边界,来到了地面的人世间。戴梅洛蒂的气味引着她抵达了一座城市的边缘。这时候是晚上,天很黑,月亮和星星都像是哑了一样,黯淡无光。但是,城市里依然是街市如昼,灯红酒绿。人造的光线十分炫目,晕渲了整座天空,仿佛要创造出第二个白天。这里,唯一能独享夜的幽静和黑暗的地方,就只有众多高楼大厦投影下的小巷。车马声,鸣笛声,就像是空气般,无所不在地充斥着各处,令无数的人难以入眠,身心憔悴。

寒光并不喜欢城市,它太亮了,也太烦了,不适合她这种魅魔生存。而且,以往在城市里流窜时,她曾不止一次亲眼目击过就连她也觉得是很严重的犯罪,最后却不了了之的现象。城市里虽然有规则,但总却不被好好遵循。惩罚系统也经常呼之不应,纵容了罪恶的滋长。哪像她的魅魔世界,凡有违纪,严惩不贷。她有时候会想,能帮这里的猎物摆脱悲惨的命数,让他们在临终前能体验到这辈子都未曾尝试过的天伦之乐,自己可真是世间罕有的善良。

寒光谨慎地在楼与楼之间的阴影里飞行着,跟寻着洛蒂的气味。她已经想好该怎么样名正言顺地捉拿对方了,要是对方不肯配合的话,她都可以动用武力。反正以对方的实力而言,绝对没有半点胜算。她开始想象,自己该怎么向上边那几个大魅魔邀功了。

最终,洛蒂的气息在一座房子的门前停了下来。寒光也顺势收起了翅膀,重新站立回到了地面上。房子里灯还是亮着,看样子里面有人,说不定目标正在里边。她思索了一会儿,觉得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因此,寒光做了些伪装,确保她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只魅魔后,整理好情绪,自然而然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她为自己变出了一套衣服,是件白透明的白色纱裙,遮体效果并不佳,稍稍一注意就能看清衣服下深紫色的皮毛。她把魅魔最显眼的尾巴给隐去了,但是圆润丰硕的胸依然保留着,也不知道是她不愿收敛还是不想收敛。现在,从外表来看,她和一只普通的狐狸没什么区别了,除了胸有点特别大,身体发育得极为完善之外。

这栋房子从大门来看就是店铺的装修,寒光有些不解的是,它为什么没有招牌。不过,在下一刻她推门而入后,答案就浮现在了面前。店里的空气很浑浊,寒光一下子闻到的,却是扑鼻而来的荷尔蒙气味。这种气味对于魅魔来说,就像是美食对人散发的香气。这下子,饥肠辘辘的感觉不受控制地从她体内传了上来,寒光清晰地意识到,这家店正是用于性交易的场所,换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妓院。

寒光看不起妓院,她鄙夷用金钱作为性爱的交换,她想要的是对方的全部精力,这可比金钱有价值多了。难道戴梅洛蒂那小王八蛋,不斩草除根的理由,竟是为了几块阿堵物吗?寒光对她的厌恶又增添了几许。

然而,等她的意识从短暂的思绪回到现实的那瞬间,寒光才猛然发现,几乎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有那些衣着暴露,脸上没什么精气神的侍者;有即将进房,却被突如其来的寒光所惊艳到的顾客;还有神情紧张,一时不知所措的老鸨。寒光的到来,就像是为一个衰老的心脏里,忽然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她的精神面貌是那样朝气蓬勃,脸部和头发仿佛能反射光泽;她的身材是那样火辣性感,半遮半露的白纱裙下,深紫色和白色的皮毛依稀可见,更不用说那对还能看清中间两个红点的巨乳;她的气质是那样妩媚诱惑,就算单单地站在原地,周围的一切生物,不论男女,都会齐刷刷地看向她,脑中产生“和她上床”的冲动。

“您好,请问您来……这做什么?”老鸨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问道。她上下打量着寒光,企图获取一些关于对方是正经人的证据。

“唔,你有没有见过一只青色的狐狸,”寒光用正常人的语调说道,“她的头发是橙色的,个子比我矮一点,名字叫戴梅洛蒂,我找她很久了。”

“您为什么要找她?”老鸨的警惕心依然没有下降。

“因为她,呃,是我妹妹,”寒光总不可能以魅魔审判作为理由,于是随口编了一个,“我听说她最近发迹了,所以想来投靠她。”

“她之前在这里待过一阵子,但是现在不在这里,”老鸨的眉头略微舒展,“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想要投靠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给你安排工作机会。”

寒光对前半句话略感失望,但是当她还没理解后半句话之时,她看见旁边一只公狼径直朝她走了过来,粗暴地抓住了她的胳膊,直挺挺地朝屋内拽去。寒光在人间界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到地狱里那么大,竟就这么被拖了过去。她有些茫然地四处张望,看到了老鸨示意的“OK”手势,被抛弃的原侍者的气恼,还有其他那些妓女们羡慕的眼神。好吧,她这下明白了,眼下会有什么样子的命运,在等候着她。她要进食了。

房间的门被关上后,寒光就被野蛮地扔到了床上,紧接着就是狼迫不及待地,用他的爪子,撕破了纱裙,让她两只乳房,顺着重力自然地垂向了两侧。她的身体横陈着,深紫色和白色的皮毛光彩照人,胸前和臀后的曲线,也是格外分明。望着狼眼中贪得无厌的神情,寒光心中暗自窃喜,都不用靠她花心思来魅惑。于是,她主动选择了让身体进入状态,让自己的胸部和臀部,变得更加浑圆巨硕;让身上的每一道曲线,都变得充满诱惑;她的脸微微泛着微醺的红晕,营造出一种欲拒还迎,实际上深谙此道的假象。

紧接着,不出她所料,所有猎物在被享用之前,总会自以为处于支配地位,像模像样地进行到前戏的阶段。尽管寒光表现出来绝对的服从和恭敬,狼还是蛮不讲理地将其身体的全部重量,狠狠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使得他们的皮毛贴合得极为紧实。他的爪子,一边一个,粗鲁地抓住了寒光的乳房——实际上也不能说是抓住,因为它的体积过于庞大,狼爪顶多能盖住前边三分之一。狼的脑袋靠在寒光的肩膀上,用他毛喇喇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对方的锁骨,仿佛是在戏弄自以为垂死挣扎的猎物。寒光的身体更加兴奋了,它的毛孔分泌出一种近似于催情药的气味,再加上她配合发出来的微微娇喘声,无一不再诱惑着狼延续他的暴行。

于是,狼开始了新一轮的为非作歹。他的爪子不再是先前那样撩逗性地抚摸,拍打,而是极具侵略意味的挤按,揉搓。在寒光愈发妩媚和清晰的娇喘,以及脸上泛滥出的潮红中,她的胸部逐渐变得挺立,红肿。因为实在是太大握不住了,狼居然只拽住了上边两个圆圆的乳头,稍稍用力一拉,寒光的身体便立即因为亢奋而颤抖了起来。

“呜呜,不要嘛,待人家温柔点嘛~”寒光装模作样地说道,像是嗔怪地支起一条膝盖,顶了顶狼的下半身。她已经嗅到了对方旺盛的精气味,猎食的欲望已经让她的魅魔尾巴露了出来。狼只沉浸在眼下的盛宴里,根本就没有看见。

“小婊子,还说你是刚投靠过来,分明那么熟练。”狼的口水涂在了寒光脖子下胸上的那块空白上,他得意地露出了两排牙齿。“没有婊子给顾客提要求的道理,你给我好好忍着吧!”

下一刻,他们的较量正式开始。狼的爪子暂时松开了巨乳,转而挪到下身,稍加摸索后,掐了一把寒光的大腿内部的肉,迫使她因疼痛而分开双腿。就在这个间隙,他就将自己垂涎已久的肉棒给捅了过来。魅魔的穴部构造,和正常人存在明显的区别,前者无论经历过多少次临幸,都能保持住紧致的原生态。他享受着自己慢慢塞入的整个过程,聆听着寒光的淫叫声,从空虚逐渐变得充实。在插到底的一瞬间,寒光的身体就像是被激活了似的,异常容光焕发。她腹部的淫纹亮了起来,说明此时正是她的猎食时间。

魅魔的身体构造还有一点不同的是,刚进入的时候或许比较容易,但是想要出来,就绝非那么简单了。寒光的穴壁开始朝里收拢,紧紧地包裹住了狼的肉棒,任凭他怎么动用下半身的力量,其还是一动不动。

“你里面还挺嫩啊。”狼的头上冒出了汗水,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心虚,“不过不要紧,想要征服你,以老子的实力,还是绰绰有余的!”他又把爪子够了回来,拼命地在寒光娇躯上蹂躏。

“来呀,我还真想领略领略,你到底有什么能耐呢~”寒光挑逗地说道,她稍稍放松了点下身的肌肉,狼的肉棒终于能拔了出来。不过旋即,它又像是被什么给猛地吸了回去。不用多想,那便是狼所谓的“雄性尊严”和寒光的“雌性魅力”。肉棒冲开粉红色的穴壁,单刀直入地抵达了子宫口的位置。它的前端刚好可以够着,不偏不倚。

狼的身子趴在寒光的腹部,他喘了会气,抱紧了她的腰,又开始发动起来。肉棒从穴的最深处,到穴的入口处的位置,重复地进行着简单的机械运动,让他们全身最隐私的部位,一刻不停地接收着最充分的接触。层层的穴壁,在肉棒进出之间都是一重不小的阻碍,但正也是这份阻碍,给狼传达一种征服的快感的同时,也能给寒光一种猎物受自己诱惑,心甘情愿咬钩的得意之情。

缓过劲后,狼的动作又恢复了之前的粗鲁,原来是慢条斯理地一抽一插,现在逐渐切换到自由式地乱来。他旨在不让寒光知道,这一下他深入后,下一次是整根抽出,还是戏耍式地稍稍拔出点,紧接着又猛的地插进去。寒光的小穴不受控制地迎接一轮又一轮地蹂躏。肉棒的起伏和穴壁的收缩如影随形,精液的咸腥和淫水的清透如胶似漆。寒光兴奋地大声呻吟着,身后的翅膀也情不自禁地露了出来,来回扑扇。她充满诱惑叫声荡漾在房间四围,和做爱的啪啪啪声响一呼百应。

这时候,狼终于才注意到对方的异常。他抽插的动作一下子戛然而止,就像是刚提速到极点又强制踩下刹车的跑车。带着强烈的疑惑,他看清了寒光背后的魅魔翅膀。下一秒,他眼神里的贪婪迅速被惊恐取而代之。狼松开环抱,胳膊支撑在床上,想要挣脱开寒光的掌控。可是他的肉棒,已经紧紧地嵌在了对方的穴道里,严丝合缝。他已经意识到,她那么紧是不无道理的:她想要榨干他的每一滴。

“怎么啦,没种啦,不敢继续啦?”寒光满意地看着对方脸上流露出来的惶恐。她夹了夹大腿,把对方正欲垂软下去的肉棒又给刺激地本能绷直。

“你!你不是狐狸!”狼紧张地大叫,晃动着身体挣扎着,“你是魅魔!是魔鬼!救命啊!”

尽管寒光知道这种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无论对方怎么叫唤,外边都是听不见的,但她还是嫌烦,于是猛地把他的脑袋按回到自己胸前,趁对方意想不到的同时,将一颗乳头强行塞进了对方嘴里。狼挣扎了一阵子,吸了好几口里边的魅魔奶水,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因为成功猎食,寒光的力气大了许多,她分泌的乳汁又具有催眠安神的功效。所以没过多久,狼又安静了下来,顺从着寒光的意志,把自己生命的残余部分,也给贡献了上来。

狼一边吮吸着乳头,一边将整根肉棒和小穴贴合着,如此之紧实,以致于从外面都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肉棒的轮廓。紧接着,活塞运动再度发动了起来。狼用肉棒,细细地品尝着小穴里的每一寸肌肤,他的每一次运动,都让寒光都发出了极为妩媚而又舒服的娇喘,而娇喘,又给他的下一轮进攻带来了动力。

寒光不让公狼有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想法,她继续全身散发着魅惑的气息,或是将身子微微扭动,露出愈发性感的曲线,好让肉棒更加无微不至。狼不知疲倦地将肉棒反复送进穴内,刮擦着已是淫水泛滥的穴道。肉棒的力度越来越大,每次都肏得她往前;速度也越来越快,像进行百米冲刺时地间不容缓,刚分泌出的爱液还没完全沾上,就被肉棒顶得倒流了回去。极大的欢愉下,寒光的翅膀停止了挥动,她的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吐出舌头,跟着节奏骚气地淫叫,还有享受做爱时本能产生的快感。乳房也愈发膨胀,被狼吮吸的那只还能顺利地流出奶汁;而另外一只,就像是个水球一样,乳头的位置隐约渗出些奶水。

在成千上百次循环冲刺中,公狼的生命力和他的高潮一致来到了终点。他猛地吮吸一大口奶水的同时,肉棒的顶端积聚了无数的精液。最后一刻,它是整个被小穴所吞没。伴随一声粗重的喘息,精液被猛的射进了对方的穴内。它沿着阴道一路上行,灌入了雌驹的子宫内。虽然寒光的穴道具有吸收精液的功能,但它在填满了子宫后,依然有不少倒流了出来,沾湿了床单和他们的下体。寒光觉得自己玩得够尽兴了,于是翅膀完全张开,她仰起头,舌头吐出嘴外,眼睛向上翻,潮红覆盖住整张脸,全身抽搐着。下一刻,双方的下体交合的缝隙里,喷出来的乳白色的爱液与精液的混合物,顷刻间将他们的下方搞得一塌糊涂。寒光的双乳里也喷射出了流水般的乳汁,白花花的一片,溅得狼身上到处都是。

此时的公狼,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了,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连从对方身上下来,也还是寒光代劳的。此时的魅魔,显得格外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她深紫色的胴体容光焕发,更加火辣性感,比先前更为诱人。脸上的神情,也是充满了邪魅。寒光站起了身,熟练地用自己硕大的双乳,盖住了床上狼的脸。

“希望等会儿你在地狱里时,还能认出我来。”她的笑声里满是得意。

猎物自己送上门来的经历是可遇不可求的,寒光全然把这次经历当成侥幸。用餐完毕后,她依然没忘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她要找到戴梅洛蒂,把她带回地狱,带到魅魔法庭前,接受审判。虽然这座城市里的线索已经断了,不过她也很幸运地在妓院的储物柜里找到了对方另一件随身物品。这比先前的那个的气味还要强烈。于是她偷偷地溜了出去,跟着线索,遁入黑暗。

这回,她来到了一个远离城市的地方,一所不知名的乡村。这里的天不再像是先前那样乌漆墨黑的了,而是布满着无数的星斗。星星尽自己所能的,把点点滴滴的光亮汇聚成淡淡的亮光,使这座被黑暗所笼罩的天穹,也能触及到些许的温暖。村庄里也很岑寂,静悄悄的,到这个点,看样子大家都按时休息了,不像城市里那样,到处都是颠来倒去的生活。风声,流水声,不知名的昆虫窸窸窣窣声,协奏出一首温馨的乡间小曲。说实话,如果要是自己不是魅魔的话,她挺愿意在这里生活。

不过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间,她还有正事要办。在低空飞行了好几圈后,闻着气味,她把视线最终锁定了一座房子上。从中飘出的强烈的魅魔气味,使她几乎可以确定,戴梅洛蒂就在里边。现在周围都没什么人,正是抓捕又不被发现的最好时机。虽然她猜不出来,对方在里面干什么,但是胜利的渴望和喜悦感已经占据了思想的先导,让寒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推开了门。

屋内很黑,起先看不见任何东西。直到聚光灯的骤然亮起,寒光才察觉到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她的视线在光线充盈的刹那间,瞬间看清了屋内的全貌。这里原来是个牲畜的房舍,里边布满了黄色木质的栅栏,还有层层叠叠堆积的干草和农具。在此其中,最吸引她眼球的则是某个围栏里的景象:某只狐狸外形的生物站在里边,她的双手被镣铐给束缚着,镣铐的铁链系在头顶的房梁上,使得她不得不将两只胳膊始终保持着抬起的姿势。她身上没穿什么衣服,一丝不挂,两只平庸的乳房前,却各自被扣上了一个拔罐一样的装置。装置吸得很紧,深深地嵌在了她雪白的乳房上边,装置的后边分别有一道软管,通向汇拢于她身前的一个玻璃罐状容器中。寒光清楚地看见,她就像无助一只奶牛一样,被装置强制地从乳头处汲取奶水,然后集中到玻璃罐里边。她几乎可以断定,面前这只青皮肤橙头发的狐狸就是那戴梅洛蒂了,对方似乎也看到了她,绝望的蓝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嘴里瞬时就发出了“呜呜”的救命声。她没办法说话,因为脸上戴着的马具式口塞,牢牢地堵住了她的嘴。她每次说话的尝试只是徒增一些从嘴角边流出的口水罢了。

气味正是从这狐狸身上传来的,看着对方受苦的表情,寒光一时很欣慰。她想也没怎么想就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这时候她才注意到,戴梅洛蒂的两条大腿之间像是塞了个震动棒之类的道具,它跟着对方运动的幅度而调节自身运动的幅度。现在洛蒂是安静地站着,尽量一动不动,胸前的奶水缓慢地流淌着,但只要寒光上前去稍稍骚扰一下,她就会不由地动起来,震动棒就会刺激得她淫液直流,奶水井喷。

好吧,不管是谁干的好事,他起码帮她把这只狡猾的狐狸给抓住了。现在她能做的,一是把对方给放下来然后接回去,二是在接回去之前,好好用私刑惩罚惩罚一下。寒光看了眼对方眼睛中期待而又绝望的神色,竟动了歪脑筋。她可要给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好好上一课。

“你就算戴梅洛蒂吧?”寒光叉着腰,趾高气扬地说道,“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然而,从边上忽然出现了一大群兽人打断了她的话语。他们个个身材魁梧,气势汹汹,手里都拿着武器,看样子是严阵以待,埋伏在这里许久了。寒光一时没反应过来,险些被投掷来的武器给刺伤。不过,她也并不是很惧怕他们,大不了用一次群体魅惑,把他们都给迷倒算了。但是,恰恰就在她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之际,为首的一个村民里的某样东西让她大吃一惊:那是圣器,在抑制她们能力的同时,又造成成倍的真实伤害的。她恍惚间明白了戴梅洛蒂被抓的理由,正想着振翅高飞而逃,却还是被一涌而来的村民给逮了个正着。

“好家伙,又是一只魅魔!”其中一个村民大喊道,“神父说得没错,要是有魅魔被抓,她的同伴肯定会来救她的!”

“该死的骚东西!害死了我们多少人!”又一个村民伸手就想去打寒光。她的身上被绑缚了铁链,一时半会也难以挣脱。

第一个村民拦下了他的拳头,认真地说道:“你这样做是没用的,这些异世界的生物没办法被我们的攻击给伤害,你想要报仇雪恨的话,还是再想想神父是怎么说的吧!”

“神父说的是,我们可以对魅魔进行同态复仇。”第二个村民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她们把我们的人榨干到死,我们也可以把她们想办法给榨干死。我懂了,怪不得要用上这样的设备啊!”

“被榨出来的奶还可以当成牛奶,卖给那些城市佬,就当是他们付的补偿费吧!”前者说道,“等她们再也产不出来了,就用圣器把她们给杀死,免得危害别方。”

寒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装死。她其实在心中暗自笑话,原来这就是戴梅洛蒂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啊。就凭这点道具,是没办法给她这种纯种大魅魔造成什么性快感的,而且她也不会觉得自己的奶汁会有什么枯竭的那天。她始终闭着眼,保持着自身力气,任凭对方把她给吊起来,装上榨奶器和振动棒。为了不让她有机会妖言惑众,寒光的嘴里也被套上了个马具式的口塞,和洛蒂的一模一样。她们此时此刻就像是真的牲畜一样,毫无自由地被关在了农舍里。

等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差不多消失了,寒光才逐渐睁开眼睛。她发现此刻,戴梅洛蒂正站在自己的正对面,两只狐狸面面相觑地看着,甚是讽刺。经过刚刚那些骚乱,洛蒂的产奶量又增加了许多。尽管她很想忍住,但是从鼻腔和口塞的缝隙中,总要发出几声隐约的娇喘。她的产奶率就和呼吸的频率保持着关系,一呼一吸间便是一次产量的周期。见到寒光在看她,洛蒂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许多。

寒光觉得这场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她想用蛮力挣脱开铁链的束缚。谁曾想刚刚被圣器照耀过后,力气丧失了许多,稍稍一动,震动棒就像是超频似的猛地刺激她的下身,虽然对她而言就像是挠痒痒一样无足轻重。她企图扑扇翅膀,它们也被反绑在了身后。寒光这才有些着急,盘算着应该等恢复些体力再逃离。她想要闭眼小憩一会儿,可惜的是,胸前的两个榨汁器始终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寒光的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乳房变得格外庞大和挺立,其中的奶水沿着乳头源源不断地朝奶罐里涌入。

她这时候才回想起来,魅魔的力量好像就来自她的奶汁。所以那些胸大的魅魔,奶水多,力量也大。要是她始终被这么吊着,奶水一刻不停地被榨,生产率肯定是跟不上消耗量的。尽管她可以免疫道具带来的性快感,但是奶水早晚会迎来枯竭的那一刻的!顿时,真实的绝望和羞耻体验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寒光终于发自本心地脸红了。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的很狼狈,浑身光溜溜的,没有一点点尊严,也没有任何逃跑的办法。

戴梅洛蒂见她挣脱了好几次都失败了,于是将脑袋摇了摇后,又颓丧地垂了下去。她是魅魔,高潮的冷却时间几乎为零,她又不是那种出色的魅魔,面对道具的折磨,性快感还是会像浪潮一样一遍又一遍涌过她理智的堤岸。奶水还是在汩汩地流淌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身前的玻璃罐里,却还不足二分之一的位置。新的爱液和已经干涸的液渍流淌在一起,把她腿间的毛给搞得肮脏不堪。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寒光的耳边只有两罐奶水的滴答声和洛蒂隐约的娇喘声。奶罐也接近于满的状态了,她的径流量比对方大出不少。她挣扎了许多次,就是解不开铁链,不光每次都失败了,还把自己的力气给耗得差不多了。这下子,寒光也不由地陷入了绝望的情绪。眼看着窗外边天空已经有了些黎明的亮意,她就变得更加窘迫,更加急切。要是她再不抓紧时间逃离,很快就会被圣器给斩杀的!到时候,不光没办法向上级邀功,她大魅魔的名誉,也要毁于一旦了!

她开始联想,会不会就是戴梅洛蒂手下留情,放了猎物一命,才会被反抓,导致现在这种局面呢?自己千方百计地避开的问题,却因为对方的失误,而承受到了恶果。

“呜呜,呜!”她有些愤怒地盯着面前的洛蒂,眼里冒出火来,如果不是对方,她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寒光死死地咬着口塞,恨不得将其咬碎来咒骂。

“呜?”洛蒂睁开眼,微微歪着头望着对方。她一脸无辜的模样让寒光更加来气。要不是双手被铁链吊着,她真能上前去把她撕碎。只可惜,她这么激动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力量的加速流逝,外加面前奶罐里的滴奶。

就在这时,农舍的门开了,外边的光线让寒光差点就睁不开眼。好在门马上又被关上了,从外边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他只是看了眼寒光,就默不作声地走到了洛蒂的面前。一见到对方,戴梅洛蒂的眼神就从绝望变得有一点期盼。她“呜呜”地叫了几声,乳房跟着晃了几晃。来者马上把一根手指竖在嘴唇前,示意她安静。

在寒光的注视中,那人先是解开了洛蒂身上的装置,松下了她的口塞,在她大口的喘气声中,又放下了她的镣铐。还没等青狐狸道谢,他就压低声音赶紧说道:“你快走吧,别被他们发现了!”他给洛蒂带来了一件破衣服,希望能给她的出逃增加成功的几率。

“但是……”洛蒂看了眼满脸惊异的寒光,动了动嘴唇,“我不能抛弃我的同胞……”

“哎,你管她干什么!”来者不耐烦地说道,“她不是说要找你算账吗!放了她,你们就更难逃掉了!别犹豫啦,有她这么一个我们也能和神父交差的,你快走吧!”

洛蒂认真地看了看寒光,叹了口气:“如果你想交差的话,那还是把我留着吧。我认识这只魅魔,她是我们那里的大人物,要是损失了,会很不好的。到时候可能会有无数魅魔涌到这村里,和你们宣战。说真的,你不用为了我救你一命而放了我,我如今这样完全是罪有应得……”

“哪那么多废话!唉,全给你们走了便是了!”来者重重地叹了口气,和洛蒂一起放下了寒光。

此时的寒光,早已是饥肠辘辘了。她盯着那个来者,就像扑上去把他给榨干,幸亏洛蒂及时地阻拦了下来。她拉着寒光,快速地逃离了农舍。

就在她们快要逃出村子的时候,突然间,就有谁注意到了一丝不挂而很醒目的寒光。于是在瞬间,警报声就响了起来。人们成群结队地从自己家里钻了出来,手里都拿着各式农具做的武器,有人发现了空空如也的牢房,“揪出那两只魔鬼”的呼声继而在村庄里传了开来。

寒光是很想一飞了之的,但是她现在没有半点体力,根本使不出劲挥舞翅膀。要不是有洛蒂搀扶着她,她连走路都很困难。尽管此时此刻,她有太多太多的话和问题想要同对方诉说,但还是一心把心思放在了逃命上。

村外的场地都很空旷,要是在那里逃亡肯定会被发现,于是两只狐狸只能选择逃回村里,以房屋作为障碍物逃避村民们的视线。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无论藏到哪个角落里都有暴露的风险。洛蒂和寒光东躲西藏了半天,弄得全身精疲力竭。最终迫不得已,找到了一个仓库,连滚带爬地钻了进去。

她们趴在窗下,外边村民们的呼喊声,警报声还是此起彼伏,到处都是躁动的声响。洛蒂和寒光都没什么力气了,长期滴水未进外加力量的透支,已经让她们到了奔溃的边缘。两只狐狸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虽然这能缓解一时的疲惫,但是失去的力量,如果不去获取的话,是不可能回来的。而且要是没有力量,她们连回地狱的能力也没有。

“这……都怪你,”寒光侧头看向边上的洛蒂,有气无力地说道“要是你到什么地方,每次都不留活口,就不会被抓住,更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不……”洛蒂摇了摇头,“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逃不出那座牢房了……我和别人做爱,纯粹是帮助满足他们的欲望罢了……城里也有,村里也有……救我的人就是被我放了的人,我都没消除他的记忆……而抓我的,是这里的神父……”

寒光没有回答,她一个翻身朝洛蒂那边靠近了点,远离了人流不断经过的窗口。她的身材虽然和之前一样火辣性感,但是没有了那些鲜丽的光彩。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寒光……我们这次能逃离吗?”洛蒂看向身旁的紫狐狸,盯着她那张疲惫不堪的脸。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绝望,“我……我好害怕……”

“很难……”寒光很想安慰她,也想安慰自己,但是她更倾向于事实,“要是我们,再补充不到力量的话,不说能不能逃出去,光是离开这间房子……都很困难了……”

听了这话,洛蒂脸上的绝望已经溢于言表了。她选择了沉默,身体凑了过来,靠在了曾经要把她送上法庭的寒光身上。她闭上了双眼,倾听着人群的声音愈发聚集,愈发嘈杂。农具撞击的声音此起彼伏,时不时还会传来神父的祷告声,令她们心惊胆颤。

“其实……”寒光轻轻抱住了她,在生死面前,恩怨被暂时地放开了,“还有一个办法。”她的嘴唇凑到洛蒂耳边,细声细气地说道。

戴梅洛蒂稍稍动了动耳朵,她睁开眼皮,露出一对清澈的蓝眼睛。“是什么呀?”她轻声问道。

寒光不忍心再直视她的双眼,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说道:“那个办法就是,让我榨干你。获得你的力量,我也许就能带我们回地狱去了。只是,我不敢保证,你最后会不会坚持的下来……”

这时间,洛蒂的眼睛里陡然出现了一缕光线,她的一边嘴角虚弱地向上抬了一下,然后用蚊子一样的嗓音,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就来吧。死了我一个,也比大家都罹难要强。”

寒光其实有点犹豫,因为从古到今,也没有哪只魅魔会对同类动手。这里的动手特指去把对方的精力给汲取过来。要是自己干了,就无疑是开了先河,挑战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她想了好一会儿,在周围充满人群震耳欲聋的响声后,终于下定决心,要破除这种死板的制度。寒光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压在了戴梅洛蒂身上。

和寒光相比,洛蒂的身子显得玲珑了许多。她的胸不是很大,但也是恰到好处的那种。寒光压在她身上时,她们的胸第一个接触到,接着就是腹部,胯部,以及四肢。寒光看着双眼紧闭的洛蒂,心中忽然产生了难以言状的疼爱。她慢慢抱紧了对方的后背,然后侧过脑袋,向着对方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上去。

一时间,一股甜蜜而窒息的感觉,在两只狐狸的舌头间爆裂而开,就像是吞下了一大团棉花糖。她们的脸颊都不约而同地发起烫来,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滚烫。寒光感觉到,有阵子暖流,从对方的嘴里飘散过来,传递到她身上的每寸肌肤。她们的舌头亲密地交合着,撩动着你我的牙间,虔诚而真情地吮吸着彼此的唾液。寒光似乎好久没有这样动过感情了,一直以来她都是无情的捕食机器,亲吻只是为了更好地将对方榨干。这回投入感情的交互,让她的心灵仿佛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安全,感受到了温情。

寒光的皮毛在亲吻中逐渐恢复了些光彩,翅膀也终于能伸展开来,腹部上的淫纹稍稍发起亮光。她发现自己很喜欢洛蒂,竟一时不忍心把她给自己嘴里放开。考虑到时间紧迫,她最终还是放弃了。青狐狸轻声地喘着气,尽管很虚弱,但脸上依然布满了羞赧的红晕。

调情已经差不多,是时候到正题了。寒光的身子向下一滑,将脑袋够在了洛蒂胸部的位置。在对方的注视中,她将手一边一个,放在了对方的乳房上。它们的质地很紧实,和寒光软绵绵的有很大的不同,但这也不能妨碍她对其揉捏。寒光的动作很温柔,轻轻地握住她的乳房,绕着一个方向同时按摩。洛蒂的身体配合地一抖一抖,她轻轻地发出了娇喘,气息就像是春风一样,轻轻吹在寒光脸颊上。

一番揉捏之下,洛蒂的双乳也变得膨胀了起来,是先前软塌塌体积的两倍之大。她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们,眼神里竟有一丝喜悦。寒光朝她笑了一笑,然后将自己的嘴巴给凑了上去,含住一颗乳头,就吮吸起来。

“呜呜呜!轻,轻点嘛……”洛蒂好像有点被弄疼了,她面红耳赤地,轻轻推了推寒光的脑袋,以表反抗。寒光听从了她的建议,试着温柔地,在她乳头的边缘舔了一圈,趁对方娇喘的当儿,才放心地吮吸起了乳汁。

洛蒂的乳汁很香甜,有种说不出来的纯粹。寒光虽然之前祸害过无数像她这样的雌兽,但是如此口味的奶水,她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它就像是薄荷与苹果汁的混合物。和对方面色逐渐变得苍白相比的是,寒光的身体又恢复了先前的光彩,她精神好了一大半,翅膀扑扇起来,像是也在享受着猎食的过程。

在上半身开动的同时,寒光也没忘记下半身。她的魅魔尾巴动了起来,匍匐在洛蒂的腿上。稍作探索后,便找准了对方小穴口的位置,然后轻轻地插了进去。洛蒂的眼睛一睁大,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她不能叫得太大声,不然会被外边的村民给发现的。

魅魔尾巴很灵活,和真实的肉棒相比,又多了几分韧性。它直挺挺地在洛蒂的穴道里抽插着,掳掠着上边析出的爱液,就仿佛是真的有雄兽在和对方做爱。洛蒂的脸上又浮现出几道血色,她的眼里产生了隐约爱心图案,身体也跟着一上一下地抖动。她更多地做的是向下抖动,因为寒光紧紧正压在她胸上,雪白的乳房一只被她抓着,另一只则被她用嘴唇固定着,吮吸着里边的奶水。

“噫噫……好,好有感觉,好舒服呀……”洛蒂轻声地说道,她腹部的淫纹也开始闪闪发亮,和寒光的交相辉映。对方的魅魔尾巴模拟着肉棒交媾的动作,不断地在她的穴内刮擦,蹂躏,刮下一层层的淫水。“寒光姐姐好棒!……”

寒光曾经不知道和多少只雄兽媾和过,她摸索出了一种最令她喜欢,最令她欲罢不能的方法,来取悦身下的戴梅洛蒂。尾巴时而缓慢,时而稳健,时而又急速地,在穴道里作威作福,惹得洛蒂淫叫一浪接一浪,又得尽可能忍住,实在是狼狈极了。她有时甚至不得已,要动用自己的魅魔尾巴,缠在对方的上边,以祈求别太过分。

都说魅魔懂魅魔,尾巴精准地触碰到了洛蒂穴里最敏感的部位,一阵猛戳,刺激得对方浑身激动地瑟缩。不知多少次蹂躏之后,洛蒂这只魅魔,居然到达了极限。本能的冲动冲破了理智的牢笼,让她的身体达到了高潮。从洛蒂小穴深处喷出了温热的液体,沿着穴道汩汩地流淌了出来,一浪接一浪,沾湿了魅魔的尾巴。此时此刻,她的胸部又迅速膨胀了许多,乳头就像是被转开了阀门,喷出了难以胜数的奶水。被寒光含住的那只,被一饮而尽;而另一只则,溅得两位女孩子满身都是白色的乳浆……

喝下了洛蒂奶的寒光,终于变得和之前那样容光焕发。她精神高昂,神气百倍。她的胸又变得和之前那样丰满圆硕,身材再度被赋予了原始的性感火辣。她和洛蒂的尾巴紧紧缠绕着,如同她此刻给对方的最真挚的拥抱。她惊喜地发现,对方没什么大碍,只是昏睡过去后,唰得站起了身。她伸展开结实的蝙蝠翅膀,正气凛然地推开了仓库的门,让自己极具诱惑力的全身,沐浴在了熠熠生辉的阳光之中。

“你敢相信吗,这位刚被封位的寒光,真的有看起来那么厉害呢!”地狱中,一只小魅魔对另一只说道,她们像是在参加什么典礼,“据说,她在某一天,凭一己之力,魅惑了一整座村里的所有人!无论是男女老少,一看到她,统统都被吸引得动不了了!”

“我相信的,你看除她之外,谁有那么大的胸啊!”另一只魅魔点点头,“说不准,就连我看了也会被魅惑的,嘿嘿。不过,要是一下子榨干了那么多人,人间那边肯定会有骚动的吧?”

“这就是她最神奇的地方,寒光居然没把其中任何一位置于死地,”第一只神神叨叨地说道,“这和以前的她不一样啊!要是被那些死守祖训的官老爷知道她破了规矩,该怎么办?”

“这还不是最神奇的,据说那次,她还带回来一只不太正常的魅魔,好像是叫戴梅洛蒂什么的。据说她好像不是在地狱里出生的,像是人和魅魔的混血。照理说这杂种会被唾弃,但也不知道在人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们这两个身份相差那么大的,都站到了一起。”第二只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们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一只公狼模样的冤魂被守卫拖了出去,他因扰乱秩序,要被判三天的乱箭穿心之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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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被精液覆盖的太阳还能照耀大地么

“嗯哈呼噜嘎噜噜噜…”塞拉斯缇娅发出一阵听不清是在说什么的低语,同时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我是说…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当我在忙的时候最好不要来打搅我,缇娅。”我头也没回,专注于身下那匹呻吟声越来越大的不知名小雌驹。“我现在觉得需要给你常备一个口球。”

不可否认,缇娅的身材是真的对我的胃口。飘逸的多色鬃毛和洁白的角,长而匀称的四条腿加上富有肉感的屁股,就像是一个又大又软的棉花糖。不知道全国有多少小雌驹会嫉妒她们公主的这种完美身材。

眼前和身下的差异感让我有些不是很舒服,一阵快速的耸动之后我看着自己身下的小雌驹,瘫软在地上楚楚可怜,眼角都被之前的用力插入顶的涌出了泪水,张着的嘴巴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就像是快要被窒息而在努力求生的动物。我开始觉得和我一起办事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

“现在到你了,缇娅。”我把肉棒从可怜小家伙的身体里拔了出来。“给她放两天假,顺便换另外一匹,明天再换。”

“好的,我的王。”塞拉斯缇娅头上的角亮起,画出一个传送阵把小雌驹放了进去。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俩了。

随着缇娅越走越近,我开始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和另一种熟悉的味道,在之前我允许她坐在我脸上时闻到的感觉差不多,但这次更加的明显。

“别告诉我你只是看就高潮了,缇娅。我不信之前你没有盯着我的大棒子出神。”我伸出蹄子,对着靠到我身边的洁白天角兽的屁股上就是一蹄子,把她的大屁股拍的一颤的同时也留下一点点粉红色的蹄子印记。“转过身去。”

“但是我….”话说了半截缇娅又咽了回去。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转身,整个过程中在回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沮丧,很明显她认为有什么东西比按照她主马的命令做还要优先的事情。“这样…可以么…我的王?”

“注意现在的情况,缇娅。”我再次伸出蹄子,这次拍在了她的另一边屁股上,发出乒的一声,让她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搅动的水一样荡漾。“按我教给你的做。”

“是,主人。”

这匹在万马奔腾大会上享受所有小马行单膝礼的天角兽就这样跪在我的面前翘着自己的屁股,飘逸的尾巴听话的放在一边,好让我能看见她湿漉漉的整个阴部。小巧可爱的菊穴夹着我亲自给她设计的肛塞,下方不断眨眼的小穴里冒出的淫液让她的下体都像在湿漉漉的发着光。粉色的小豆在不断挤压的动作下若隐若现,整个洞穴都在向外散发着那种可以让雄驹疯狂的气味。

我觉得我自己的肉棒更硬了一些。

“今天一天都塞着?我的宝贝?”我光着蹄子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我的身上,用魔法辅助的话会妨碍我去抚摸缇娅这具成熟的肉体,让触感不是那么真实。“我不会去检查,但我希望你自觉。”

“都戴着,主人。”缇娅把蹄子按在我的大腿上,我能从自己的棒子上感受的到缇娅那灼热的,充满性欲的呼吸。“去会务的时候也戴着,今天上午的那场。”

“我希望你在入场的时候没有惊动金属探测仪或者在你签字的时候它突然动起来。”我轻笑着凑近太阳神的嫩穴,伸出自己的舌头在上面用力的舔了一口。热烫滑腻的舌头带来的愉悦感让缇娅深呼吸几次,穴口周围的爱液几乎是瞬间变多了一倍。

与此同时,缇娅也抱着我的粗肉棒来了一次用力的吻。

互舔了片刻之后,我的鼻子都黏上了缇娅的爱液,而棒子上也沾满了缇娅的口水。我伸蹄子抱住把她放回地毯上,让她跪卧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接着拉住了她脖子上的宠物项圈。“想怎么被玩?我给你今天的最后一次话语权。”

“能在圣物根部多个锁么,主人。”缇娅说。“我太痒了以至于需要好好的被用力摩擦。”

“上次要玩龙根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的。”我用蹄子摸着自己变得更加坚硬的肉棒,在上面估摸着该改装的地方。“在这里怎么样?你知道自己容纳不下我的全长。”

“只要主人加上就好了,再深我也会努力容纳的。”缇娅像只小猫一样用头贴着我的后腿,抬起眼睛盯着我的肉棒。深受小马尊敬的天角兽公主也会有一些小小的怪癖,比如缇娅就喜欢找到一个比她更加权威的东西。

“我可以舔舔主人的棒子么?”缇娅头也不抬的说,因为她现在正忙于把自己的口水涂在我的囊袋上。

好吧,看来今天又免不了被这匹成熟公主一阵跪舔了。

“当然可以,缇娅。”我拉紧她连接着脖子上的皮带,让她更深的埋在我的腿间。“我知道你喜欢这根家伙。”

被天角兽口交的时候是一种让你身体不自主紧绷的感觉,缇娅的舌头饱满富有弹性还是那么的湿润,暖暖的鼻息吹到腹股沟上的时候会让我有种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身上让她呼吸里都是我的味道,然后直到她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松蹄的冲动。缇娅把鼻子靠近开始深呼吸,让我的气味进入她的肺部,占据她的感官。随着舌头从下而上的移动,缇娅温暖湿润的嘴唇在之前被她的口水涂满的棒身上滑动的很快,眯眯眼的诱惑眼神勾引我的前液从泄口冒出,还会使肉棒随着她的动作跳动,让上面晶莹的小液滴划着弧线撒在缇娅的鬃毛上,顺便在她的脸上也喷上了几股,让我的味道在她的感官里变得更加浓郁。

之前没有泄出来的不适感让我想要先来上一发再继续的爽,于是我直接伸蹄抓住缇娅的角,而她也熟练的,自觉的张大嘴巴吞下我的肉棒。整个过程中缇娅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她脸上那种成熟却又带着天真无邪的表情就像是一种诱饵,让我不断的加快下压蹄子的节奏,甚至自己的下体也开始动了起来,一起蹂躏着缇娅的喉穴,让我的肉棒一次次的在她的嘴巴里消失再冒出来,就像是一个魔术,不过只有我们俩能看到。

缇娅的喉咙不断的震颤着,给我带来刺激的同时也把我射在她嘴巴的前液一口口的喝下去。让我松开她的角之后缇娅开始主动的把头向下压,把我的肉棒更深的咽进嘴巴里。追求快感的我从座子上站起来,四蹄着地的站立着低头看着天角兽公主做出的重复,快速而稳定的口交动作。

艹她嘴巴的感觉真的不错,而且我还能看到她身下那片越来越大的湿润印记。

“真淫荡,不是么?”我开始弯着自己的后腿,配合着缇娅做出抽送的动作,把她的嘴巴插的噗噜噗噜响,口水的不断增多让她的嘴里温暖的更加湿润,滑腻腻的感觉加上缇娅舌头在肉棒上的挤压很快就让我有了喷射的想法。就像是有一股温暖的气流包裹住棒子之后在不断的震颤,增加着整个活动中的愉悦感,即使我自认为耐力不错,但现在这个状况也让我想要一泻千里。

缇娅肯定也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整个喉咙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套子一样服侍着我塞进去的肉棒,在插入的时候收紧,在拔出的时候裹住挤压,增加着我的快感。很快一股压力从我的下体直接传来,通过粗壮柱身的加速之后猛烈的喷出,第一股精液就直直的射在了缇娅的喉咙里。

更热的白灼,更多的精种,还伴随着缇娅猛烈的咳嗽声。黏黏的东西灌进喉咙虽说会被咽进胃袋,但源源不断的小精虫从我的马眼里几乎无间断地喷射出来,即使是缇娅的长脖子也容纳不下这么多的粘液,精液从嘴角和鼻子里冒出,脖子被精液团撑的微微鼓胀,缇娅几次吞咽之后也没能全都把精液吃下去,无奈下就只能把我的肉棒给吐了出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继续肆无忌惮的对着白色大屁股天角兽的这张俏脸喷射自己的白色染料,一股一股喷出,一片一片落下,在缇娅小小的惊呼声中把她的鼻子上嘴巴边,眼皮和鬃毛上全射满我的精液,甚至那根最长的(除了我之外),象征着独一无二的地位的角上也黏上了几股精索,在重力的作用下拉出虽细但不断的精液丝挂在上面。持续的大爆射直到给她做了一层精液面膜后才停下来,身体机能加上魔法的共同作用下让我这次射液量非常的足,虽说是对准她的脸爆射而出,但仍然在缇娅身体的其他地方留下了属于我的气味,顺便给缇娅白中加上了属于我的白色。

意犹未尽的我没有给缇娅留下稍微清洁一下的时间,直接就把她抱起来按在了我的王座上。日常坐在类似地方治国的公主如今变成在我胯下求草的个马玩物,脸上覆盖的精液宣誓着我对她的支配权,因性奋而眨眼的小穴激发着我的探索欲望。虽然说之前用各种姿势干过这匹小马国的统治者,但后入这个姿势百试不厌,我喜欢她也喜欢。最本能的反应,最原始的交配,我的欲望和她的渴望根本不用说,只需摆出这个动作就能产生足够的交流。

我抬起蹄子不断的拍打着缇娅的屁股,听着她的娇媚呻吟,看着她摇晃着的勾引动作,丰满的外阴唇大开,里面的粉色内唇加上凸起的小豆,让我燃起了用自己的棒子把它们全都插坏掉的邪恶欲望。

“淫受,准备好挨肏了么?”我轻而易举的控制住她,肉棒直接抵在她的入口,感受着阴唇的收缩还有阴蒂的跳动,更多的是缇娅的淫液黏在上面被肉棒压住滑动时发出的啪嗒声。王座上的垫子不够作为固定身体的道具,于是缇娅直接抱住我的一条前腿,回头给了我一个高贵典雅中带着成熟韵味的微笑。就是她脸上挂满的精液让整个表情变得有些不那么对劲。

不过那可是我射上去的。

相比之下更为强壮的身体用力的向摆成母狗姿势的天角兽压过去,我绷紧自己的后腿让肉棒狠狠的往缇娅的最深处进入。遭到外力冲击的大肉团子在每次耸动中都激起一阵白色的臀浪,我回忆着之前缇娅自己说的有多深吃多深的承诺,开始莽足了劲做出激烈的活塞运动。

两颗蛋蛋如同钟摆一样摇晃,我的后腿撞击在缇娅的身体上发出的啪啪声和肉棒在天角兽穴里抽送的搅水声混合在一起,当然还有缇娅被巨大马棒插出来的乞求和沉吟。三者搅合在一起不断的激发着我的兽欲。平日高贵的天角变成在我身下呻吟的便器,加上我深色的大肉棒不断的抽出再一下子猛的顶入。膨胀的龟头粗暴的破开缇娅夹紧的穴道,湿润的肉壁在向外拔出的时候缠绕着肉棒一下下的挤压,吮吸,配合着我对她身体的开发和扩张。

巨根的插入让缇娅不断的口吐淫语,我用空着的蹄子抹去她脸上的精液涂在她的身体上,低头听着缇娅发出和肉棒插入的节奏一唱一和的呻吟。我进入的越快缇娅呻吟的就越短,快速的进入会让她发出一阵快乐的呜咽,而三快一慢的抽送会让她泣不成声的说出一些可以让我马血沸腾的淫言秽语。洁白的圣地在我深色的巨兽下被蹂躏的一片狼藉,入口处的穴肉被超大规格的肉棒撑成夸张的形状,在之前快速的抽送中摩擦的发红变肿,里面积攒的淫液在交合中被搅成深色的黏浆泛着泡泡,随着肉棒的前后抽送黏在我的肉环上拉出粘稠的水丝。我记不得自己的棒子上传来过多少次被爱液冲刷的感觉,只知道地上铺好的地毯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

太阳神也好,统治者也好,现在缇娅就只是一个无助的,被我压在身下,用自己的阳具肆意狠狠侵犯的精厕罢了。之前干过缇娅那么多次,也能摸出些她的极限在哪里。天角兽的皮实耐用也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虽然说我的肉棒和她的小穴根本不成比例,每次完事之后都会被肏的无法合拢,洞口大开。但我下一次使用她的时候龟头仍然需要撞开里面嫩肉的防御工事,重新开辟一条用于进出的道路。

我低下头抵着缇娅的脖子把鼻子埋在鬃毛咯,闻着她的浓郁体香和我淡淡的精液味,心说下次别再射鬃毛上。

一阵快速的耸动把缇娅干的浪叫,然后我把肉棒“啵”的一声拔出,接着把缇娅翻了个身放在王座上后,分开她的两条后腿向上压,让缇娅摆出高抬腿的羞耻姿势来接受我的巨棒。体魔双修带来的持久和爆发里让肉棒不断的破开小穴直抵花心,填满深处的同时也又一次把缇娅的穴道插成我的样子。打桩的姿势让我可以更加深入缇娅的身体,坚硬膨胀的龟头开始突破里面的另一道防线。

每撞击一次缇娅的呻吟声就会浪上一分,最终在我感觉到有个肉环紧紧的卡在我龟头上的时候达到了高潮,里面喷射的激流不断的刺激着我的马眼,同时也代表着我探索到了小马国最深处的秘密。

高潮让缇娅紧紧的抓着我的前腿,身体也软中带硬,穴道收缩挤压住我的肉棒。带来的强烈快感和成就感,还有征服欲被满足的快感一起转变成巨兽身上的强烈脉冲,囊袋收缩肉棒跳动,更多的血液涌进棒子里让我在缇娅的体内再度膨胀,龟头戳在缇娅的子宫里开始释放出自己的热烫白灼,把大股粘稠的精液一股脑的全射进缇娅的皇宫里。

内射和被插入子宫的双重刺激下让缇娅夹紧了后腿贴在我身上,肚子隆起鼓包,小腹上出现一条肉棒状的凸起。被摩擦许久的穴道裹住跳动的肉棒渴求着更多的白灼。灌满则溢的子宫向外输出里面的精液,和穴道里的爱液混在一起,最终在肉结稍微软下来之后,在穴口和肉棒,两匹马性器结合的缝隙里开始向外涌出“经久不息”的黏浆。

稍微休息了一下后我把爆射之后仍坚硬的肉棒从缇娅的身体里抽出,她也配合的用小腿夹住这根大宝贝去贴蹭上面的粘液。失去了堵塞的肿胀小穴开始向外冒着白浆,滑过缇娅的屁股最终滴在她的尾巴上。本打算把缇娅拉起来让她用嘴给我清理肉棒,不过看着她有些失神的样子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她的翅膀。羽毛擦过肉棒的感觉依旧很棒,就像是被天鹅绒质地一样的布匹摩擦,让我不禁在缇娅的翅膀里又挤出了几股精液。

这下子让我心里的满足感又上升了不少。马是前公主身下是便器,被坚硬肉棒蹂躏到一塌糊涂的私处不说,角上挂着我的精液,鬃毛上有我的精斑,翅窝里也有我的气味。而且后两个的地方还特别的难清理,如果不细致清理刷刷毛的话甚至会留上几天的味道。

不过这就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了,缇娅会自己清理好以备下一次带着体香来被我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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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改造

樱璇有些不知所措。面前的这匹公马——是她最好的朋友。此时正露出诡异的笑容。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牢牢盯着动弹不得的自己,当中并无怒气,只是别样地迷人,威严。樱璇几乎没有注意到桌子旁的短鞭和装有银色药水的透明杯子飘了过来。凛风得意地说道:“那好吧,小家伙。这可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立即狠狠抽了她那不断眨动的花瓣。享受樱璇发出的哀嚎。“从现在起,你的名字不再是‘樱璇’了。毕竟那是小马的名字,你这畜生不配。”

“我不是畜——”她刚想分辩,敏感的身体就又吃了一记凌厉的鞭笞。

“住口,畜生。你是属于我的小鸟,必须称我为主人。不然有你好受的。”凛风严厉地说道。然后走到她身边,集中舔了舔花瓣之上的红痕。惹得她猛吸一口凉气。舌尖触碰之处,仿佛是伤口撒盐。他收回舌头,抬头望着天马的眼睛,掩盖不住施虐的快感说道:“嗯……你知道吗,小鸟?我想你归队的原因其实挺自私的。”

“你……倒是说呀,小白?”她勉强稳住呼吸,假装不屑地说。然而这股子叛逆只把白色独角兽逗笑了。他再次抽了她一鞭子。这次比以往汇聚了更多魔法力量。她浑身一抖,发出痛苦并快乐的尖叫。

“根本不是因为你水平有多高……卫队根本不需要你的专业技能。我们只想你回来替大家暖床。”他不容置疑地说道,鞭子再次落在了天马的私处。樱璇露出震惊的表情,不禁感觉自己更渺小了。她瞥见凛风的肉棒似乎勃起了,但还没来得及看清,天马的花瓣就又挨了一下,迫使她仰起头悲鸣。“没用的畜生,叫我主人!”他命令道。樱璇在他严厉的语气下无处可逃,但她只要说出那个词,一切就都结束了。

“去.死.吧.小.白。”樱璇奋不顾身地喊道,她甚至想啐凛风一口唾沫。独角兽听见这句话愣在原地。樱璇以为自己太过分了,但他很快就收起了那副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啧……这畜生真野啊。”凛风想着,走到天马躺着的祭台前。并没有抚摸她,只是牢牢地瞪着娇小的天马,不容置疑地说道:“你真是没礼貌啊,小鸟。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办踏实了。”魔法举起的杯子抵住她的嘴唇。“给我喝,贱奴。”樱璇一言不发地张开了嘴,眼睛却始终盯着凛风。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如此渺小,不止是今晚,可能以后都会如此。

樱璇闭上眼睛,卑微呻吟了一声。脑海中闪过一条想法:投降吧,去它什么五年的交情,只要屈服于这匹帅气独角兽就好了。但另一个声音在说:那他见识真正的你后,你还能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吗……?一想到失去五年之久的友谊,樱璇害怕极了。即便快感充斥头脑,她依然决定继续违抗命令。咽下杯中液体,天马睁开眼睛,望见独角兽怜惜的目光,凛风在名单中特意选择了她,他一定了解樱璇最真实的一面。天马双颊飞红,近乎痴迷地望着独角兽的双眼。作为卫兵,樱璇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歪心思,毕竟卫兵的日常已经占据了她全部的精力。

“谢谢你,主人。”樱璇红着脸,终于说出了凛风期望的那两个字。她刚想摇晃尾巴上的安全铃,脑海中就出现这样一幅画面:自己被凛风搂在床上,贴着他的胸膛,贪婪地嗅着他的气味……被他五花大绑,拿走贞操锁的钥匙。脊柱的颤抖立刻传遍全身。虽然很难承认,但樱璇真的想和他在一起,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哪怕只能享受一刻的温暖也好……只有征服她最叛逆一面的公马才配得到她。

凛风狠狠抽了她的大腿内侧各一下,把她拉回现实。地牢里终于回荡起她的悲鸣,樱璇也分辩不出自己竟然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嚎叫。剧烈的痛感之后,紧接着是烧灼感和些许酥麻,惹得她发出享受的呻吟。凛风冷笑了一声,樱璇抬起头,再次望向他的双眼,此刻闷烧着最原始的欲望。她忍不住哼哼一声。独角兽的意图不言自明。不把眼前的天马征服,他是不会罢休的。

“现在闭上你的嘴,小鸟。我只想听你歌唱。”凛风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呼出的热气拂过绒耳内侧,樱璇的耳朵不由得一撇。她的脸颊又泛起红晕。独角兽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蹄子触碰脸颊,带来的效果像是一道电流贯穿身体。不知她喝下的饮料到底融合了多少效果。樱璇打了个寒颤,嘴里漏出微弱的嘤咛。“啊呜……主人……请您啊啊啊!”她含糊不清的话语变成了尖叫,温暖的感觉转瞬即逝。腹乳乳头突觉一股拉扯感,凛风在中间的铁链上又挂了一个砝码。

“我说了,我只想听你歌唱,小鸟不会说话的,只会为主人歌唱。”白色独角兽的语气逐渐不耐烦起来,短鞭毫不客气地连续抽打着腹乳。还特意照顾了一下敏感的阴蒂。更加强化了樱璇的痛苦和快感。小巧的身体剧烈颤抖,求饶的叫声像是美妙的音符。

“这还差不多。等我把你驯服了,你就不再是野蛮的畜生,而是出色的宠物了。”凛风继续挥蹄鞭打,引出她美妙的叫声。短鞭每次亲吻她的身体,力度和落点都各不相同。而她的叫声也是如此,融合在一起仿佛有音乐般的美感。在这个残酷演奏家的指挥下,小天马像是一件活体乐器,在受虐的快乐中演奏出凄美的音乐。“紧紧绑住,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主人,这就是你的地位。”凛风得意地宣布。同时短鞭先后落在天马的臀侧和腹乳。

樱璇躺在祭台上扭动,沉浸在痛苦和快乐的海洋当中。翅膀猛地一缩,随即疼痛袭来。喘着粗气,她挣扎着抬头看见眼前的公马——她最好的朋友,不,不止是朋友,是她最信任的主人。望见短鞭劈下,樱璇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吃痛仰头嚎叫。皮鞭的啪啪声也成为了二重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屈服了,任由自己被高潮淹没,被汹涌的酥麻感淹没。“啊啊啊啊啊主人!”她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眼眶也溢出了泪水。乳尖传来的坠感似乎又加一层,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已经屈服于凛风,并且感到无上的幸福。

“真听话。你终于学会取悦主人了。”凛风温柔说道,继续鞭打她的侧身,这次蹄子魔法一起上。樱璇知道他的魔法力量并不强,但健壮的体格弥补了这一点。小天马痴痴地望着他,凛风拿起桌子上的电击枪,樱璇见过这种设备,上面还有蹄铁形状的旋钮,指针拧到了“残酷狂欢”档位。樱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电击枪的尖端缓缓张开,瞄准可爱标记正上方。天马身体由于恐惧不住颤抖,而凛风脸上的邪笑丝毫不加掩饰。“这是你第二次高潮的惩罚。”说完,他将尖端抵住天马的侧臀,一股剧痛穿透了她,如此冰冷残忍的机器,正好符合她受虐的天性。

听见樱璇喉咙里发出响亮,刺耳,妩媚的尖叫,凛风闭上眼睛,哈哈大笑,享受着樱璇再次坠入高潮发出的美妙叫声。天马还未从先前的余波中恢复体力,意识就被卷进了新一轮的高潮。虽然身体已经屈服,但理智却还在提醒她爬出这道深渊。樱璇抬起头,渴望地望着凛风,燃烧的欲望不言而喻,而他的笑容早已心领神会。

按摩棒取代了短鞭,这是樱璇最爱的玩具。但构造却与先前的不一样。这个按摩棒圆溜溜的头部尤其肥大,尾部镶嵌了一块宝石,散发出躁动的魔法光辉。“喜欢我的珍藏吗,小鸟?”凛风猖狂的笑容让樱璇感觉情况不妙,随后他飘起一块貌似普通的巧克力送到她嘴边。笑而不语。

巧克力还未入口,熟悉的斑马药水味道就灌入鼻腔。普通小马是闻不出来的。随后是浓烈的麝香气味,樱璇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她以前在酒吧闻到过这种气味的饮料,虽然细节记不清了,但喝下后,疯狂的性爱持续了一整晚。樱璇迟疑些许,最终张开嘴唇含住了巧克力,凛风怜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天马感到一丝安心,于是继续舔着巧克力,享受片刻安宁。

然而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樱璇咽下巧克力后,凛风抓住她的脸颊,掰开嘴检查巧克力是否完全吃下。确认完毕后,他表扬道:“真听话。”很快按摩棒就压了上来。魔法加持下的振动接连不断,刺激着饱经折磨的小穴。肥厚的圆形头部带来的舒爽无可比拟。宝石似乎蕴含着无限能量,往她的神经中枢源源不断地输送快感。而独角兽牢牢的把控更加剧了这一过程。

伴随着天马不间断的呻吟和叫声,周遭的世界融化了。眼前只剩这匹英俊的独角兽,以及为她编织的深邃海洋,其中满是痛苦和希望。一想到自己能在名单上那么多雌驹中脱颖而出,樱璇感到无上的骄傲。挣扎的身体已经成为常态,口水顺着下巴缓缓滴落,而在天马眼中,凛风的翠绿色眼眸是那么迷人。

独角兽粗暴地抓住项圈把她拽到面前,笑眯眯地盯着天马的双眼。显然,凛风沉浸于樱璇做无谓的挣扎,被汹涌的快感吞没。随后微笑逐渐变得邪恶,凛风干净利落地切断了她的项圈。威严地说:“不用再戴了,小鸟不需要项圈。”魔法扯断了红色项圈,扯断她屈服的标志。独角兽的动作干净又利落,不费吹灰之力。

说实话,见到项圈被扯断这一幕,樱璇感到莫名伤心,但这刚好印证了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将自己完全献给主人。任由主人摆布……樱璇的心已经属于凛风了。即便如此,只要她说出安全词,就能结束这一切。但她希望自己永远用不到。独角兽将撕碎的项圈丢到脑后。似笑非笑地说:“我会给你像其他小鸟一样戴上蹄环的。”这句话说得十分随意。

“不……不要!”樱璇畏惧地喊道,试图挣脱束缚。

然而樱璇并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性,只能望着凛风逐渐鄙夷的表情。和她入伍第一天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樱璇见到他失望的表情,不知为何心里难过得要死。凛风“啪”地一声扇了她一巴掌,天马的脑袋应声猛然偏向左边。但独角兽并没有下狠劲。恰到好处的力度反而让樱璇暗爽。凛风恶狠狠地说:“别装了,畜生,你只是属于我的小歌鸟。”独角兽爬上祭台,健硕的身躯笼罩了她。粗壮的肉棒顶在天马腹部,仿佛在昭示能顶到多深,撑到多大。樱璇盯着肉棒,双颊立刻飞红。内心尖叫道:“露……露娜啊,我要被撕成两半了啊。”

樱璇明显畏缩了,然而凛风的笑容愈发猖狂。在这一刻,樱璇听到的各种谣言都不攻自破了。那些玩笑话……原来都是真的。望着天马震惊的表情,独角兽相当得意,故意放慢速度,肉棒划过她的胸口和小腹,被柔软的羽毛爱抚,微微抖了几下。

雄驹的气味充斥鼻腔,而肉棒留下的温暖更让天马快乐。一滴珍珠般的前液从泄口溢出,差一点滴在她身上。樱璇痴痴地望着肉棒,口水不自知地流了出来。这正是奴役她的最终武器。天马用力拉扯着铁链,想要伸舌尝尝他的味道……但他缩了回去。没有让她得逞。独角兽冰冷地说:“别想了,这是给听话的小鸟准备的。”肉棒竖着搭在泥泞的小穴上。樱璇只能无助地呻吟。它散发出的热量和她强烈的欲望汇聚到一起,反复冲击着理智。

“你想要吗,小鸟?”凛风悠闲地说。同时肉棒扁平的头部反复研磨着穴口,预备随时捅入。他稍一使力,肉棒把蜜唇挤开了些许。独角兽微微哼了一声。但仅止于此,施加的力道远远不够让紧致的小穴感到舒爽。“我只想听那句话,小鸟,你是我的什么?”

樱璇在全方位的攻势下,身体忍不住颤抖,对肉棒的渴望愈发强烈,她想要被多年的朋友占有,想被这匹雄驹压在身下,任凭火热的小穴被他填满,想到这里,樱璇深吸了几口气,觉得自己格外肮脏堕落,不该有如此淫荡的想法。但欲望高涨的身体背叛了意志。她脱口而出:“主人,我是你的小鸟!”天马绝望喊道,先前吃下的两块催情巧克力完全发挥了作用。情欲彻底遮蔽了理智。樱璇索性豁出去了,饥渴地叫嚷着:“肏我啊,主人!”先前的抵抗瞬间瓦解,渴望肉棒的强烈欲望彻底占据了大脑。

“真听话。”凛风轻声说道。再次递给她一块巧克力。樱璇立刻闻到了熟悉的斑马药水气味。就算凛风给巧克力融入了烈性春药,她依然张嘴含住,发出满足的呻吟。享受着主人给自己的奖励。香甜味道灌满口腔,天马微微哼了一声。

凛风注视着她一点点吃下巧克力,樱璇睁开眼,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微笑着咽下了全部巧克力,品味那挥之不去的味道。凛风的笑容没有改变,但下身猛烈地挺动。粗壮的肉棒强硬挤开了紧致的花瓣。樱璇下半身同时传来舒爽与不适。而雄驹还在缓步突进,一口气捅到了最深处。凛风仰起头,再次咧起嘴角。肉壁渐渐裹住了抖动的入侵者,尝试榨出白液,而她淫荡的小穴已经被扩张到了极限。

樱璇的喘息越来越不规律。被彻底填满的小穴既舒服又痛苦。在春药的刺激下,肉棒的每一条血管和凸起都能被清晰感受到。随着肉棒缓缓抽离眨动的小穴,空虚感蔓延到全身,樱璇抬起头,卑微地望着凛风,但又立刻叫出了声。雄驹开始有节奏地抽插,火热的肉棒反复进行活塞运动,毫不留情地刮擦着收紧的肉壁。

凛风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头野兽,每一次挺动都更加无情,野蛮,深入。仿佛是在宣称樱璇已经彻底沦为了他的玩物——饥渴的性奴。无法言喻的疼痛和快感占据了神经,蕴藏精华的双球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她的屁股。樱璇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躺在祭台上张开四肢,被他肆意蹂躏。二马之间的友谊被重塑,就像樱璇的小穴即将变成他的形状。小天马周围的情景变得模糊了,耳边只剩下了欢嘶,脑海里只剩无穷无尽的快乐。情欲占据的大脑只想乞求主人给予更多的刺激,使更大的力气,将自己彻底变成他的母狗。

雄驹从喉咙深处发出吼叫,张嘴狠狠咬住了她的脖颈。留下一排鲜红的牙印,像是捕食者对待自己的猎物留下记号。疼痛袭来,而下半身的抽插仍在继续,仿佛在测试她承受的极限。

“继续!主人!继续!”不顾短鞭抽打侧臀,樱璇性奋地嚷道。可爱标记又挨了几鞭子,发热的伤痕迅速转化为愉悦。而被粗壮肉棒贯穿身心的快感也丝毫不减。樱璇敢肯定自己全身都是口水和淫液了。身体早已屈服,而精神也无法坚持更久了。熟悉的感觉传来,樱璇感觉自己像是飘在空中,浮在水面上。预示着即将彻底拜倒在凛风蹄下。

樱璇挣扎着抬起脑袋四处张望,只看见了自己的主人。凛风狞笑着抽出马茎,射出一条条白浊,纷纷落在了她的紫色身躯上。有几滴落到了她嘴里,天马立刻品尝到了渴求的味道。挂满白液的身体像是经历了一场淫荡的洗礼。恍惚间,她感觉凛风再次爬上祭台,半软的肉棒贴在脸上,将最后一些白浊射到了她的鬃毛里。硕大的阴囊堵住天马的嘴,迫使她与私处亲密接触,只能吸入雄驹的味道。当然了,天马并不排斥,而且舌头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出去舔舐,微咸的味道传入口腔。雄驹终于忍不住呻吟。

独角兽用魔法固定住了天马的脑袋,让她继续服侍。樱璇仿佛在舔世界上最美味的棒棒糖。闭上眼睛,张开嘴探出小舌头。口水不顾羞耻地流得到处都是。樱璇感到安心。为主人尽心服务,这就是她的地位。振动棒再次贴上小穴,熟悉冰凉触感加上丝丝电击,刺激得她呻吟尖啸,但也感到骄傲,自己是听话的小鸟,听话的宠物。主人在奖励她。

高潮再次淹没了她,樱璇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崩断了,她痛快地叫着,张开嘴到极限,直接含住了一颗睾丸。舌头开始自动舔弄。隐隐的咸味带来的效果比任何催情药都要猛烈。樱璇猛地睁开眼,左边视野被半软的肉棒遮住,覆盖着口水和白浊。而凛风望着她微笑,不止是微笑,他的笑容中也带着自豪。

另一波高潮突然席卷了她的身体。天马弓起后背,经历如此之多的刺激,下身已经酸痛。樱璇的视野模糊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但却不知为何。上一个高潮已经消退,但新一轮刺激紧跟其后。雄驹气味包围了她,身体沉浸在接连不断的高潮当中,就算樱璇知道凛风在故意玩弄她,但也无可奈何。在潜意识当中,雄驹的气味已经变成了令她性奋的元素。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贴住敏感穴口的按摩棒魔法刺激没有丝毫减弱。数不清的感觉全部融入了她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为什么要思考,只要听话就够了,只要变成主人的小歌鸟就够了。

天马瘫在原地,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到达了极限。阴囊离开她的嘴巴,发出“噗”的一声。还连着一道银丝般的口水。凛风移走了嗡嗡的按摩棒。高潮渐渐隐退,转变为过渡刺激带来的酸痛。小天马连转一下眼珠的力气都没有了。高潮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也无所谓了。恍惚间,她看见凛风居然张开了翅膀,像是圣洁的天使,将她彻底改造了一番。

凛风搂着她的脖子,撩开垂下来的头发。尽管樱璇还未完全清醒,但她立刻觉出了熟悉的触感,纤细的脖颈被系上了项圈。无穷的幸福包围了她,快乐的眼泪夺眶而出。合上锁扣,响亮的声音锁定了她的命运——成为凛风的宠物,小歌鸟。凛风举起一面镜子好让她看清楚项圈的模样。纯黑色的人造皮革,缝有橙色和紫色的缎带,镶嵌了红宝石作为装饰。锁是按照她的可爱标记打造的:画有太阳图案的盾牌,前面是交叉的长矛。

凛风解开镣铐,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吻上嘴唇,阻断了樱璇想要说话的可能。“嘘……还有最后一件事,别出声,宠物。”他温柔地安慰道。由于嘴被堵住,樱璇反倒含糊地发出了几个音节,像是幼驹,又像小鸟。

凛风再次举起电击枪,但是把旋钮递到她面前。樱璇怔怔地望了它几秒,才意识到主人让她自己选择档位。她虚弱地抬起蹄子,直接扭到了最弱的一档:无限依偎。凛风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樱璇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看来我对你太狠了,对吗?”他拨弄着旋钮,改变了电击枪的模式。樱璇勉强笑了笑,不解地望着他。电击枪对准她太阳盾牌,交叉长矛的可爱标记,在其之上多了一层围绕可爱标记的铁链,中间一颗心形图案的锁。和其他在地牢被玩坏的雌驹一样。这标志着某种成就……以及她们主人的身份。樱璇忍不住又笑了。

枪口对准可爱标记,嗡嗡一响,侧臀一阵温暖,随后樱璇感觉自己被抱起来,驮在凛风后背上,依偎在突然出现的翅膀当中。她闭上眼,满足地笑了,嘴里念叨着:和写你,住忍。”再然后,她感觉被拥入怀抱,互相温暖身体,静静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躺在凛风的背上,樱璇感觉幸福极了,一路上独角兽还不忘蹭蹭她的脸颊。更让她感到安全和舒爽,药效逐渐消退,但樱璇依然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而且哪里都疼。为此,凛风贴心地给她包上了一层魔法毛毯。附带的治疗效果像是把自己融化了一般。天马也蹭了蹭他的后脑勺。“谢谢……”他含糊不清地说着。

依偎在翅膀当中,樱璇猜这是魔法生成的。但依然很舒服。她枕着凛风的鬃毛。而凛风一路无言,只是往走廊尽头走去。如此近距离下,独角兽的呼吸,心跳都清晰可闻。周围的寂静反而没有那么讨厌了。踏入走廊尽头的大门,樱璇惊讶地感到了一丝晕眩,和当初通过传送门的感觉类似。

樱璇首先发现凛风的翅膀不见了。大概是脱离了魔法范围。然后她四处张望,发现房间的家具和装潢十分奢华,和坎特洛特招待外国政要的套件类似。白色大理石打磨的墙壁,上面装饰着蓝色花纹。墙边的承重柱也是纯白色的,底部镶嵌了一圈金色圆点。红色挂毯上印着凛风的可爱标记,俨然一副皇家气派。

远端的墙上是一排橡木书架,摆满了文学作品。樱璇估计一多半的书都是难登大雅之堂。右边是开放式厨房。房间中央是一张宽敞的床。盖满了大大小小的枕头,足以躺得开整个后宫的小马。床中间升起一处高台,摆着魔法火炉。火焰被玻璃罩围住。樱璇忍不住想这究竟算不算火焰,虽然散发温暖光辉,但是摸上去却并不烫蹄子

“喜欢吗,小歌鸟?”樱璇望着他目光的方向,才理解独角兽所指——厨房对面摆着一台巨大的鸟笼,相比平常的鸟笼,这简直就像别墅一样豪华。笼顶几乎挨到了天花板。足够天马在里面自由飞行。中央有一块软绵绵的枕头。右下角一件带门的木盒,估计可以躺在里面休息。枕头旁是浴缸,对小鸟来说太大了,但对她却……樱璇终于回过神,脸颊不禁泛红。这哪里是鸟笼,分明是天马笼。笼子入口远处的仓鼠轮,用途更是不言而喻。而笼子顶端垂下的木条正是用来娱乐。

“别怕,我不会现在就把你关进去的。”凛风来到灶台前,魔法举起平底锅,往里面倒了些牛奶并加热。他问道:“还疼吗?感觉怎么样?”语气中带了一丝担忧。还怜惜蹭了蹭她的脸颊。

“我……没事的,主人。”樱璇逐渐脱离宠物的角色,轻松地笑着回答。

“好,樱璇,我想和你聊一聊。”凛风不紧不慢地说道,完全不见严厉,但依然严肃并且体贴。樱璇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说话。“你先喝点牛奶暖暖身子吧。”

樱璇稍微翻了个白眼,虽然自己不渴,但凛风是为了她好。天马凑到独角兽身边,凛风还是头一次将她推搡至承受极限的雄驹。酸痛依然存在,但被魔法毛毯裹住,依偎在温暖的身体旁边,闻着他的气味,已经极大地缓解了。

天马闭上双眼,静静体会凛风散发温暖的身躯,她从未在其他小马身边感受到如此安心。虽然刚才经历了激烈的折磨……但无论是朋友还是陌生马,都从未在事后让她体验到温暖和关爱。不知过了多久,凛风终于把她抱到了床上。

樱璇轻轻哼了一声,趴在枕头上缩着身子。感觉到凛风贴着她的后背。她立刻蹭了回去,享受被雄驹搂住娇小的身躯。“给,喝一杯。”他递给樱璇一个大号马克杯,饮料顶上浮着一层奶油还有几颗棉花糖,估计是热可可。她抿嘴笑了,才结束没多久,凛风就开始宠她了。接过杯子,但凛风却搂着她,把杯子举到她嘴边,慢慢喂给她。动作却十分温柔。让天马按照自己的节奏喝下。“真听话。”凛风蹭着她的头发夸奖道。

饮料的回味有点奇怪,似乎是蓝莓。樱璇望着他,还未开口,凛风就解释道:“别担心,小鸟。我只是加了一些中和催情药和治疗外伤的成分。”话音温柔而怜惜。魔法继续举着杯子,而他由上至下亲吻着短鞭留下的伤痕,最终触碰到了她的私处。樱璇喝完饮料,感觉并无大碍。

“刚才……你喜欢吗?”凛风问道,语气中流露出担忧。

樱璇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期间凛风吻着她的身体,惹得她发出哼哼声。“凛风……”她刚开口,独角兽身体一震,立刻坐在她身边倾听。“刚才在下面,对我做的事……”话音渐渐低落,随后樱璇抬起头,望着凛风说道:“绝对是最刺激最爽的经历了。”

凛风松了口气,一把搂住樱璇感激地说:“露娜啊,谢谢你……我就怕自己太过火了。”他仿佛卸下了肩膀的重担。“我害怕自己对你太过分,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樱璇思索了几秒,盯着凛风轻轻叹了口气。“说真的……刚一开始见到你,我还挺担心的,差点就想叫停了……但是……”天马的嘴角抽了抽,仿佛在下定决心。

“但是什么?”凛风的两只前蹄紧紧并在身前。

“但是我发现……”樱璇低着头,咬着下嘴唇弯起嘴角:“我还挺喜欢你的,喜欢挺久的了。”天马难为情地笑了,趁凛风愣住的当儿,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这一次舌头也探入了他的口腔。抚过牙齿,最后舌头缩回,换凛风自由探索她的口腔。

这一吻仿佛就是万年,最后他们恋恋不舍地松开彼此。凛风笑眯眯地望着她,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他没敢问完整的问题,而樱璇早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微微翻了个白眼。

“是,你说的没错。”樱璇回答道,还锤了一下独角兽的肩膀。“我是你的女朋友了。”说完,樱璇扑进他的怀抱蹭个不停。

第二章-终点站

倒吊真是太难受了,樱璇在孤井当中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下降,心情愈发忐忑。随着接近井下的昏暗房间,石头铺成的地板渐渐可见,樱璇竖起耳朵,下面传来了……音乐?

轻柔且浑厚的琵琶曲穿透竖井当中的冷空气。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被隔音魔法阻拦住了。天马的脑中立刻出现了无数种可能性。会演奏这首曲子的小马不多,难道是她的熟人?或许只是巧合?她刚看见一只蹄子的轮廓,眼睛就被蒙住了,衔铁也被取下。

“啊,我的乐器终于到了。”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说道。语调像是在歌唱。天马感觉脸颊逐渐燥热,她从未想过被主人像乐器一样玩弄到高潮,演奏出淫乱的小夜曲。眼睛被蒙住的一瞬间,她看见主人的身体是乌黑色。虽然有些幼稚,但樱璇忍不住想象他有一头洁白的鬃毛,强壮的身躯。完全是她的梦中情马。一滴性奋的淫液已经流了出来

“你让我等了好久啊。”他喃喃道。在轻缓优美的浪漫音乐之中,多了一丝独角亮起的声音。樱璇突然感觉到冰凉的鞭子抚过身躯,停留在腹乳上点了点。“听话,别出声音哦。”音乐声依旧遥远,但这句话是贴在她耳边命令的。雄驹呼出一口薄荷味的气体掠过她的身体。天马突然意识到他就站在身前,一声惊叫忍不住溜出了嘴唇。

随之而来的是一侧腹乳被挥鞭抽打。传来清脆的噼啪声。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她再次娇脆地叫出了声。“啧……我都说了别出声。”他责备道,但严肃的语气却掩盖不住得意。樱璇咬着嘴唇做好了准备。另一侧腹乳被鞭打时除了绷直身体,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才像话。乖乖闭紧嘴巴,别着急,很快就会让你歌唱的。我特别喜欢这首音乐,你觉得呢?”

樱璇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专心听了一会儿后,她发觉这段旋律耳熟。于是努力地回忆曲名,都没注意到陌生雄驹解开了她的前蹄。绑缚身体的皮带被松下,翅膀“噗”地一声张开了。“等等……这首是秋悦的情歌……哎呀。”天马赶紧闭上了嘴,雄驹故作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

“亏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听话。”雄驹淡淡地说:“试一下铃铛,小贱奴。”

天马咽了口口水,控制铃铛响了一声。铃声和以往一样清脆。回荡在房间里,轻松盖过了音乐的声音。但她没有说话,生怕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主人命令惹上大麻烦。

他也沉默不语,只是渐渐松开她身上的束缚。只保留了分腿杆。樱璇依然倒吊在空中,翅膀不顾羞耻地张开,展现出标准的求偶姿势。

“讨厌的翅膀,怎么又来,根本收不回去……”她内心埋怨道。想要收回翅膀已经很难了,更何况他的蹄子游走在她软绵绵的身躯,如同检查家具一样。虽然只是微微抚摸,但传来痒痒的感觉,惹得她咯咯笑了一声。

“真是可爱的的声音呢,贱奴。”耳旁传来低语,随即被恶狠狠咬住。谦和,有教养的雄驹瞬间变成了野蛮的猛兽。樱璇的心跳加速,脊柱兴奋地发麻,她感觉又有淫液顺着小腹流了下来,不禁暗暗责备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敏感

“嗯嗯,真不错。你会变成……”话音渐落,不是在犹豫而是在思忖用词。“变成精巧的马体乐器”。身体突然传来酥麻感。魔法将她从铁钩上松了下来,转回直立的姿势。集中在头部的血液立刻分散到全身,樱璇感到一阵眩晕。

感官恢复正常后,她发觉光滑的丝绸绳子缠过胸口,穿过臂窝向上,给鬃毛扎了一个马尾辫。再次绕过小腹,后蹄,穿过分腿杆,与缠绕头发的那一根相连。樱璇的身体缓缓沉入丝绸编织的网中,没有感到任何粗糙和不适。侧面表明了主人的技术高超,他甚至都没用魔法。这可不是普通独角兽能做到的。最后,她的蹄子被重新绑到了身后。

咔嚓一声,绳子末端被牢牢锁在了铁钩上。樱璇被蒙住眼睛吊在空中,彻底沦为了他的阶下囚。无论他盘算着什么邪恶计划,都不可能被阻止了。“要是绳子勒疼了就响三次铃铛,我可不希望乐器出问题。”

“是,主人。”樱璇顺从地低语。蹄声渐远,然后是玻璃杯放到石板上的清脆声音。由于看不见主人的动作,无疑让她更加忐忑。

雄驹低沉地自言自语着,每一句话都像是带有旋律。她听到自己的体重被谈及,忍不住脸红了,然后是不常听到的研磨声,她还听见了“注射器”,“药剂”等等关键词,天马大脑飞速运转,想要猜到他到底在准备什么。没过多久,她感觉主人走到了面前,脸颊被蹄子托起,热腾腾的杯子顶在了嘴唇上、

“喝。”他命令道。庄严的语气惹得她小穴瘙痒。她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液体灌入喉咙。立刻尝到了许多层味道。令她沉醉不已。肚子里仿佛燃起一团火,并逐渐扩散到全身。她倒吸一口气,略微回忆起了这股鲜明的味道。没记错的话,这种饮料叫星光。清澈的银色液体,比伏特加还要辛辣。效果是让全身上下更为敏感……但这杯的效果更甚,樱璇敢肯定原版饮料不带催情效果,可现在情欲已经蒙蔽了她的大脑。

爱抚脸颊的触感从未如此明显,薄荷味的口气掠过身体更加清凉。空虚的小穴变得火热,渴求被填满。她忍不住张开嘴急促喘息,不住地在绳网中挣扎。天马清晰地感受到了周遭的一切。主人身体的温度,针尖扎破臀部的刺痛。天知道他注射了什么液体……未知使她更加兴奋了。

蹄尖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抚过胸膛,若即若离。凡是经过的地方都像蚂蚁爬过一样痒。蹭到小腹的湿迹时,他低沉地“啧”了一声。然后猛地往小穴捅去,刺激得樱璇发出悲鸣。他粗暴地托起泥泞的,不断眨动的花瓣。训斥道:“真他妈骚,准备工作还没好你就流了一地。”

她想要开口辩解,却做不到。只能发出一连串娇媚的呻吟和闷哼。身体只能随着蹄子不断的动作而涌动。她渴望自己淫荡的小穴被肆意刮擦,但刚才喝下的鸡尾酒使她异常敏感,以至于给她私处带来了痛楚。但这正是她所渴望的。只恨自己深陷绳网,不能充分迎合他的蹄子。

“不错,看来我的乐器已经调试好了。”他伏在樱璇耳边说道,还探出舌头舔了一下绒耳内侧。惹得她发出可爱的鸣叫。

樱璇失望地哼哼了一声,发现蹄子缩了回去。娇小的天马想要抗议,她想继续被爱抚,直到快感冲塌理智让她尖叫为止。正当樱璇想要开口恳求的时候,屁股被狠狠扇了一蹄子发出响亮的声音。留下的蹄印微微发热。她痛苦而又快乐地鸣叫着,屁股努力撅向蹄子挥来的方向。“主-主人,我还想要!?”

第二次惩罚以短鞭的形式抽中了左边腹乳。闪电般的愉悦瞬间击穿她的身体。特殊的墙壁扩大了她性奋的尖叫,在地牢里久久回荡。樱璇意识到了墙壁的奥妙,可尖叫声止住的一瞬间,另一边腹乳就遭受到了无情鞭打。

鞭打渐渐变得有节奏性。天马一次次的尖叫宣告着意志的沉沦。雄驹每次鞭打的力量和强度各不相同,使她的悲鸣变成了一首痛苦与愉悦的交响曲。每多挨一鞭子,樱璇想要屈服的欲望就多一分。短鞭啃咬她的穴口,她忍不住叫的更大声。就像他口中的贱奴一般。樱璇很快就忘记了时间。世界只剩下了身边的主人和挥动的短鞭,以及自己红痕累累,充斥快感的身体。她逐渐学会享受自己被演奏,成为他的乐器了。

终于,雄驹满意的长出一口气,声音依旧低沉。樱璇失望地感觉鞭子离开了自己。他满足了,可自己还被吊着,渴望更多刺激。小穴的饥渴已经演变成了无穷的欲望沟壑,情欲焚身的她想要立刻被填满。

“嗯哼……是时候改变一下节奏了。”雄驹自言自语道,樱璇刚想开口询问,一个冰冷的圆球就牢牢抵住了火热眨动的小穴。贴合得十分紧密。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它开始震动。刺激着空虚的小穴。樱璇的尖叫渐渐化为悠长的愉悦呻吟。嗡嗡声逐渐可闻。她的耳朵耷拉着,一抹红晕浮现在脸颊。腰部主动抵住震动棒。“不许高潮哦,乐器。”雄驹简洁命令道。

“是,主人——”她拖长声音回答。震动带来的快感涌遍全身,进而模糊了意识。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她被下令不许高潮,但他故意让按摩棒的圆形头部反复碾压着敏感的阴蒂,这样下去必然无法遵守命令了。雄驹蹄中的按摩棒释放出了全部潜力,把数不清的愉悦注入她的身心。是主人注定要她失败。

樱璇没有轻易投降,依然努力抵抗了一阵子。但随着呻吟和鸣叫的音调升高,她很快就被推入了高潮。急速分泌的内啡肽冲垮了理智,眼前的黑暗也变为白昼。

被高潮冲刷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等她终于恢复理智后,感觉到淫液顺着大腿缓缓滴落,天马半张着嘴,舌头耷拉在外面。口水顺着下巴流到地板上。就算没有蒙住眼睛,泪水也会让视线不清。呼吸渐渐恢复均匀。樱璇体验了一次完美的高潮,要是有一副温暖的身体搂着她那就更好了。

高潮的余韵消退之后,她意识到自己再次违抗了主人的命令。更清楚地感觉到主人不在她身边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她担忧自己该不会被抛弃了吧?难道……这就是不遵守命令的惩罚吗?

寂静的地牢里,时间流逝被放慢了千万倍。简直难以忍受。小天马心中被抛弃的的孤独感愈发强烈。但远处传来的咔嗒声吸引了她注意力,驱散了不悦的想法。

短鞭精准地抽中了她的花瓣,她心中的恐惧和疑惑顿时消失了。雄驹残忍地瞄准花瓣接连鞭打,一时间让樱璇痛苦而又愉悦的的呻吟。但不管有多痛,只要主人还在身边就好了。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痛快地尖叫着。雄驹轻蔑地笑了一声,继续挥动鞭子。她注意到没有亮起独角的声音,鲜有独角兽能用蹄子挥鞭,更何况拥有这样的气力。主人一定很强壮!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流口水。也许亮起独角的声音也只是道具的效果罢了。

“我很失望,贱奴。现在我只能推迟主曲,先惩罚你了。”他淡淡说道,不带一丝情绪。她根本没时间细想什么是“主曲”,因为鞭打再次落到了身上。樱璇私底下最喜欢的就是被鞭子抽打,但这雄驹不知道。所以相比起惩罚,樱璇还挺享受的。火热的欲望被渐渐满足。有一鞭正中穴口,她仰起头颅,兴奋地叫着,任由酥麻传遍全身。

鞭打持续了一阵子,天马的花瓣酸痛不已。即使那里连续挨了十二下鞭子,她依然忍住了临近的高潮。红肿的私处微微发热,针扎一般的痛苦逐渐扩散。腹乳传来异样的触感,随即是强烈的疼痛。一对三叶草夹子钳住了雌驹的蓓蕾。他松开蹄子后,天马清晰地感觉到连接乳夹的铁链所附加的重量。重力向下拉扯着腹乳,迫使她痛苦地呻吟。“啊,你的叫声真是太美妙了。”雄驹说道。暴虐本质丝毫不加掩饰。

“现在,咱们算算你刚才那次高潮该如何处理。”他贴在天马耳边威胁道。两个冰冷的圆片贴在了她的臀部……樱璇瞪大了眼睛。她只见过电击器,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地牢里静的可怕,只听见遥控器“咔哒咔哒”的调试声。不知调到了什么档位,然后“咔哒”声戛然而止。雄驹故意慢慢拧动开关,目的是把恐惧烙印进天马的心中。效果显著,樱璇的身体抖如筛糠,仿佛是狂风中的孤单树叶。她尖啸着被狠狠电了一下。两边臀部各留下了一个黑点。这就是对她第一次高潮的惩罚。

电击过后,天马全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这比任何鞭子带来的疼痛都要严重,但却有效平息了心中的欲火。虽然疼痛难忍,但还在享受的范围之内。疼痛消退后,她忍不住爱上了这种感觉,但除非她私自高潮,否则不会再被电了。

见她的身体在电击过后抽搐,雄驹残忍地笑了笑,然后往臀部的黑点呼了一口气,再伸出粗糙的舌头舔舐,他身体微微颤抖,静静欣赏天马嘴里痛苦而又愉悦的呻吟。“别以为就这么算了。”他淡淡说道,但掩盖不住施虐获得的快感。

樱璇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张开的翅膀被贴上了冰冷金属,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金属夹子就残忍咬住了只有天马才知道的敏感关节。痛苦和愉悦使她半呜咽半呻吟,她想收回翅膀,但因疼痛作罢,又想张开翅膀,但这只会让自己更兴奋。无奈之下天马只能完全张开翅膀,脸颊烧得通红。再次摆出了求爱的标准姿势。樱璇半张着嘴,口水流了出来,忘记了自己并没有戴着衔铁。

她感觉到主人在摆弄绳网,把自己从中放了下来。雄驹就站在她身边,用魔法包裹住她带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樱璇最先感觉到身下是柔软且冰凉的丝绸,估计是铺在石板上的。她的前蹄被举过头顶,与沉重铁链锁在一起。后腿被分开并且单独吊了起来。这样一来她只有肩膀着地,翅膀没有受到压迫,而且屁股也高高抬了起来。

“别出声音,我去拿些东西。明白?”雄驹温柔地说道。

“是,主人。”樱璇惶恐地回答道。“工具”二字实在模糊得可怕。

他没有花太长时间就回来了。听声音像是一个小箱子被放在了地上。随后主人解开了她的眼罩,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樱璇最先看见一对熟悉的深绿色眼眸,眼前的雄驹正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看清楚后,心脏仿佛凝固了一般,“凛-凛风?”她吃惊地喊道,同时又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樱璇打量着他。白色身体,强壮的体格,丰满的羽翼,翅膀末端一抹淡蓝。她怔怔地盯着他,目光久久不肯离开。他严厉而又戏谑地笑了,樱璇这才回到现实。她望了望四周,依然一片漆黑,石砖垒成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过的痕迹。无边无际的地牢令她毛骨悚然。

她发现身下是一块火红的丝绸。虽然盖住了石板,但她能感受到石板被雕刻出了一些图案,正是雌驹和雄驹屈服的姿势,和她之前穿的马鞅一模一样。

樱璇的第一反应是反抗。“怎么-怎么回事?”她质问道。但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短鞭划破空气“啪”地一声打中了她的耳朵。一下子把她的脑袋打歪了,头侧传来阵阵疼痛,她吃痛叫出了声。

“我没允许你说话,贱奴。”凛风凶恶地训斥道,但眼里漏出了一丝关切。虽然他铁青着脸,但雄驹还是低下头吻了一下天马的脸颊。这副铁青的表情樱璇太熟悉了。凛风每次值班站岗的时候都是这幅表情。她条件反射版地畏缩了,恐惧爬上她的脊柱。不禁如此,先前鸡尾酒的效果还没消退,天马的淫穴再次燃起了欲望。希望被她的好朋友——不,主人填满。

“至于怎么回事,因为我看见名单有你的名字……”

“结束之后……你会戴上只属于我的项圈。”

“不可能!我戴的是红项圈。”她反驳道,但听起来十分无力。他们还能再做普通朋友吗……几乎不可能了,凛风刚才戳中了她的几乎所有敏感点。

樱璇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要戴你的项圈。”她眉头紧锁,眼神中多了一丝轻蔑。凛风想要征服她的话,刚才那些远远不够。

凛风笑了,而且笑容逐渐邪恶,露出了尖牙。樱璇抖了抖身体,她只是摇了摇头,但带来的后果呢?痛苦,愉悦,被强壮的雄驹彻底征服?

她抛弃了无关的思绪,忘记了与凛风是好朋友这件事,樱璇闭着眼睛,还朝他吐了个舌头。“放马过来吧,小白。”

她知道凛风最讨厌这个外号了。雄驹果然哼了一声,这下她惹上了大麻烦,但她却在心里偷偷笑了。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贱奴。”

第一章-长路

这天,樱璇重新和自己的前长官凛风谈了谈,上午武术课的时候聊了聊各自难得的周末。还有接下来一周的计划。这对好朋友很快就谈到了樱璇离职这件事,是凛风主动提起的。他每星期都要问,甚至每天早上都要提一嘴。樱璇已经嫌他烦了,但得知自己的位置不可或缺后,她心里又暗自得意起来。

“为什么要走啊,小樱,就算你当模特也不妨碍归队啊。”

樱璇翻了个第无数次白眼。翅膀用力一扇,一个后空翻就冲着他的鼻子踢去。凛风也太话痨了。这匹白色独角兽雄驹有着一头铁蓝色鬃毛,深绿色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在发光。她稳稳地踩在凛风的鼻子上,还是金鸡独立的姿势。不耐烦地说:“我早就说了——”她又来了个后空翻,目标依然是鼻子,但控制好了力度以免给他踹骨折。“我不——”她再次后蹄着地,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姿态。“感兴趣!”随后狡黠地笑了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凛风。我喜欢去当模特。”

“可是我们都很想你。”他压低了话音,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樱璇每次一听到脊柱都忍不住发颤。“回来帮我们训练训练新兵也好啊。”他假装放松警惕,趁眼前的小天马没反应过来,冷不丁将自己传送到了她面前,樱璇指听见嗖地一声,她立刻瞪大了眼,转过头,刚好看见凛风的蹄子朝她胸口袭来。一下子把她踢岔了气,她被踹飞到房间另一头,如同随风飘舞的丁香花瓣。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四蹄着地。她不服气地盯着高她一头的凛风,紧咬着牙。“毕竟……像你这样的神枪手可不多见啊。”他笑眯眯地盯着她说道。

她回头望着自己的可爱标记,金色盾牌两边伸出翅膀,盾牌中间是十字准星。

虽然凛风话说个没完没了,但格斗却一点都不含糊。樱璇整理好思绪,强压不满的情绪,怒吼着朝他冲了过去。换做队伍里的其他士兵,见了这气势也得叫好,尤其她的个头也就和十五岁的少女差不多少。而樱璇早就学会了把自己小巧的体格化为优势,尤其是面对压她一头的对手。比如这位不甚敏捷的冬日凛风上尉。她把满腔的怒火都化作了失落凯撒的格斗招式,攻击他最大的弱点:独角。虽然她只踢中了了一下,但这已经足够将他逼退了。“废话少说看招!凛风!”

凛风冲小天马翻了个白眼,淡淡地说道:“承认吧,你喜欢找我聊天。”他迅速挥出右蹄反击,结果打了个空。灵巧的小天马翅膀一扇躲开了,她在凌乱的气流中就像一条滑溜溜的鱼。根本抓不住。凛风懊恼地哼了一声,下巴随即吃了后蹄狠狠一击,樱璇抓住这段硬直,朝他的胸口和腹部连踢带打,这场面在外行眼里像是小孩子开玩笑似的朝肌肉硬汉一通乱打,但行家眼里刚才那套连击命中了好几处弱点。伴随着一声怒吼,樱璇后蹄一齐踹向他的腹部,凛风一下子缩起身子,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不住地喘着气。作为终结技,樱璇后腿瞄准他的喉咙扫去,在距离气管几毫米的位置停住了。

“我喜欢找你聊天,小白。但我不会回去的。”她得意地笑着说。“今天午饭归你请啦。”她走向自己的水壶,回头瞥了一眼,标志性的冷酷目光。“上尉……你老了啊,我真怕归队以后他们让我代替你。”她笑了笑,后蹄着地站了起来,一口气喝光了半瓶水。

凛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就讨厌你这破嘴……知道吗?总有一天我要报仇。”他哼哼着站起身子喘了几口气,胸口的疼痛愈发明显。“你也悠着点儿啊,刚才那几下真够疼的。”

“切,你可是这里最壮的,人家还小啦。”她坏笑着说,盯着他雪白的脸颊逐渐爬上红晕。樱璇真的不会装高冷,回想起凛风从中士一路晋升到上尉,始终都是她的上司。现在却和学生见到暗恋对象一样扭扭捏捏。“那就……洗完澡去吃饭?我练舞练得饿死了。”她丢给凛风一瓶水,咧着嘴说:“不然你就自己去反省喽。”

凛风用魔法接住水瓶,微微叹了口气。“吃饭可以,我才不像你上周五那样……比武输了就躲起来生闷气。”这回轮到凛风嘲笑她了,樱璇也有点脸红了,上次她也是凛风的手下败将。

“闭嘴吧你。”她跟在凛风身后,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到了下午,事情就变得杂乱起来了,樱璇碾转于各个片场,一会儿忙的要死,一会儿又闲得无聊。她讨厌被催来催去,恨不得直接走到镜头拍摄,站在镜头前她才能全身心地投入,穿上性感的服装,摆出诱惑的姿势拍成照片,被不知多少小马浏览。她渴望那种感觉,几近于沉迷。这是为数不多能让她感到激动的时刻……另外就是她在私密小团体里与爱好相同的小马所度过的时光。

和凛风吃完午饭后,服务员递过来的账单让他直呼“抢劫啊”。显然属于后者。樱璇马不停蹄地从一个片场赶往另一个,在她看来,拍摄的主题都太乏味了。让她提不起一点干劲。最讨厌的一次是她去给云中城的翅勃杂志拍插页,他们不许她穿非正常的衣服。后来她去拍了个马车广告……樱璇有时候真心觉得经纪马在耍她,就为了测试她的底线在哪里……但他总有报酬高的片场门路。樱璇终于看到了一个有意思的拍摄现场,与之前的鸡肋相比,这布景都快让她流口水了。

经过附魔的房间看起来像是小马国古代地牢,时间是半夜十二点。黑色砖头垒成的墙壁,旁边是火盆和烧红的烙铁,微微照亮了房间。墙上挂着许多刑具,阴森地牢的中央摆着一台颈手枷。樱璇认定了这场景的性暗示有多么强烈,不用说她也会自愿趴上去。可惜这是拍摄现场,要稍微克制一点自己。她忍不住笑了,走上前去抚摸颈手枷光滑的橡木表面,心里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三天的假期该如何度过。

樱璇并不清楚这是给哪本杂志拍照片。之前经纪马告诉过她,但她忙着换衣服,一眨眼就给忘了。况且这杂志本来名气就不大。硬说的话,估计是新办的SM杂志。她觉得这身衣服尤其性感,光滑的紫色乳胶袜子勾勒出四肢的曲线,同样颜色的乳胶内裤完美地勒出她的私处轮廓。还有保护胶袜不被磨破的两双黑色鞋子。和公主穿的皇家金属鞋子不一样,这四只是附魔黑曜石做成的。外表看起来像玻璃,但却十分坚固。最后,一匹蓝色独角兽雌驹给她施了一道复杂的法术,樱璇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但一照镜子却震惊地发现自己脑袋上多了一根带有螺纹的独角。她这才明白这次拍摄的主题“被俘虏的公主”。她有点脸红了,尤其看到他的搭档是一位黑发蓝色独角兽雄驹的时候。

樱璇深吸一口气,向工作人员示意“我准备好了”,然后走上颈手枷,脖子顺从地趴在中间的半圆,蹄子放在两边的半圆。并冲搭档摇了摇尾巴。她总是忍不住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种种,但这只是拍摄照片,并不是成马影片。脑海里淫乱的画面使她有些难堪。樱璇咬着下嘴唇,努力清空杂念,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身后的搭档用魔法举着短鞭。幸好她搭档摆出的姿势一看就是外行,气氛一下子就没了。她暗暗叹了口气。“真好,他们找了个外行,虽然他不会真的抽我,但找个专业的才有感觉啊。”刚才的期待全部落空,看来今天下午会格外漫长了。

全部照片拍完后,已经是深夜了。樱璇有些惆怅,因为她的搭档除了长得帅气以外,没有丝毫专业素养。“就不该抱有期待的。”她教训自己道。飞回家也没那么轻松。夜空的寒冷与她下体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一边鞍包里装的拍摄服装,另一边装的垃圾食品当作晚饭。

总之她很开心工作结束了,但却忘不了之前的布景。樱璇尽力演出了屈服的样子,但在搭档不允许与她有身体接触的前提下,实在是不容易。她不知怎的挺过来了。

樱璇累极了,连走大门的力气都没有。所以她转向右边,直接奔着公寓的窗户飞去。而且她还得抓紧时间,不然就要迟到了。这也是她买了快餐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她爱吃垃圾食品。

她优雅地落在沙发上,脱下鞍包。肚子垫着枕头然后取出装在汉堡和炸干草条的纸袋。“让我尝尝……”她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傻笑了一声。

樱璇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炸干草条和汉堡,快速冲了个澡,好让自己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然后背上夜晚专属的鞍包出发了,明后两天她都休息,这是她故意安排的。她知道自己参加完活动后,肯定没办法再去拍照片了。

就这样,她来到了集合地点。和她抱着一样心思的小马也来了。樱璇只听说过其他大部分成员名字。但她一眼就认出了几个熟面孔。比如闪电天马队长,正左拥右抱着两匹雄驹。还有闪电天马队员流星,旁边是一匹她不认识的浅褐色陆马。还有一匹显眼的粉色鬃毛的白色独角兽,可爱标记是鸢尾花,正牵着三匹稍矮的雌驹,她们仨都戴着项圈。

其他小马都是陌生面孔了,有几匹小马的表情很紧张,似乎是第一次参加。她们紧紧跟在别的小马身后,可能是她们的对象,或者是领到任务,负责邀请新成员的小马。樱璇深刻地记着自己刚来的时候,是一匹乳白色身体,棕白两色鬃毛的雌驹接待的她。她叫秋悦,樱璇听说她是著名的魔法师,但真正认识她却是在这里。秋悦是她的朋友,导师,以及主人。但今天却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樱璇有些失落。有些小马穿着斗篷戴着兜帽,不希望被认出来。樱璇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她一开始也穿着斗篷,但是她个子太矮,很容易被认出来,于是她干脆就不穿了。

樱璇注意到左边有一匹身材高挑的独角兽,金黄色鬃毛中夹着几缕银丝。竟然是她的养母。幸好她没注意到樱璇,因为一匹天马雄驹张开翅膀包住了她的身体,正趴在她背上亲热。樱璇立刻轻悄悄地走开了,内心尖叫道:“大公主在上,她怎么也在啊?!”偏偏在这里遇见她,樱璇躲在了一匹斗篷小马的后面。真心希望自己不知道养母也在这个变态小团体里。传送门怎么还没开啊。

幸好她没有等太久。被自己的养母星颂发现也太尴尬了,就算是养母,也是家庭成员之一,樱璇可不想和她在这里面对面,绝对不想。

落地钟叮当响了一声,宣告着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伴随着嗖的一声,传送门出现了,樱璇松了口气。赶紧混入马群,以免被星颂发现。

穿过水面一样的传送门时,樱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每次从中心城传送到天堑峡谷的钟楼时都有种不安的感觉。她第一次面对这古老的钟楼时,望着尖锐的塔顶,心中满怀敬畏。周围的金属火盆映衬出它的轮廓,微微发光的表盘如同皓月。让樱璇后腿发软。虽然过去五年了,但她的这种心情依然没有改变,只是不再腿软了。她由衷为钟楼感到骄傲,仿佛回家了一般,这钟楼比中心城的公寓更有家的味道。在钟楼她不用伪装自己,不用担心其他小马的看法,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樱璇微微叹了口气,翅膀伸进鞍包里掏出来一枚金币,是黄金会员的象征,金币刻有钟楼图案,“Clocktower Society”刻在图案上下。她来到宽阔的大理石广场,和其他小马一样排好队。队伍喧闹却又整齐,虽然新来的小马有些紧张,但还是跟着大家的步伐。准备迎接全新的生活,就和樱璇当初一样。

“啊,终于回家了。”樱璇露出笑容,低声说道。

等了漫长的二十分钟,才终于排到樱璇。她来到服从更衣室,差点打断了几匹小马的瞧瞧话。他们聊得太入神了,都没注意到樱璇走了进来。

“我没开玩笑,他们上周就把甜贝儿抓走了。”一匹小马压低声音说道,表情有些恐惧。“他们”勾起了樱璇的好奇心。“她被套上了笼头和衔铁,然后就被抓走了。”

“一定是带去了那个地方,就是那里。”另一匹马悄悄说道,仿佛在谈论一场阴谋。

“从此再也没有小马见过她!”先前那雌驹用力点了点头。“不见了,和其他小马一样不见了。”

“谁说的,我昨天还在市场见到她了呢。”第三批雌驹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甜贝儿!”第一匹雌驹立刻反驳道:“那只是一具空壳,被带走的小马都被改造了!”

“说什么呢,我和她昨天喝了个茶,人家好好的。”

“嘘,别毁气氛!”第二匹雌驹喊道。说完她们离开了。樱璇琢磨着她们的聊天内容,若有所思地笑了。待在奴隶窝点的雌驹每个月至少会被带走一匹,她亲眼见过好几次。樱璇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也不知道那些雌驹被带到了哪里。但回来后确实不一样了。她认识的几位本来戴着红色或白色项圈,回来后却变成了黑色,甚至深紫色的“永久”项圈。

樱璇戴上了红色项圈和红色蹄铐。项圈上有银色钉子作为装饰,蹄铐带有橙色和紫色条纹。她呆在自己的笼子里,做着自己最擅长的事——勾引。她成功吸引了两匹戴着面具的天马雄驹。他们似乎抱有很多想法。其中一匹浅灰色身体,深灰色鬃毛的天马表现内向。旁边个子略高的煤灰色天马则显得老练。他有着一头白色和蓝灰双色莫西干鬃毛。盯着她邪笑。

樱璇没有关注那内向的年轻天马,他大约十八九岁,看样子是第一次来。她专注于给这对兄弟上演一出好戏。她的屁股紧紧顶在栅栏上,亮晶晶的阴唇夹住冰凉的铁栏杆上下摩擦。随着双臀的耸动,淫液贴着栏杆流下,在地面汇成一滩。伴随着饥渴的嘤咛,红色和淡黄色的尾巴高高翘起。露出根部的圆环与颈部的项圈由一根细线相连接。摆动的动作大小刚好让系在尾巴当中的安全铃摇晃。这种附魔的铃铛只有在她需要的时候才会响

樱璇咬着下唇,回过头望着身后的两匹雄驹。露出最诱惑的目光,是雌驹想要 – 迫切需要取悦主人的目光。“主人,我-我该怎么服侍您?”娇滴滴的声音连魅魔都自愧不如。仿佛蜂蜜一般甜美。听见她的声音,年轻天马仿佛如梦初醒,身子忍不住后倾,樱璇不得不憋住笑声。

樱璇猜测那匹较大的马是雷纹。他看见轰隆的反应,一下子笑出了声,然后搂着肚子大笑着说:“喂,你刚才的表情太搞笑了。”笑声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樱璇也被逗得抿着嘴咯咯笑了起来。但她笑出声的代价就是被雷纹冷不丁扇了一下屁股,惹得她舒服地哼了一声。

“瞧,这骚货有反应的。你来试试吧。”听他的口气,樱璇就跟听不懂话的动物一样。于是轰隆也学着他哥哥的样子响亮地拍了一下。樱璇随即娇喘了一声,对于新手来说这下还不错。

“主-主人,再给我一下好吗?”樱璇迫切地恳求道,屁股贴的更紧了,标致的双臀晃了晃,继续在坚硬的铁栏杆上耸动。“求您了,我还想要。”她的声音细小而卑微,却又充满欲望。

第三句还没脱口,臀肉就被两匹天马同时拍打。双臀在突如其来的作用力下弹抖些许。她重新贴在铁栏杆上,不小心压到了阴蒂。她忍着疼痛恳求道:“我愿意今晚服侍二位……”

没有回答,樱璇突觉失望,甚至有一丝不爽。但她很快就掐灭了怒火,提醒自己只是奴隶,没有资格要求主人,但她又在想如果故意顶嘴反抗,受到的惩罚会不会更加诱人呢。

随后,她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樱璇意识到许多目光都汇聚到了她身上。房间里静得可怕。奴隶窝点一向是嘈杂的,除非……樱璇突觉脊柱一阵恶寒。她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见右边笼子里的乳白色雌驹渐渐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恐惧地盯着她背后的方向。

樱璇本能地想回头查看,但她心里又有一道声音恳求她不要回头。经过内心挣扎,好奇心最终占了上风。她自我安慰道“不会是自己的,他们可能是找对面的某匹雌驹。”但她回头一瞥,几乎惊出一声悲鸣,但她克制住了。樱璇本以为他们背对自己,但现实却是正对自己,他们一动不动,仿佛在无声地审判她。

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穿着与夜骐卫兵相同的盔甲,但不是颜色皇家紫,而是血一般的深红。盔甲表面没有任何图案。最可怕的一点是,头盔完全包裹住了面部,看不见他们的眼睛。樱璇之前就有所耳闻。头盔异常宽大,完全不像小马的脑袋。正面是略微染红的玻璃。反射出道道光线。他们的表情根本不可能看得见……甚至穿盔甲的是不是小马都无从得知。谣传控制这套盔甲的是鬼魂。想到这里樱璇害怕地抖了抖。

周围的小马开始交头接耳,樱璇这才看见铁笼的地上摆着笼头和衔铁。她意识到他们在等她自己戴上。既然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樱璇除了恐惧,更多的是感到无力。她甩了一下尾巴,安全铃的声音却显得尤为刺耳。仿佛是丧钟之鸣。她只有顺从或者反抗两条路可以选,但她不知道反抗会带来什么后果,于是她捡起了笼头和衔铁。

咬住衔铁,再用翅膀从脑后系紧很简单。但戴笼头就没那么容易了。樱璇忍不住埋怨自己。本来不难的一件事,但未知的恐惧使她身体不听使唤。最后一条皮带系紧后,他们打开了笼子。樱璇胆怯地走了出来。本想逃命的她却被他拽住了鬃毛,然后另一位拿来了无比眼熟的马鞅,颜色几近于纯黑,刻满了数不清的屈服姿势。无论是奴隶还是主人,看见小马被戴上它的一刹那,命运就已经注定了。眼见逃跑无望,樱璇唯一能做的就是仰起头颅,但眼睛却望着地板。他们熟练而又安静地把马鞅与各自的盔甲锁到一起,这下樱璇无路可逃了。

“她会被玩坏的。”奴隶每次被带走时,一旁观望的小马们总会说这句话。

“她要被带到那里。”小马们悄悄地说,樱璇听到了不寒而栗。交头接耳声总被克制在最低限度,仿佛说话声音大了就会惹恼两套盔甲,把他们一并带走。

“被带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一匹小马接着说道。她被领向奴隶窝点出口,每走一步樱璇的心就越沉一步。

“就算能回来……也不一样了。”小马们低声交谈着。

“被玩坏的才能回来。”另一匹颤抖着补充道。樱璇被带离了奴隶据点,径直前往地牢深处。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

路过最上层的地牢时。一向喧闹的小马们驻足围观,自动躲到两边分出来一条路。樱璇听见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是她最不希望看见的小马——星颂。她担忧地望着樱璇,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樱璇挤出一丝笑容,勉强点了个头。她肯定又要被唠叨个没完没了——前提是她还能见到养母。樱璇的心沉甸甸的。但理性在提醒她不要担心……他们不会伤害她的,对吗?

他们沿着螺旋下降的楼梯走了很久,相比上层地牢,下层的道路更窄,更阴森,阴暗的墙壁仿佛写满了罪恶。氛围更像是之前观光游览的中心城地牢遗址。但这里没有蜘蛛网和碎掉的石砖。虽然古老,与世隔绝,但保存得相当完好。

每走一步,樱璇都越发绝望。她被领到了未知地带,抓她的小马目的不明。路上不时能看见几匹静立的小马。还有几间安全词房间。她希望自己没看错

身旁的的两匹小马步调一致,而且走路没有一点声音。更添加了诡异感。进入狭长的走廊,樱璇感觉自己仿佛是被鬼魂护送到来生。她望着走廊尽头,看见了地底宽敞的温泉度假区。

越是靠近温泉度假区,樱璇的心就跳的越快。就算她能挣脱,这里的水也太烫了,根本游不出去。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强烈的无助感加上绝望的环境,樱璇觉得自己变得更渺小了。

来到水边,她低头看见了一匹死神一样的小马。沉默地站在船上,樱璇更加畏惧了,但她不得不走下台阶,不敢直视那幽灵般的红色盔甲。

这是她第一次坐监狱船,但死神,也就是船夫一言不发地开船了。船桨划开水面,却没有发生声音。这寂静简直要把樱璇逼疯了,她不止一次想要开口,但都咽了回去。仿佛被无形的魔法钳住了喉咙。

前方是她命运的终点了,一座建满围墙的小岛,一处与世隔绝的深层地牢,面前一道关闭的大门顶住天花板,石墙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瞧这深不见底的水,他们已经到达了温泉湖的最深处。对于想要逃跑的小马又是沉重打击。随着他们接近,锈迹斑斑的大门隆隆打开了,刚好能让小船通过。

内部空间极为空旷。几乎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圆形岛屿当中一口孤井,和其他地牢一样由魔法火把照亮。樱璇光顾着惊讶,忘记了走路。结果被硬生生拖下了船。看来就算一开始不想走也会被拖一路……再次印证了她无路可逃的事实。

她回头目送着小船沉入湖底,最后逃脱的希望也消失了。沉默的红色盔甲依然没有停下步伐。

樱璇紧张地被架到孤井前,井口上方垂下来一个精美的铁钩。和她戴的马鞅颜色一致。镌刻的图案也一致。孤井旁散落着许多束缚器具。他们停在井前,并把樱璇的马鞅解了下来。

红色盔甲立刻把她的翅膀按住,并用皮带勒紧她的身体,束缚住翅膀。然后一左一右抓住她的后蹄掰开,给蹄铐中间加了一根铁杆。最后她的前蹄反剪到背后锁住。樱璇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可能。

其中一套红色盔甲操作绞车,使铁钩降到地面,另一位将铁钩挂在分腿杆上。随着铁链上升,樱璇被倒着吊了起来,在空中晃荡了一阵,随后头朝下缓缓落入井口。在她看来,井口就像是通往龙族的深渊巨口。她的心脏跳得飞快,迫切地想要逃跑。樱璇浑身战栗,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安慰自己。她闭上眼睛,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下面的情况不会那么糟的,对吗?